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传来了敲门声,咚咚作响,明显带着怒气。
敲门声?咚咚作响, 直直敲在两人心上为之一震。
池杏还在一脸无语懵逼中,肖楷手臂一撑已经快速起身开灯,没几秒就随手拿过?体能?服套在身上穿好, 一边去开门,还一边让她赶紧穿衣服。
池杏又没接受过?训练, 哪有这神速的身手, 而且一时之间根本想不起衣服放在哪儿, 恍恍惚惚中想起似乎是从浴室里直接被他抱过来的,根本没拿衣服!
没有思考的时间了,就在肖楷要打开门的一刹那,池杏干脆往被窝里?一钻,连头一起蒙住, 然后就听得门口传来对话声?。
“嫂子?”肖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局促, 似乎没预料到来人, 顿了两秒才又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肖连长。”来人似乎在忍耐将要爆发的脾气, 缓了缓尽量压制着不快说:“大?晚上的好歹注意一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们会注意。”肖楷连连致歉。
可?是对方似乎不解气, 明显憋着很多怨气,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
“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那么大?的声?响,我还以为地震了呢, 我女儿都给吵醒了正哇哇哭呢!”
池杏趴在被窝里?不敢动,揭开一点被子缝隙偷偷往外瞧,见一个肩披外套穿着睡衣裤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口, 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无奈与埋怨。
来人是指导员楚扬的爱人陈敏,她是随军家属, 带着女儿长期住在大?院里?。他们的房间在三楼,楼上楼下恰好正对着,今晚头顶先是响起吱嘎吱嘎的声?音,然后是哗啦啦的水声?,这房子隔音不好,大?家又都是过?来人,在家属院里?听到些“交响乐”也是常有的事,当时她还和老楚一边偷笑一边调侃来着,老楚更是无聊到给他们计时,看他们今晚折腾到几时休。
后来时间太久都有点困了,好不容易把才一岁的女儿哄睡着,自己也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头顶忽然咚的一声?巨响,震感强烈差点把灯给震下来,女儿被吓醒哇哇大?哭。当时还以为地震了,老楚第?一时间就要带她娘俩逃出去,站定了才发现只是楼上发出的声?音。
这会儿老楚正在家哄娃,让她包容理解忍耐,但她实在忍不了,不为别的,要哄睡一个睡眠渣的娃真?的不容易,老母亲的苦谁懂!于是她不顾老楚的阻拦还是气冲冲地上来了。
肖楷一听把人家娃都给吵醒了,更是尴尬地差点脚趾抠地,只能?态度更好地致歉。
“嫂子,实在对不住,我们不是有意的,保温杯不小心?砸地上了……”
陈敏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发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弄清楚她今晚睡不着,但是她万万没想到是保温杯,不禁狐疑,“啊?”
“真?的。”肖楷从门口让出一点位置。
陈敏越过?肖楷往里?头瞧去,房间不大?一览无余,地上确实滚落着一个粉色的保温杯,边缘一角有点砸烂了,地板上还有一点水渍。房子隔音不好确实会放大?声?音,甚至连隔壁开关和闹钟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正在她打算交待两句就回去的时候,忽然看到更里?面,一张床垫席地放着,而床上那团鼓起的被子,虽然一动不动,也知某人就藏在里?头。
难道是……
她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但是没说出口,只是有点想笑。
肖楷看出她的神情似乎是想到了别处,便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嫂子,你别误会,那床架子有点问题,我们就把床垫放地上打算对付一晚。”
肖楷知道这事得解释清楚,万一传成别的,那到时候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到时候肯定会被调侃死,并且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他都将是茶余饭后的笑点。
陈敏强压着嘴角的笑意,“没事我都懂,明天找人好好修一修。”
“不是嫂子,真?的只是保温杯掉了,那床和这事没关系。”肖楷尴尬的杵在门口快石化,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她才不会误会,很多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嗯嗯,我知道了,没啥事了,我走了。”
“哎好,对不住了嫂子,我们肯定不再发出任何响声?。”
送走了陈敏,直到听到关门声?,池杏才从被窝里?小心?翼翼探出一颗头来,也不知是被憋的还是因为社死,整张脸都透着尴尬的红。
两人无语地对视了一眼,都挺尴尬的,半夜被人敲门能?不尴尬嘛!
池杏从裹紧的被子中探出一条胳膊,说:“先给我拿件衣服套一下,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来敲门!”
肖楷也有点懵了,叉着腰在房间里?环顾一圈也没看到她的衣服,“在哪儿?”
“卫生间,你真?是只顾脱不顾穿的是吧。”
肖楷轻咳一声?,转身给她拿来睡衣。池杏穿好了下床,还是忍不住埋怨。
“就是说住进来之前你不检查一下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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