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师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觉得材料学家的数学水平和理?论物理?学家的数学水平以及数学家的数学水平,是一回事吗?”
有人好奇地问道:“那你?觉得你?老板的数学是哪个水平?”
角落里一个人幽幽地说道:“大概是数学家的水平吧。”
众人开始还?以为是何老师说的,后来发?现声音传过来的方向不对,连忙转过头朝他看了过去:“你?怎么知道?”
那人说道:“我?一个高中同学是我?们?学校数院的,有一次我?们?料到过古景耀,他也知道古景耀这个人,但不知道是我?们?材科院的,听说之后还?很惊讶。不过我?问他怎么知道古景耀的,他却没有说,应该是不能说吧。”
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这里的都是聪明人,自?然听明白了那人话里的意思,数院的人听说过古景耀却不知道他是材科院的,那数院的人是怎么听说过古景耀的呢?
最合理?的猜测,应该就是古景耀在数学方面也是个大佬了。
大家也都是天之骄子,只是有些事情?也要看跟谁比,这样一番比较下来,他们?就觉得这些议论没意思起来了。
有人悄悄看了似乎在认真备课的何老师,低下头看起了古景耀的论文,囫囵读完之后双目呆滞,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
大家互相看了看,发?现其?他人的状态也和自?己差不多,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读不懂不是他智商不行,而是隔行如隔山,像这种能够轻易跨学科的天才总是少数,他们?这种普通天才,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了。
他们?并不知道,隔壁物院研究理?论物理?的同事们?看了这篇论文也是一阵头秃,这篇论文的理?论其?实并不深奥,上面放出来的数据也非常详实,理?论看起来似乎是靠谱的,唯一的问题就是数学上有没有问题。
只是虽然古景耀把数学推演的过程写写得比较详细,后面计算机模拟的数据更是一点都不藏私,可是理?论物理?学家们?尝试计算之后却发?现这有点太?考验自?己的数学水平了。
“这真的是人能算出来的东西?吗?”一个人扔掉笔捂住了想要爆炸的脑袋。
另外一个人苦大仇恨地盯着稿纸,半晌才说道:“要不去隔壁数院找人帮忙算算?”
扔笔君冷笑一声,说道:“隔壁数院那些人什么德性你?不知道吗?恨不得把纯粹数学和一切其?他学科割裂,他们?会帮忙算?”
苦大仇深君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也扔掉了笔狂躁地抓着自?己稀疏的头发?:“啊啊啊啊,这个古景耀不是说是材科院的吗?为什么要给我?们?出这种数学难题?”
扔笔君看着他扑簌簌往下掉的头发?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头毛,心想对方之所以会成为这一届博士生里头最秃的一个是有道理?的,自?己本来就不多的发?量可要好好保护,温柔对待。
至于低头看上论文,他又痛苦了起来,他很像好好善待自?己的头发?,但这篇论文不允许啊,感觉算完头发?至少会掉一半。
古景耀,他头发?的一生之敌!
如果说两个小小的博士生想要找个数学家帮他们?计算只是妄想而已,漂亮国普林斯顿大学,有人已经把妄想变成了现实。
作为理?论物理?学界的大牛,菲奇的数学水平绝对不低,当然和他那个得过菲奖的同行比起来差距还?是比较大的。
古景耀的这篇论文给出的步骤比较详细,当然篇幅所限,也不可能把所有步骤都给出来,只给出了一些关键的步骤,但菲奇用足以骄傲的数学能力尝试计算之后却发?现过分吃力。
不过不要紧,他敏锐地意识到了,古景耀的计算方法是他此前没有接触过的,他不确定数学界是否有这样的计算方法,但他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去找高等数学研究院的老朋友问问的好理?由。
鸡贼的菲奇拿着英文版的《天工》走进了老朋友数学家、菲奖得主菲尔顿的办公室:“我?亲爱的老伙计,看看我?带着什么来看你?了?”
菲尔顿和菲奇多年的交情?,对这个老朋友的了解自?然不必说,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了眼他手?里拿着的刊物,挑眉道:“这个就是夏国最新发?行的那个期刊?据我?所知是类似《自?然》和《科学》这样的综合类自?然科学期刊,和数学没多大关系,我?可不感兴趣。”
“话不能这么说。”菲奇一点都不在意地走到菲尔顿旁边,“我?发?现里面有一篇论文使用的计算方法非常特殊,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总是数学问题了吗?”
菲尔顿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因?为每次菲奇想要让他帮忙计算什么东西?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并且往往他没见过的只是他没见过的而已,不过没办法,谁让菲尔顿的脸皮没有菲奇厚呢,所以每次都被对方得逞了。
次数多了之后,菲尔顿都已经学会直接省略那个拉扯的过程,干脆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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