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专注在实习的工作上。
旁边的母亲率先皱起眉头来,因为这意味着可能要花大价钱给我请专业的补课老师,“怎么现在才来说?这么突然,要我上哪儿再找一个家教啊。”
“阿姨,真是对不起,我也是两天前才接到通知说我面试成功了,”她诚恳的道着歉,“不过阿姨你不用担心,我跟我一个同学说了,他很乐意接手辅助鸶霣的学业。”
母亲这才眉开眼笑,说了些还是女孩子心细安排得真周到之类的场面话,就把她打发走了。
我感觉这是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在她走下楼梯的时候,鼓足勇气对她喊道:“姐姐实习加油,祝姐姐一切顺利!”
这算是我生平说过最甜言蜜语的话了,说实在的有点别扭。她回以甜美的微笑,挥了挥手向我说了声谢谢,然后踩着轻盈的步子向下走去。
我扒着门框看她在脑后甩来甩去的马尾辫,忽然耳朵猛地一疼被拽了个踉跄,
“看什么看!”母亲松开我的耳朵关上大门,转头对我开始新一轮的痛骂,“你看看人家,名牌大学高材生,小小年纪就会自己赚钱帮家里减轻负担,你天天吃家里的喝家里的什么都不干,考试还考得稀巴烂!”
我低头不语,将反驳的话放进心里,她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她指责完我没用又开始指责我不知感恩,两手叉腰横眉竖目,“你高考完了也别想着玩,直接去你舅舅家饭店端盘子打工,不让你体会一下生活艰苦你还以为赚钱多容易呢!”
真搞笑,我觉得学习不容易那就是我能力差,你觉得赚钱不容易怎么就不说是自己能力差了呢。
或许是因为平时在家没人和她说话的原因,母亲一逮到机会话就像说不完一样喋喋不休。从我小学时贪玩不肯回家到这次周考成绩退步,她把能想得到的我犯过的错都细细回顾一遍,没完没了的说了半个多小时,从烈日当头骂到夕阳西下,到了该做晚饭的时间,才暂时告一段落。
她把我推搡回房间里,一边用食指点着我的太阳穴一边骂道:“还不赶紧抓紧时间复习?别一会儿去傅老师家补课丢人!今天晚饭你就别想了,像你这种人,不配吃饭!”
我点点头在书桌前坐下拿出生物课本,母亲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嘴里意犹未尽的抱怨着怎么就有我这种女儿。
啊,你以为我想出生在这个家里吗?
书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好不容易熬到了快六点的时候,我迫不及待收拾起书包就往对面楼跑去。
他说他把钥匙放在信箱顶上来着——还好我个子够高稍微踮下脚就摸到了,如果我身高不足一米六的话不知道他会把钥匙藏在哪里。
这还是我第一次拜访主人不在的家,颇有种做贼的感觉。我按照规定走到客厅窗前向母亲挥手示意,她虽然一直在抬头看向这里,但见到我的时候还是故意扭过脑袋无视了我。
无视我总比语言攻击来得好,我也无视了她,扔下书包径直走向那个灰色的房间。
既然他不在,那我只能自己动手了。
我在生了锈的旧柜子里取出一捆麻绳,把l型椅腿的折迭椅放在铁架床上,爬上折迭椅站稳后,将绳子抛进横梁与屋顶之间的空隙里,然后在适合的位置打个绳结。把脑袋伸进绳圈里,调整绳结的位置让它正好卡在舌骨下方,最后从折迭椅上奋力跳下。
听说这样可以死得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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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计数:x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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