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无法忍受自己的丈夫心里有别的女人。
她猝然揪住他的衣袖,“……你能不能放下她,你看看我行吗?”
张泉微滞住。
“从你救我回提督府起,我心里就有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想让我进宫做皇后,你没问过我愿不愿意,哪怕陛下对我厌烦,可是陛下却问过我愿不愿意嫁给你,”王凝秀试探着往他怀里靠,“我想嫁的人一直是你,你跟我已是夫妻,我不想和离,我说和离只是因为你对我太冷漠了,分明你我也同床共枕……”
张泉骤然一把将她推开。
王凝秀面容失色,呐呐道,“你做什么?”
张泉不看她,“行军途中,还是早点休息的好。”
王凝秀这时却能笑出来,眼都红了,说他,“你情深至此,当初就该抗旨拒婚,即使无法抗旨,也能为她守身,不跟我圆房,可你不也和我做了夫妻,你终究不如陛下爱她,她都有孕了,她的芳心恐怕已经被陛下俘获,你这样的男人,如何配的上她?”
“我从没想过跟她如何,若她阻挠了陛下,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张泉面无表情道。
王凝秀看他面有杀意,这话是做不得伪的,她都想称赞他忠义,“我知道了,你杀她是真,你对她有意也是真,这些都越不过陛下去,陛下要你娶我你就娶我,在你眼里,我跟陛下看重的情爱,都是笑话。”
她抹掉眼泪,“果然心狠,若你娶的是她,她不仅活不到今日,兴许比我还惨,被你在意竟是夺命刀,我都替她可怜,江山社稷,为臣之心才是你认为最重要的,昭明帝教的好,我怎么会盼着你能像陛下一样爱人。”
张泉一言不发的躺回床闭眼睡下。
王凝秀周身发冷,她最初就错了,她连和离都不能果决的说出来,从今往后就与他貌合神离,不必再有其他念想。
——
姜雪甄从宫里出来以后,便跟着芸子她们一起出了京都,芸子家在顺天府辖内的峪口镇上,那地儿虽叫镇,却比乡里还少人,因着离京都近,只剩了一些老人守家,年轻人大多去了京中做营生,又或是给京中富贵人家做仆婢,人少清净,姜雪甄住进芸子家中,倒是安生下来。
芸子的娘姜雪甄唤做周妈妈,是个话少的实诚人,自回家后,周妈妈便在院里养了些鸡鸭,又在这镇上富户做了厨娘,日子虽不如宫里,却也能勉强过得去。
姜雪甄在宫里养尊处优惯了,出来有一阵子不适应,但有芸子这个开心果,倒也慢慢习惯了这简朴日子。
她这一路奔波,怀着孕的身子本就受不住,到芸子家后将养了十来日才能下地。
这日天气好,芸子搀她出来走动,走有一圈看她累了,找把小竹椅让她坐下,自己去拎水浇院里养的菜,菜园子全浇好了。
邻居家的桂花树开的正盛,枝丫都伸到这院里,芸子折下一束桂花枝,跑来塞到姜雪甄手里。
姜雪甄闲适的眯着眼睛轻嗅,很香,笑道,“替我别进发里吧。”
芸子便听话的将花枝别在她鬓侧,从她出宫以来,她就没再像以前那般,衣着打扮的富贵得体,她也只像普通妇人般挽着低髻,只用一根木簪固定好头发,身上也只穿的是平民粗布麻衫,可即使这样,也没折损她半分容色,她坐在竹椅上,鬓边簪花,轻轻浅浅的露着笑。
芸子只觉着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看,她眼睛都看的愣住了,小声说,“娘娘真不是仙女变的吗?”
姜雪甄探指拂去她额上汗珠,失笑,“说什么胡话呢?”
芸子忸怩了一下,又看她,嘟哝道,“奴婢以后长大了,也想像娘娘这么好看。”
姜雪甄想笑,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爱美,她摸了摸她的头,“你现在也很讨喜。”
芸子挠了挠头,“奴婢知道娘娘是夸奴婢,娘总说奴婢像个野小子,以后嫁不出去。”
“怎么会?你娘吓唬你的,”姜雪甄发笑道,“你娘你给攒了那么多嫁妆,肯定有许多人求娶你。”
芸子听的开心,笑盈盈道,“娘娘说的是。”
姜雪甄看她天真的笑脸,内心有些感慨,她一直住在这里,吃喝都是她们母女照应,这也不在宫里,现今她身份尴尬,出来只带了一些银票,那些银票还都是以前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换成的,后来天子发行新银票,她手里留的这些银票也没用了。
她离宫的匆忙,没带什么财物,唯戴了只金镶玉镯子,这镯子是值些钱的,她想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三人的开销不少,仅凭周妈妈一人做厨娘挣来的钱总是拮据,周妈妈和芸子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她也不想拖累她们。
她这几日身体稍微好些,是想着寻个时候跟周妈妈说说,她也会做绣活,正好能补贴家用,到时候还能顺便教芸子。
正这么想着,周妈妈从外面进了院子,关好门栓神色紧张的过来冲她福礼道,“娘娘,奴婢回来路上,撞见陛下率大军经过咱们这里,目下正停在离咱们不远的汾河边,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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