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笑颜。
芸子以前觉得是因为陛下真心实意喜爱皇贵妃,现今看, 大抵也没有多少爱的, 怪不得上次她问皇贵妃是不是也很喜欢天子, 皇贵妃给出的话似是而非。
她想着, 指定陛下有特殊的怪癖,每日里以折磨皇贵妃为乐,不禁同情起姜雪甄来。
皇贵妃这样冰雪般的美人, 落到陛下手里, 受着虐待, 估摸着也是有苦说不出,贴身伺候皇贵妃的宫女姐姐们都叮嘱她不得在皇贵妃面前乱说话, 她娘也说不能随意要皇贵妃赏下来的东西。
她们大概都知道陛下折磨皇贵妃, 宫里都是人精, 知道这个主子表面风光,内里受磨搓,都会面上敬着,私底下是有些瞧不起的,芸子长在宫里,也听过宫人怎么讥讽那些不受宠的娘娘们。
芸子心想着姜雪甄待她们这些下人都不差,她虽然帮不到姜雪甄什么,但也不会瞧不起她的。
姜雪甄见她仍杵在床前,便赶她,“出去吧,让丛夏来服侍本宫。”
芸子摇摇头,“丛夏姐姐刚刚收拾衣服出去了,她说让奴婢多在您跟前伺候,以后她们到了年纪放出宫了,您身边也有奴婢。”
姜雪甄默了默,没有再赶她。
芸子在柜子里翻出衣裳,到床头小心翼翼的扶她起来,被衾落开,芸子脸顿时涨红,眼神飘来飘去不敢乱看,给她穿衣裳,手忙脚乱的。
外面进来丛夏,见芸子给姜雪甄穿衣裳都穿不好,急忙上前,示意她来,芸子只得退到一旁,丛夏显然已经见惯了这情形,给姜雪甄穿好衣裳,小心搀着她下地,她脚步虚软,人站不住,芸子忙上前扶住她另一只胳膊,两人一起扶她去沐浴。
过了快一个时辰,芸子跟着丛夏出卧房,挠着头小声问她,“丛夏姐姐,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陛下对娘娘不好了。”
丛夏奇怪道,“陛下哪儿对娘娘不好?”
芸子呐呐道,“……我瞧娘娘身上有那么多伤。”
丛夏噗嗤一声,告诫她,“那些不是伤,是陛下的宠爱,这话可不能再跟旁人乱说,传到陛下耳朵里,保不住你这颗脑袋。”
芸子连忙点头,心想陛下的宠爱这么可怕,也不知道皇贵妃有几分福气消受,主子们的事儿,轮不到她这个宫女来置喙,大不了以后她娘给她做糕点时,她送些给皇贵妃吃就是了。
皇贵妃以后如果再赏东西给她,她也不要了,听她娘的,只把她当主子敬着,那些东西都是皇贵妃用身上的伤换来的,她不好意思再拿了。
——
天子挑了个阴天启程回京,从紫禁城来这一路,圣驾途中缓慢,足用了一个月时间才抵达热河行宫,这次和来时不同,天子急着回京,下令途中不再下榻每一处行馆。
回京途中,难得不用理政,龙辇上也没什么可闲乐的,姜雪甄是闷性子,天子若不与她说话,她一个人也能呆一天,但天子素来知道如何讨她烦。
下午小憩后,天子要姜雪甄陪他对弈,对弈也不是正经对弈,她背对着天子坐在他腿上,懒懒的被他搂着腰肢,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龙辇上摆了冰盘,去了不少暑气,却也不凉快,她身上仅着了件绯色薄绡袍子,乌发有些凌乱的垂着,天子执着她的手拿起白子,“落哪儿?”
腰间细带被修长手指一点点卷走,姜雪甄眉心微皱,低声说随意,然后白子就落到黑子的包围圈里,前襟半松,凝脂肤乍现,衣袍浮动,姜雪甄人靠在他怀里,半蔫儿着眼,睫动的频繁,眉尖凝成了娇腻与难挨。
天子凑到那淡淡粉唇边亲的缓慢,“你输了。”
姜雪甄微张唇纵容着他得寸进尺,被他衔住了细舌反复品,天子满手香馥,把玩包笼,他松了唇,没放过人,让她半个身子趴着棋盘,棋子落一地,她抬起颈,眸底含雾,再被他吻住,倒回棋盘上。
龙辇倏然一停,两人一震,天子迅速起身,捡起袍子给姜雪甄披好,抱她到臂弯里,问外头,“怎么回事?”
魏宏达搁着车帘道,“回陛下,前头似有闹事的……”
“快些把人赶走,别耽误赶路。”
天子抱姜雪甄放到凉椅上,起身理好衣服,自转去龙辇后的小间,在里面稍作清洗,再接了盆水来,为姜雪甄擦拭,姜雪甄凝视着他,这种活用不着他做,叫宫女上来就行了,但是宫女上来,也就知道了这白日里,在龙辇上他们做过什么。
天子给她换好干净衣裳,还粗手粗脚的帮她挽好头发,做完这些事情,额头上冒了不少汗,明明热的很,但他坐下来,仍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亲昵的与她亲吻,仿佛一刻也不愿与她分离。
姜雪甄被他缠的发累,含糊着话儿,“我有点饿。”
天子唔了声松人,随手在桌上的果盘里摸到一瓣梨,咬住了喂到她嘴边。
姜雪甄本来想避开,但他盯着她,她若敢躲,兴许他直接掰开她的嘴喂进去。
她现在都是半依着他半糊弄他,只让自己舒服些。
她张开口一点点的吃着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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