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而后转身,俏皮一笑:“都说有困难找警察叔叔,找解放军叔叔也一样。”
眼睛弯弯,唇边漾起一枚浅浅的梨涡。
肖楷怔了一下,不知是因为她这个娇俏的笑容,还是因为她这句俏皮的话,竟也不自觉跟着唇角微扬笑了起来。
“我——还没那么老吧?”
池杏见他笑的时候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得不一样。
他不笑时英气的五官让人感觉有些高冷和疏离,一笑起来却又多了些俊朗的青春少年感。
“你笑起来好好看!”
她眼眸眨眨,几乎是发自肺腑,脱口而出的赞美。
“……”
肖楷没想过她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有点措手不及,有点超出他认知范畴中的聊天模式,一时之间甚至不知该接什么话,只能用持续输出的笑意缓解此刻的尴尬。
池杏更沉迷了,这种硬汉与青春反差感完美兼具的长相谁能抵挡得住!简直完美契合她的审美,一下子撞在她的心上,仿佛有个声音在耳边调皮地说着“池杏,你完蛋了!”
想不到惊艳她的人出现的这样晚。
好在也不算太晚,只要自己觉得正青春,就永远在青春期。
池杏的心情持续上扬,他笑起来真的太有少年感了,简直是校园剧男主!
她狡黠一笑,“那……解放军哥哥!”
肖楷显然又无法接住她的话,从军校到部队,从没遇到过这样的。
她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路数,这旋转跳跃的思维怎么就忽然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
而这一声又甜又柔的“哥哥”,仿佛直击天灵盖的暴击,成功让他的耳侧微微发烫起来。
他该庆幸夜色深沉灯光朦胧不至于让人发现这细微的变化。
他从外头办事回来,看到她边走边哭得声泪俱下,单薄的身形,在深沉夜色中仿佛枝头一朵被风吹的樱花,摇摇欲坠。
他是真诚来开导劝慰的,目前来看,她真没有什么想不开的。
反而是他,感觉莫名被暴击了好几次。
池杏见他不言语,神色有变,心想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都怪自己不假思索的快言快语,冲动的个性真的很难改。
她自责着,牙尖轻咬唇角,微凉的风拂在脸上,深吸了口气,收敛起了玩笑。
“我叫池杏。”
她正式介绍起自己,大脑飞速运转着,拣了诗意的词说着:“青草池塘的池,杏花微雨的杏。”
说这话的时候,她感觉有些肉麻得难出口,很土的名字这样介绍,担心着他会不会觉得做作,母胎单身如她终是有了难掩的羞怯姿态。
“你的名字很好听。”肖楷终于成功接上了话。
池杏愣了愣:“你是第一个说我名字好听不土的人。”
“嗯?”他疑惑地挑了下眉。
“这个名字是我爷爷给取的,他是个老中医,想着的寓意是‘杏林春暖’,大致是希望我也能从医,但是嘛……”池杏微叹口气,“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杏’这个字过于土气,是奶奶辈才会用的。”
池杏这个人好恶感很明确,对于厌恶的人连口都不愿意开,对有好感的人却又像个话痨。
池杏看向他,眼里闪过些许光,灿然一笑,“谢谢你,解放军同志!有被安慰到。”
“同志”这个词应该很正经吧,她暗想。
“不是安慰,我说的是实话……”
初听这个名字,他脑中浮现的一幅写意画,池塘边上一棵杏树,枝头挂满黄澄澄的果实,圆润小巧可爱。
肖楷想解释并非场面话,却又被她这声明显俏皮的“解放军同志”噎住话头。
她真的是个很有趣的人,就像摇晃在枝头的一枚娇俏的杏子。
他会心一笑,然后十分正经地,郑重地说了一句:“嗯。”
池杏一怔,随即哈哈一笑,也加重鼻音回了他一个响亮的“嗯!”
相视一笑,目光交汇,在笑意直达彼此眼底之时又各自避开目光。
不约而同,心照不宣,似有一串雀跃的音符在两人之间无声胜有声地跳动。
池杏低下头来,路边的草丛里亮着一盏盏橘色的景观灯,星星点点一路绵延开去。
晚风似一首小夜曲,轻轻柔柔吹散天边絮状的云层,有云破月来的明朗,月光倾泻更添银辉。
“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明知故问。
“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明知故问。
池杏却不觉得是明知故问。
只觉得他的声音飘过来,丝溜溜滑进耳朵,温和又有磁性,似是为这小夜曲增添了些许伴奏。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
“坏心情不能过夜,如果还有不开心的可以把我当树洞。”
哭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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