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惜了。”
姜明已然战战兢兢,悔恨畏怯席卷入脑。
姜宴昭被狱卒拖回牢里, 他求道, “陛下、陛下, 求您看在草民坦诚的份上,饶恕草民,草民全然不知这些事!”
孟氏也含泪求着, “陛下, 若不是菀儿和龙种落到白莲教手里,民妇一家何至于被胁迫着答应他们……”
她说了好几次龙种, 听在天子耳朵里, 甚能激得起怒火,但他当下也能收敛住脾气,睨过魏宏达。
魏宏达走近些, 蹲到牢房门口, 笑眯眯道, “孟夫人, 您可别再说什么龙种了,陛下他是宽厚仁慈,可也经不得你们总把一个野种栽给他。”
孟氏颤着声, “菀儿腹中孩子怎么可能不是陛下的!陛下就算置气, 也不能不认自己孩子吧。”
“朕置什么气?”天子眼神里流出讥讽。
孟氏看了看他, 再看了看姜雪甄,壮着胆子道, “难道不是因为菀儿撞破了陛下和皇贵妃, 陛下才拿菀儿撒气的?”
天子眉眼里的笑意越发浓, “死到临头是真敢说。”
孟氏心里一抖,索性望向姜雪甄,“皇贵妃,你与菀儿是亲姐妹,菀儿从来没想独占陛下,你们姊妹分明可以供侍陛下,你却连菀儿也不容,菀儿待陛下一片痴心,也敬重你这个姐姐,被赶出宫都不敢散播你跟陛下的事,她每日里都巴望着陛下能接她回宫,你为何如此下作?要诋毁菀儿,说她怀的不是陛下骨肉?”
这伎俩姜雪甄以前在姜家时就见识过,姜明纳的小妾若受宠些,她便会在姜明面前哭诉一番小妾的恃宠而骄,姜明好面子,即使再宠妾室,也不能让外人以为他宠妾灭妻,必会如了孟氏的心意责罚小妾,狠一些的,甚至可能会发卖了,再得来姜明一阵怜惜。
姜雪甄没有吱声,魏宏达替她说了,“哎呦瞧夫人说的,姜二姑娘在宫里跟人私通可是咱家亲眼目睹的,这可不能怪到皇贵妃头上,姜二姑娘怀孕了,还想栽到陛下头上,这才惹得陛下震怒,赶她出宫,这当中可跟皇贵妃毫无半点干系。”
他啧啧嘴,补了一句,“敬事房里的登记册上可都记得明明白白,陛下从没碰过姜二姑娘,这种事还是别乱攀咬的好。”
孟氏瞪大着眼说不可能,旋即痛哭出声。
姜明恨没出息的蠢儿子不中用,挨一点打就和盘托出了,通敌叛国的罪名落在他们头上,谁也跑不掉,又恨那恬不知耻的姜柔菀败光了他的名声,坑的他着了白莲教的道,现下陛下对他们一家已经厌恶至极,怎么能期望天子会饶了他们,与其求天子,还不如求姜雪甄。
天子看了他们的丑态,听到自己想听的话,便觉得没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如来时般搀着姜雪甄的手,准备转身走。
姜明忽开口求姜雪甄,“甄儿,你帮为父求求陛下吧,为父只是被白莲教的妖人迷惑了,为父并非想叛国啊……”
姜雪甄站住了脚,天子侧头看她。
姜明以为她心软,忙继续道,“你忍心看着为父死吗?你若有半点良心,应当记得为父是你的父亲,你母亲当年跟为父有多恩爱,你帮为父跟陛下求求情吧。”
姜雪甄的脑海里充斥着那些对她母亲的谩骂声,她倏然转过头,本来想笑,却没笑出来,她俯视着他此时的狼狈,没甚表情道,“本宫不知道你跟本宫的母亲恩爱过。”
姜明怔愣。
“本宫只记得,你们曾说母亲是世间最恶毒的女人,你痛恨母亲,你也恨本宫,你让那些下人在本宫耳边灌输着母亲有多狠毒,有多让你憎恶,本宫都记得清清楚楚,本宫知晓你害死母亲的那一刻,本宫就没了父亲。”
姜明如遭当头棒喝,他只能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低三下四道,“当年……是为父之过,你母亲身份显赫,为父娶了她之后,常遭人耻笑是靠女人才能在朝堂上立足,为父寒窗苦读数年,也有一腔抱负,却被一个女人累了名声,为父只是气不过,才昏了头怪到你母亲头上,可为父从来都是爱慕着你母亲,为父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已爱上了她,你说为父害死了她,她是难产而亡的,这如何能怪到为父头上?为父这些年只要一想到你母亲,就夜不能寐,为父也后悔过自己做下的错事,难道就不能给为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姜雪甄听他口口声声说着爱慕母亲,心里没有一丝波动,她从来没有跟姜明说过她知道母亲是怎么死的,这么多年,她忍受着姜家人的贬低轻贱,想过有一日她能报仇了,她一定要将他们骂的狗血淋头,真到了这个时候,竟突然没了骂人的冲动,她很平静的回答姜明。
“你若爱慕母亲,岂会在母亲怀孕时,与她的陪嫁丫鬟私下来往,你的爱慕当初是做给母亲看的,母亲信了你,陪嫁丫鬟在你的授意下让母亲吃了许多不该吃的补物以致母亲大肚难产,你大抵也不想本宫出生吧,时至今日,你的爱慕又提在口中,本宫曾想过,如若本宫不知道真相,真以为母亲恶毒凶狠,也许本宫会听你的话,感恩戴德嫁给孟复临,再步母亲的老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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