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笨笨的他抓紧陆与闻的衣角,对陆与闻说知道了,换来的是连内裤也被剥掉,角落太窄,他敞不开腿,于是那一回实在难受得吃紧。
但在狭窄的一角行事,的确比任何一次都要刺激,他全身打着颤,残存的理智在力挽狂澜,他尽力不发出声音,但身体已然全线崩溃。
他送上自己的唇,求着陆与闻亲他,堵住他的嘴巴,叫他不能再发出一丁点声音。
方雨趴伏在床边,身上很热,光是回忆就让他意乱情迷,他几乎说服不了自己站起来,走出这个房间。
不知过去多久,房间外响起敲门声,敲门声过后是脚步声,脚步声就快逼近卧室,却在又一开门声响时倏然停下。
陆与闻进来,正跟什么人说话。
方雨撑着床面站了起来,他本想趁陆与闻不在,进来看看曾经的房间,一时留恋忘记了时间,此时凑巧碰上陆与闻带人回来。
他身上还是松松垮垮的浴袍,腰带散了,衣衫不整外加擅自闯入,怎么看都是他不对。
但他没有躲进床底下的想法,他只想冲出去,和陆与闻对质。刚好陆与闻开门进来,看到他满脸惊愕,“你居然还没走?谁让你进来的!”
他瞪着陆与闻,恶人先告状,伸手一指陆与闻身后探出头的男孩,“你带了谁回来?还说这里不招待外人?”
“快出来!你太没有礼貌了!”陆与闻对着他吼。
方雨也不逞多让,梗着脖子道:“你还没说他是谁?”
我不是方雨
陆与闻对身后的人说了几句话,对方点点头,随后去了阳台,熟练地拿起一把小铲子捣弄花盆里的泥土。
陆与闻转头没好气道:“看见了没?我请来的花匠。”
方雨怀疑地瞥过去,蹲在花盆前的男孩向他投来好奇的一眼,他扭过头,看了看一脸烦躁的陆与闻,没做任何解释,转身要进卧室。
胳膊陡然被一只大手握住,方雨循着青筋暴突的手背,对上陆与闻暗含怒意的眼眸。陆与闻压着怒火道:“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你把这当你自己家啊?”
方雨盯着陆与闻的眼睛,单手合拢敞开的浴袍前襟,他垂了垂眸,“借我一件衣服,换了衣服我就走。”
陆与闻松了手,冷冷道:“在这等着。”
方雨自然没听陆与闻的话,他紧跟陆与闻进到卧室,陆与闻打开衣柜挑挑拣拣,方雨直接伸手拿他当年的衣服,立马被陆与闻喝住:“别动!那是你哥的衣服,不许碰!”
“那我要穿谁的?”方雨好笑道,“难道穿你的?”
陆与闻刚从衣柜拿出自己的一身运动服,闻言眉头一蹙。方雨适时向前一步,似笑非笑地问他:“你让别人穿你的衣服,不怕他吃醋?你知道他醋劲最大了。”
“你有没有礼貌?不会叫哥哥吗?”
陆与闻分外不满,却也承认方雨弟弟说的话在理,方雨的醋劲着实大,他深有体会。于是他将自己的衣服挂回去,不耐烦地请走卧室里相当碍眼的这位,当着人的面锁上房门。
他叫人在这等着,自己上三楼找衣服。
方雨百无聊赖地看着阳台上忙活的男孩,男孩十分专注,方雨闲聊的口吻问道:“你第一次上门?”
“不是,来过两三次了。”男孩正修剪盆景的枝叶,头也不抬地答道。
方雨又问:“你跟陆与闻一起进来的吗?”
“楼下他给我开门,他上了三楼,叫我先进来,”男孩稍稍抬头,许是怕误会,脾气很好地解释,“你们二楼门没锁。”
方雨居高临下地看了男孩一眼,他拢了拢浴袍,特地蹲下来,单刀直入地问:“陆与闻没下楼之前,你想进卧室对吗?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男孩笑答:“你听错了,我只不过无聊地四处走。”
“他应该说过不能进卧室吧,”方雨审视着男孩,“你想干什么?”
男孩放下修剪用的剪刀,面上的笑忽而不见了,他仔细打量了方雨一会儿,“你跟一个人长得很像,你是他弟弟?”
方雨没接话,男孩接着道:“我知道那间卧室从前住着谁,就算你是那个人的弟弟,你也不应该——”
话音戛然而止,男孩摇了摇头,“算了,人都死了,说这些干嘛。”
方雨面色毫无变化,男孩端详着他,冷不丁说出一句:“真羡慕你。”
“羡慕我?”方雨嗓音轻扬。
男孩拿起剪刀,剪掉盆景多余的枝叶,良久才答道:“是啊,羡慕你还活着。”
方雨脸色骤变,他霍然站起身,蹲久了眼前一阵阵黑,转身时脚下还踉跄了一下。
背后投射进来的大片日光模糊了他的脸部轮廓,有几秒钟他意识不到自己在哪,周遭的环境既陌生又熟悉——
直到陆与闻推门进来,他像找到了主心骨,眼里噌的一亮,眼巴巴地走近几步,却被陆与闻冷淡的神色钉在了原地。
他突然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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