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只会火上浇油和越帮越忙。
在这关头竟还有人打电话给他,陆与闻瞅了眼床头柜的手机,方雨殷勤地拿来,按下接听贴在他耳畔,陆与闻胳膊也不抬一下,就着方雨的手听电话。
“喂?谁?不看看现在几点了,”陆与闻没好气道,“这个点我能干嘛?我陪我老婆睡觉,你没有老婆吗?”
电话那头的人许是说了什么,陆与闻静了片刻听完,不耐烦的口吻道:“再说吧,陪老婆要紧,先挂了,老婆催我讲睡前故事了。”
说完夺走方雨拿着的手机,挂断兼关机,拉开抽屉扔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陆与闻重新躺下来,方雨扑上去闹他,“谁的电话?还有谁要你讲睡前故事了?”
“乖别乱动,”陆与闻提防方雨的偷袭,单手控制着人,“想不想听我说人坏话,我这有可以讲的。”
方雨眨巴着眼睛,“你要说谁的坏话?”
“阿志,”陆与闻冷笑,省得方雨难过先将人拉进怀里,“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按我说最蠢的是阿志,蠢透了。”
方雨不解,陆与闻解释:“他做的最错的事,是自作聪明拿走一颗带回局里化验,这种散货要么按数量要么按克卖,少一颗多打眼,所以隋文斯能那么快找上你。”
“隋文斯找到化妆包的时候,你正好出现了,他会怀疑你动过是理所当然,不管你有没有,他都会来试你,怂恿你去还包的人没安好心。”
“说回阿志,他不可能想不到私自取走一颗会引人注意,但他还是做了,你觉得他是因为什么?我说他是立功心切,他那时候刚调去分局,太需要表现的机会了。
我记得你说过,阿志说那包玩意像他们局里缴获回来的,我猜那不会是寻常的货,有可能是新鲜货。”
我能讨你开心
方雨久不吭声,陆与闻以为他为旧事难过,忙抬起他的脸,方雨脸上干干净净,没有泪水的痕迹。
陆与闻放下心来,捏捏方雨的脸道:“我说这些是让你不要苛责自己,明白么?你一点错也没有,所以不要背负太多,查案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干,我们又不是侦探。”
“那你呢?”方雨看着陆与闻的双眼。
陆与闻把人抱到身上,让方雨压着他的胸口,他借故叫唤好重,囫囵摸遍方雨的全身,“重了点,身上也长肉了,不信你自己摸摸。”
方雨双手攀附着陆与闻的肩膀,腾不出手,何况他也干不出自己摸自己这种事。陆与闻目光揶揄,大手流连于腰臀,嗓音搔刮耳廓,“那我替你摸摸,嗯这里长肉了,这里也是,我把你养的真好。”
陆与闻眼带笑意,方雨耳尖悄悄地冒红,他放任身体压下去,让陆与闻做他的床。面对面的姿势很适合接吻,他们不可避免地吻到了一起,彼此的双唇过于熟稔,吮吸吞食已像呼吸般自然。
并非察觉不到陆与闻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借由亲热分散他的注意力,方雨脑子无比清醒,他知晓陆与闻以情欲控制他,他清楚自己挣脱不了,也不想挣脱。
他稍稍分开纠缠的唇,极近的距离注视陆与闻的眼睛,一开口便是呻吟和撒娇,他惦记的同样是叫他快乐的亲密事,“亲我,亲我的胸口,我很疼很疼,你吃掉我。”
方雨艰难地匍匐,让陆与闻的唇对准胸口,看陆与闻一口咬住他不放,他如愿地疼得哭出来。
陆与闻忙起来后,家里的家务活更多交给了钟点工阿姨,之前阿姨只需要做饭,现在偶尔要打扫客厅和院子。
但卧室是陆与闻的绝对领域,除了方雨,他不允许别人进来,因此卧室卫生还是陆与闻负责。有时候他一边讲电话一边拿着吸尘器,清理毛毯的灰尘,或者晾晒刚洗干净的衣服。
他坚决不让方雨插手,唯一同意方雨干的活是当监工,即躺在摇椅上,看着他干活并指出哪里有灰尘。
方雨对此颇有微词,他坚持自己没断手断脚,可以帮忙做家事。陆与闻反问,你每天澡都是我给你洗的,睡着了是我抱你出去,你还想做什么。
潜台词听起来像你能做什么,方雨控诉陆与闻答非所问,帮忙洗澡和做家务是两码事,陆与闻这是胡搅蛮缠。
可他想不出反驳的话,毕竟受妥帖照顾的是他,于是他只好在当晚洗澡前,趁陆与闻去拿衣服,狠心关上了浴室玻璃门。
陆与闻在门外敲门,喊他的名字,敲了不到半分钟方雨开了门,理由是他想起自己需要一个搓背的人,还有他忘了拿毛巾内裤,一会儿还是要光溜溜地出去。
又或者其实不用理由,他就想让陆与闻进来,就像进入他的身体那样,蛮横地入侵他的生活空间,将个人隐私驱逐到门外,门里只有他和陆与闻。
陆与闻一进来便推挤他到墙角,用热烘烘的胸膛拱他,不爽问,敢把我关在门外?不要我给你洗澡了?笑什么笑?不许笑严肃一点!
方雨搂上陆与闻的脖颈,眼睛和嘴边盛满笑意,他说,刚才不想但现在想了,我要你给我洗,什么都要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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