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导今年已经50多了, 拍了20多年的戏,在圈内很有名望。说起来,在前世的时候桥郴出道後还跟李导合作过。不过只合作了一回。桥郴前世的星途还挺顺,拍了几部电视剧後,就开始转战大荧幕,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之後基本上就只拍电影了。
桥郴在服务员的带路下到了李导订下的那间茶室,他是提早了半个多小时来的,所以现在李导还没到。
因为上一世桥郴唯一一次和李导的合作,初次见面也是在一家茶楼,他已经提前了一会儿到了,可到的时候,发现李导已经在了,还拿着茶壶泡茶,已经泡到了第三泡,於是等桥郴坐下,两人一句话没说,他先喝到了李导亲手泡的茶。
事後,桥郴才知道,像这种情况,尤其是约在茶楼里的,李导一般都习惯提前半小时前後到的。
桥郴还记得这个经历,所以这回他来的更早了。他其实没有喝茶的习惯,比起中国茶,他更习惯喝咖啡。不过前世那一回在茶楼见面,李导跟他讲了不少茶道,再加上拍戏期间,耳濡目染,桥郴多少能拿捏一点。
等李导到的时候,推开门,首先闻到了一室茶香。他的第一注意力是落在了茶香上,等闻着茶香味在心里暗自品评了一番後,才注意到桥郴。
李导在看清桥郴的容貌时,给的反应不似之前其他人那麽大,不过短短一怔的反应还是被桥郴抓到了。
桥郴站起来迎接李导,“李导好,我是沈乔深,很高兴您能给我一次见面的机会。”
李导在娱乐圈导了二十来年的戏了,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演员,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在见到桥郴的时候,还是被他的相貌给惊讶到了,他的脑子里已经不自觉地浮现出眼前的这人穿上清砚的古装是怎样的形象。
然而李导到底没有把自己的情绪外露,自己走到桌前坐下,又招呼着桥郴也坐下後,开口问道,“这是你泡的?”
李导直接端起茶杯品了品,动作不紧不慢,半晌後,才道,“着急了,还欠点火候。”
李导放下茶杯,自己动手重新开始泡茶,依旧慢慢悠悠的,泡茶的时候凝神静气,一言不发。
桥郴就坐在一旁,也很安静地不说话。
第一泡、第二泡、第三泡——
“先生请用茶。”李导将茶具放下,突然对桥郴做了个请的手势,来了这麽一句。
桥郴的脑子里在短短三秒内闪过好多片段,然後施施然拿起了茶杯,做了个古人喝茶的姿势轻抿了一口,将茶杯放回,紧接着做了个下围棋时,落子的手势,像是眼前有棋盘似的,目光在棋盘上观望了一番棋局,才缓缓地开口道,“定王您急躁了,若是为太子一事,大可不必。”
直到提到太子时,桥郴的目光才从棋局中收回,落到李导身上,好一番气定神闲。
桥郴居然真的接下来了,而且对於人物的把控,语气、神态、细节,都处理的相当有水准,这是李导没想到的。
李导愣了愣後,思索一番,又接了下一句,“如今太子纵容门下纵马伤人,这正是本王的好时机……”
“王爷!”桥郴打断了李导的词,同原着里一般,“该您落子了。”
“先生究竟是何意,可别跟我卖关子了!”随意地落了一子。
“想要太子出事儿的大有人在,王爷您何必当那只出头鸟。”桥郴又落一子,“太子早已失德,然圣上显然并未有废弃太子之意,此时若是谁趁机去圣上面前参太子一状,反会失了圣心。”
“圣上既是想让王爷您做一个闲散王爷,您就当遵从圣命,”桥郴瞧了瞧棋局,假意从李导那方那来一枚黑子,“您现在的处境就如此时的棋局。”
桥郴替对方落下一子,原已死路的黑子一方竟绝处逢生了,“瞧,不到最後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王爷且让他们斗去吧。”
最後一句词说完,李导沉默了一秒问他,“你看过几遍原着?竟将清砚的台词都背的差不离。”
“既然来见李导试这个角色,自然是要准备充足的。”
李导点点头,显然心里很满意,李导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导演,他自己导的戏,一般会把人物的台词也都差不多记下来,刚才那一幕他也是突然想起了《宫杀》里有这麽一幕戏,所以起了刁难之意。
“你,很好。”李导乐乐嗬嗬,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就是你了。”
“谢谢李导,以後还请李导多多指教了。”
进退得当、宠辱不惊,李导对桥郴更满意了,喝了盏茶,“你看着倒不像是新人。”
桥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已经28岁了,的确不是新人了。”
李导吃了一惊,看桥郴的容貌倒是看不出来这个年纪,心下也有些奇怪,若是娱乐圈早早有这麽出色的演员,他不该到今天才遇到。
顺利拿到了角色,桥郴想都没想先给黎从舟去了个电话,“我拿到角色了,你介绍我的《宫杀》的那个角色。”
黎从舟挑眉,“这是给我报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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