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闻不停亲吻方雨的额头,痛苦与煎熬令他无法说出一句安慰方雨的话,他害怕极了,嘴里只有无助无能的叫喊。
几分钟后医生上门,方雨被抱回床上,医生听了心肺,又验了瞳孔。陆与闻高度紧张,大气不敢喘,医生放下手电筒问:“你说他喝了很多酒,多久之前喝的?”
“至少一个多小时前,我们回来就花了一个多小时,他是不是酒精中毒?”
“有没有恶心呕吐?”医生扫了眼大床,敏锐地问,“你们刚才做了什么?”
陆与闻老老实实回答:“没有恶心想吐,我们刚才在接吻,他突然间就抽搐了。”
医生给方雨打了一剂镇静剂,方雨的抽搐缓解,医生站起来道:“明天送他来医院,再做个详细检查。”
陆与闻着急询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有没有癫痫病史?”
“我不知道,”陆与闻面露难色,“我们分开了很多年。”
医生走后,陆与闻顾不上换从浴缸出来变得湿淋淋的衣服,他跪在床边,看方雨安静昏睡的模样,后怕与庆幸一同攫住心脏,鼻子一阵阵发酸。
方雨鼻息轻浅,陆与闻竭力捕捉方雨的呼吸,直到确认耳旁平稳的呼吸声来自方雨,他才觉得今晚的危机真正过去。
可他已经开始恐惧,万一有下一次,他无法再承受一次这样的时刻。
方雨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抽搐,又因何伤痕累累?方雨到底吃了多少苦头,才回到他的身边?
陆与闻压下喉咙的酸涩,伸手触碰方雨的脸,方雨在他的凝注下睁开眼睛,稍稍侧了侧头,方雨和他对视了几秒,忽而道:“你哭了。”
陆与闻嗯了一声,方雨问为什么哭。
陆与闻答:“因为我差点再次失去你了。”
不是方雨不跟你亲
方雨躺在床上,脑袋深陷进枕头里,他没说话,静静地看着陆与闻。陆与闻倾身在方雨额头亲了亲,轻声道:“我给你倒杯水,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方雨虚弱地阖了阖眼,他拉了拉陆与闻湿透的衣角,“别忙活了,去换身衣服,湿着不难受么?”
陆与闻笑笑,起身往门口走,刚握住门把手,想起家里没有衣帽间,衣服都在卧室里,他及时刹住脚步,表情微妙地转过身,朝方雨解释:“我得在这换。”
陆与闻走到衣柜前,一把脱掉湿衣服,弓身在衣柜里翻找。方雨抬眼便看到陆与闻赤裸的后背,臂膀肌肉贲张,腰背蓄满力量。
方雨别开视线,早在回来的那一晚,他踏入这个房子,在阳台上和熟睡的陆与闻拥吻,他便感受到陆与闻不同于少年时的强壮勇猛。
十八岁的陆与闻已经很能掌控他,不管是力量还是心志。
如今的陆与闻更甚于从前,体格气力皆在他之上,今晚被抱去车库的那一段路,他深刻体会到抱着他的陆与闻是成年男人了。
他成熟、强大,臂膀能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世界,时隔十多年,他还是自己最倾慕、心生向往的模样。
方雨忍不住又往陆与闻看去一眼,陆与闻背对着他,正从腰间抽出皮带,脱下湿漉漉的西服裤,下身只余一条内裤。
就在此时,陆与闻拿着篮球服转身,他询问道:“我穿这身好不好?”
方雨的眼睛被最瞩目的部位吸引,他迟了一秒看向陆与闻,而这一秒恰好叫陆与闻看了去,陆与闻一脸正气地问他:“你往哪看?”
方雨有些赧,索性连陆与闻也不看了。
陆与闻大剌剌走过来,见方雨面朝另一边,他也绕到床的另一边,方雨避之不及,视线里是他赤裸精壮的身体。
陆与闻俯下身,低低地笑了起来,为找到能拿捏方雨的办法而自得不已。他两眼盯着方雨,不怀好意道:“你怕看到我?还是你不敢看我?”
方雨小声骂了他一句流氓,陆与闻更乐了,他摸到被子底下方雨的手,紧紧攥在自己手里,“谁是流氓?谁一整晚缠着我要做?”
方雨睁大了眼睛,摆出纯良无知的面孔,好像陆与闻所说的和他毫无关系。
陆与闻将方雨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低声问:“还有是谁说要吃这里那里,是谁没脸没皮,是谁不知羞?”
方雨回道:“我喝多了,我不知道。”
陆与闻勾勾唇角,“不知道不要紧,我替你记着。”
方雨红着脸催他:“≈lt;a href=&ot; tart=&ot;_bnk&ot;≈gt;快穿衣服,流氓。”
陆与闻穿上篮球服,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翻冰箱找出一盒没过期的牛奶。他将牛奶加热,倒进玻璃杯,加了点白砂糖,和热水一起端进去给方雨。
牛奶和热水都烫,陆与闻左右手各端着一杯,两边都吹一吹,他站在床边,高大的身体挡住大半个窗户。
方雨躺着,看陆与闻看得愣了神,卧室低矮陈旧,与之相反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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