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笑,“你别急,你知不知道我发了什么内容?我说,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吗?然后我等了你几分钟,你的短信没有来,但你的电话来了。”
“原来你的手机坏了,可你还是打给我了,我很开心。”
陆与闻听完方雨的话,悬到嗓子眼的心忽然放了下来,他也跟着笑了,心里豁然开朗。
如果方雨越走越远,那就和他一起去好了。
当晚他打电话问导演,董乾这个角色,他还有机会吗?
作者有话说:
这周更了一万五,下周我要找房子和搬家,所以会缓更tt
讨厌你讨厌你我讨厌你
不过几个月前的事,回忆起来却觉得恍惚,那时的心境与现在大为不同。陆与闻记得导演通知他试镜过了的那天,他本想在电话里告知方雨这一消息,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那段时间他们各自忙碌,见缝插针地聊天,多少次他忍不住把他在准备试镜的事告诉方雨,可到堪堪开口的关头总会及时刹住车,他明白那不是最好的时机。
什么时候是最好的时机?
试镜前他想至少要等试镜通过了,试镜过了他却做不到毫无负担地高兴,深知选择他和他的出身背景脱不了关系,也清楚表演这一门课,他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很多。
当时没能说出口,这之后更加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在他临阵磨枪、学得焦头烂额的那三个月里,他索性狠心断了和方雨的联系,也拜托导演隐瞒他要出演的消息。
他想心无旁骛地学习和准备,方雨无疑会让他分心,因此他自作聪明地以为,暂时的断联是有必要的,何况他们很快会见面。
陆与闻不会忘记,他打给方雨说先别联系的那通电话,他杜撰了要复习备考这个烂到家的理由,单方面提出接下来的三个月彼此不联系,专心做好各自的事。
方雨很抗拒,不能接受他的提议,几乎是以乞求的口吻同他道,一天一条短信都不行么,我不会打扰你的。
他回答不行,安抚方雨不是不想和他联系,是有要紧的事,必须做好了才敢来见他。
方雨的声音里藏着无限委屈,期期艾艾地问他,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玩了,也不想和我说话了?
他有口难辩,恨不得掏出一颗心给方雨看,再三保证至多三个月他们会再见的。
方雨显然不信他,哽咽地扔下一句,我讨厌你,随后挂了电话,不给他申辩的机会。
陆与闻在电话仓促挂断后即刻编辑短信,可他嘴笨,组织不好措辞,方雨的短信来得更早,他看了一眼万分伤心,简直想立即和方雨把话挑明白。
方雨:讨厌你讨厌你我讨厌你tt
陆与闻:不要讨厌我tt
几天后陆与闻回学校请假,从办公楼出来,回宿舍的路上途径篮球场,篮球场上热火朝天,他停下来隔着围栏围观,忽而想起他有一阵子没碰篮球了。
此时他尚未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人生的分岔路,也并不了解一个不算多慎重的决定,会给他今后的道路带来多大的改变。
陆与闻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他百无聊赖地掠视四周,猛然与几步之遥的方雨对上视线。
他怔在原地,疑心自己看错了,可方雨一步一步朝他走来,最后在他面前站定。
陆与闻难得手足无措,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方雨,还穿着他们初遇那天的白衬衫,风吹起他稍长的发梢,许久未见的那张脸比初见时还要白净,可眉眼失去了盈盈的笑意。
方雨率先出声:“说了要复习,又不在教室里待着,还逃课,骗子,再也不信你了。”
陆与闻露出慌张的神色,他心急碰了碰方雨的手,解释道:“不是的,我回来请假,我没有骗你。”
“我不要理你了。”方雨把手背到身后,生硬地避开陆与闻的触碰,可那双眼睛始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陆与闻在方雨的直视下,脑袋一点一点耷拉下来,他难过地道:“等我三个月,最多三个月你就知道了,不是骗你,不要讨厌我。”
“真的吗?”
“嗯。”
方雨上前一步,毫无征兆地抱住了他,拥抱短到陆与闻来不及反应便已经结束,方雨说:“那我信你一回,我照着你的课表来找你,昨天前天都来了,今天才见到你,我只有这几天这个时间段有空。”
陆与闻一瞬间很心疼,“为什么不打给我?”
方雨控诉:“是你说别联系了,所以才想来找你。”
陆与闻讷讷道:“现在你知道了,我没有骗你,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熬过进组前没日没夜学习的三个月,在剧组集结出发上山的那天,陆与闻本以为方雨看到他会很高兴,不曾想方雨对他的态度和对待其他人的并无二致。
方雨朝他客气地笑,打招呼问好,仿佛先前不认识他,他们之间不曾有过联系,也没有那些数量可观的短信和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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