摔到脑袋可还了得,安平赶紧拿了手机出来给他打电话,几遍都没人接,第五通的时候终于接了,安平的耐心也确实已经耗尽,她压着火问:“你在哪儿?”
她听见了出租车里面广播的声音,于是又问:“伤到哪里了?去哪家医院?”
王培清想起她刚才的举动,心里火要窜出来了:“谢谢关心,我好得很。”
说完,摁断了电话。
安平看着结束的通话页面,没了哄他的心思。被激得把持不住自己要来打球,现在伤了也不说,自己去幼稚吧!
她也火冒三丈。
把邹喻送去车站,中途接了钱同元的电话,说那边没大碍,就是运动员多少有旧伤,已经有点惯性受伤了,因为鼻梁撞到了,流了血,当场看着可怕。
安平没心情知道了,问他:“看见王培清了没?”
钱同元反应过来,还专门在医院扫了圈,才回:“没看见,我们来的是省医。”
安平泄气,只好跟陈妹婷回去了。安秦也直接开北京了,他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一场热闹就这么散场了,葬礼上没涌出来的悲伤反倒这会瞬间将她扑倒。
安平待在房间里,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冬季天黑的早,又是阴天,五点,路上已经需要照明灯。
安平看着没一点动静的手机,真觉得王培清是个妖精,她倒在床上叹气捶床,一连串的动作下来,都出了几分汗。
王培清去了市一院,左手尾指骨折,打了固定,手被包的跟粽子一样,只有拇指和食指能动。
他打车回家,正好经过花园小区,他让师傅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抬眸看了眼亮着的窗户。
掏出手机给安平打电话,等了十几秒对面才接,出口就问:“干嘛?”
他手指涨得疼:“你在家,我还以为你去医院看病号了。”
安平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到窗户边,掀开帘子往下,就看见站在大门外面绿化带边上的王培清,还专门挑了个有路灯的地方站着,生怕人看不见他。
“你有事没事?”她在问他有没有受伤。
王培清理解错了,以为安平嫌他事多,咬牙切齿:“安平,你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你关心我一下能怎样?”
安平隔着墨蓝的空气看他,叶子几乎脱落完了的树枝在寒风里摇摆腰肢,能听见晃动的声音。
她语气软了一点,脑子糊掉了问:“那你要不要上来喝水?”
王培清还是仰着头,他觉得这夜要被他的情绪撕烂了:“单纯喝水,还是你有别的意思?”
“看你喽,单纯喝水也行,想有点别的也行。”
chapter52 猫和狗
她这话是无意识的挑逗,也是悬在他头上的剑,他抬头看着窗户边举着电话看向他的女人,等不了了。他立刻马上就要去把自己头和身体都献给她。
成熟男人的爱是即刻倾予,不单是欲望,也因为他懂了那么一点关于男孩和男人间的区别。
“等着。”王培清说了两个字,挂了电话。
安平看见他已经离开路灯下的光圈,疾步到铁门前,很快她已经看不见了。这时候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陈妹婷还在浴室洗澡,不能带男人回来过夜这是两人一开始合租就定好的规矩,家里人、朋友来也要跟对方提前打招呼。
情急,安平赶紧套了件羽绒服,踩着拖鞋就往外走。
邻居的仓鼠吓得把食物藏起来,安平一步下两级台阶,下到五楼的时候跟正在往上的王培清对上,他胸膛微微起伏,晶亮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她,安平挪动脚步,想再下去到他边上,把人先带出去。
但是王培清动作比她快,他绕过楼梯的扶手,右腿撑在她脚边的台阶上,挡住她的去路,仰着脸看她。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盯着她看,安平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别开脸不去看他。王培清左手不方便,他用右手将安平拉低一点,要吻她。
安平察觉到他这个意图,情急之下,伸手挡住他嘴:“你能不能看看场合,楼道里要是有人上下,别人不尴尬嘛!”
关键他也太急色了,他的性格也不是会在公共场合这样的人。
一个吻也拒绝,王培清觉得安平就是在遛他,巴甫洛夫给他的狗还会为了强化刺激给些食物,他什么都没有。
他垂头,难过极了。
安平皱眉,刚想说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又看见他手包成个粽子了,她想骂人,但是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唇就被堵住了。
王培清右手撑着楼梯的护栏,踮脚,吻上安平,这跟早上在服务站的那个吻不一样,那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但是现在这个是更具侵略性的,昭告他就要这样,你既然敢放我上来,你就要承担后果。
一开始,安平被他糊弄了,他脸靠近的时候温热的呼吸拂动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闭着眼睛,上眼睑的眼睫毛压下来,挑着她的心脏,跳的厉害。
十几秒,安平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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