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太妃娘娘吐血了……◎
天子嘴角笑凝住,凉道,“姜明连朕的密令都敢告诉你?”
姜雪甄望过他,眼垂回去,檀口轻启,“他夫人说的。”
天子发出哼笑声,“他夫人能跟你说,自然也能跟其他人说,朕让他秘密出行,他倒是将朕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姜雪甄抿唇不语,想拨走天子握在她腰上的手,下了桌子,懒得再跟他周旋,姜明敢违逆天子的命令,不用她再想法子扳倒他,天子就会出手,等此间事了,她不可能再忍受天子的折磨,她总会离宫。
天子抱她上桌子,她没有穿鞋,下来便只能沾染灰尘,可一只雪足刚要点到地上就被天子握在手心里,天子极轻浮的笑着,“哪儿去?朕准你走了么?”
姜雪甄拨不走腰间的手,也挣不出自己的脚,与他僵持不了多久,她最终败下阵,“我不知你要做什么,我困了。”
“朕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你跟朕透了气,便以为朕会处罚姜明,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朕不是滥杀无辜的暴君,不管姜明做了什么错事,只要此次他能完成朕交给他的任务,朕便不会追究这点小错,”天子慢条斯理的抱她坐回桌子,松开细腰,双手撑在两侧,紧盯着她,“黄纪犯事被朕下了大狱,正好内阁有空缺,他若是对朕忠心耿耿,甘做朕的心腹,朕就让他进内阁也无不可。”
“不可!”
姜雪甄猛然出声,面上显出紧张,下一瞬天子露出得逞之后的笑容,“你说不可就不可,朕这个天子干脆让你当算了。”
姜雪甄张着眸错愕,旋即无话可说。
天子点点她那张粉秀细薄的唇,“不求求朕?”
姜雪甄的脸微微偏向一旁,嗓声又轻又低,“你是皇帝,他对你阳奉阴违,今日随意散播你的话,你不罚他,往后朝中不会有人信服……”
后边的话没在嗓子里,天子掐住她的脸阴狠道,“朕做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姜雪甄张了张口,掩下睫,隐了眼中渗出的水波。
“留不留姜明,看你怎么服侍朕,”天子又是一副好脸色,手指挑开她的衣襟,嫌弃起来,“朕说过,服侍朕的时候,不要穿太妃的衣服,你莫不是忘了朕的话?”
姜雪甄身上那件青灰织锦寝衣被一点点褪去,天子定定看着她的主腰,伸手绕到她腰后拉掉系着的红绳,主腰落下,瞬时靡红雪肌乍现,天子喉中轻咽,眼尾翘起,慢慢伸手到她鬓侧,簪着发的玉簪落到地上,啪的摔断,满头墨发松散,身子和脸在发里半遮半掩,只有一张唇脱了那层粉,惨白的颤栗着。
天子低头过来,衔住那唇,像饿极了的狼,又像逗弄将死鼠类的猫,手紧揽在她腰上,亲够了才得空道,“朕给你备了衣裳,朕帮你穿?”
像是回应他,姜雪甄脱劲的趴倒在他怀抱中,他根本不用等她回答,衣裳就在旁边的杌子上,如意早早送了进来。
天子拿起衣裳给她穿,是一件贴身深衣,下摆很长,完全能包笼住腿,领扣要扣到脖子上面,看起来极正常极正经的衣裳,可腰侧往上有一排盘扣,这是宫中喂养皇子、公主的乳母才会穿的衣服,那排盘扣是方便给皇子、公主喂食。
姜雪甄眼里抑制不住滚出泪,天子给她穿完了衣裳,放开人。
天子就坐在桌前,看着她咧笑,“朕饿了,该用膳了。”
姜雪甄抬起手先将脸上的泪抹掉,大约灯火太暗了,映的那脸庞发青,手指落到腰边的盘扣上,在不断发抖。
天子有足够的耐心,等着盘中餐自己送上门。
那手指最终没解下盘扣,姜雪甄突然抓起桌上的茶杯对着他砸去。
天子脸色一变,侧头避开了这一砸,茶杯砰的一声在地上摔粉碎,看的出她是使了全身力气,天子站起身,黑着脸冲她怒道,“你清高傲气,你怎么不随李熜去死,李熜知道你在宫外就被朕看过了身子吗?李熜知道你差点就成了朕的女人吗?”
老宅里的日子极安闲清净,但在星阑看却觉得很无聊,姜雪甄早晨起来会看会书,下午时空了在院子里帮着张嬷嬷给花草浇水,再听如秀叽叽喳喳说着外面的见闻,一下午的时光就过去了,到晚间用过膳,星阑就会偷偷跑出去见张泉等旧部,等回来姜雪甄已歇下了。
有一回,星阑很早就回了老宅,他不喜欢呆在外院,他喜欢黏着姜雪甄,她身上总有股香味,他从来没在别人身上闻见过。
星阑钻进了姜雪甄的闺房,却不见她在房里,外边的天都黑透了,她一个姑娘也不可能出门,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终于叫他发现靠左边有间隐蔽的房门,那房门是虚掩着的,他只不过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里头水雾弥漫,少女刚出了浴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灯火下,她被雾气笼罩,纯澈漂亮的宛若才坠入凡尘的神女。
星阑呆呆的望着她,鼻腔里一热,便流出鼻血来。
姜雪甄手抱着自己,抬脚坐回水中,拿白腻后背对着他,可挡不住楚腰蛴领,她紧咬住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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