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照样可以再卷土重来。”
姜雪甄听这话, 心知李铎虽剿灭了青州白莲教逆党, 可荆州却还有余孽,现今四处都是搜捕他们的人,这淳于洪是想在这里躲一阵子再回荆州东山再起。
今儿是有月亮的,虽然天黑,借着月光也能看清这院子里收拾的干净,不像没人住的。
两人往周遭看了看,随即便朝姜雪甄住的这间房屋过来。
姜雪甄怕打草惊蛇,只要他们知道这里住着人,也许就会自己离开了,毕竟他们是躲避朝廷追捕,一定不想被人发现。
“这几日我寻人打听过,这里住的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说话的是淳于洪,他走近屋子,极嚣张道,“我难道还怕个寡妇不成?”
姜雪甄心口发抖,立时退到床边,正要睡上去,屋门骤然被踹了一下,那门不结实,还来不及爬到床上去,又一脚就从外面把门踹开了。
屋外两人一前一后进来,周婉儿拿出火折子一口吹燃,屋里照亮了,赫然见姜雪甄瑟缩在床前,姜雪甄以前是太妃时,周婉儿见过几次,皎皎灼眼的美人,还被李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纳入后宫做了皇贵妃,周婉儿哪里会忘掉她。
周婉儿差点脱口而出叫出姜雪甄,一眼定在她的腹部,这是怀孕了,怀的自然是龙种了,只听说李铎还在寻找她,没想到躲到这里来了,在宫里被皇帝娇宠不好,竟然一个人在这里过苦日子。
她望了望身边的淳于洪,正想告诉淳于洪,却见淳于洪两只眼都看直了。
周婉儿又转头瞧向姜雪甄,她大抵是太怕了,整个人都在发抖,蹙着纤长黛眉跌坐在炕上,惨白着一张玉色若仙的脸警惕的瞪着他们,她身上穿的也是粗布旧衣,身段也不及以前在宫里那般玲珑窈窕,分明怀着孕,可这孕中妇人的身姿却更羸弱了,那身旧衣裳不仅没有让她容色消减半分,荆衩布裙难掩真国色的美貌。
周婉儿咬紧牙,本来想说出姜雪甄身份的心思一下子就没了。
对面姜雪甄看着他们眼中有畏怯,但也看清了淳于洪,这人瞧着年纪有三十五六了,样貌称得上一句周正,只是总有股叫人看了不适的恶性,她颤着声问,“你、你们是什么人?”
好像一点也没认出周婉儿。
淳于洪也没想到,这么个穷地方竟然能见着如此美人,他做白莲教教主时,身边也有美貌女子服侍,就是周婉儿也是个清秀佳人,可也没见过这等似仙女落入凡尘的女人,只是可惜这女人怀孕了,若不然他真要享享这艳福。
周婉儿眼见淳于洪看的愣神,小声提醒他,“教主,这妇人看见了我们,以防万一还是杀了的好。”
淳于洪摇头,“我们在这里还要人伺候,杀了她你又不会做饭,留着吧,她一个怀孕的妇人还能跑出我们的手掌心?”
周婉儿只得应了声是,她冲姜雪甄道,“你出去随便找个地儿,这间屋子归我们了。”
寒秋也冻人,此时屋外下了一层白霜,冷的人哆嗦,姜雪甄若就这么出去,只怕也得冻个半死,她强忍着怯意,细声问,“……我可以抱一床褥子走吗?”
周婉儿一拧眉,就想斥她。
淳于洪道,“这床上的被子不能动。”
姜雪甄急忙道,“我另拿被褥。”
她说着便到墙角的柜子里抱出一床厚被子,她身子已经算笨重了,抱这床被褥没甚力气,颤颤巍巍的。
淳于洪打了个哈欠倒在炕上,暖烘烘的床上还能还能嗅到浅淡的美人香,看着姜雪甄多少有点心猿意马。
周婉儿上前替她抱了被褥,说,“赶紧出去。”
姜雪甄低下头,雪白后颈在屋里微弱的火光中分外纤细,她遵从着周婉儿的话快步出去。
一出了门,周婉儿就将被褥还给她,砰的将门拴上。
姜雪甄抱着被褥在门口站了站,眼眸看向院外,她现在偷偷出去叫人,应该能将这两人给抓住送去官府。
可她没想一会儿,屋门又开了,周婉儿阴沉着一张脸出来,横着她,“你站这儿做什么?还不快下去。”
姜雪甄闷声不吭的转步往旁边放杂物的空屋去,听到身后周婉儿的脚步声,心里猜测淳于洪是怕她跑了,让周婉儿来看着她。
她走的太慢,抱着褥子也越来越没力气,周婉儿被淳于洪从房里赶出来,虽然恼火,但也困倦了,只想着尽快睡觉,便从她手里又抱过被子进了房,那空房不大,放着不少杂物,只有一张木板床,周婉儿将褥子放上去,催姜雪甄铺床。
姜雪甄说,“一床褥子睡不了两个人。”
周婉儿本来想说冻死她最好,可淳于洪明显看起来对姜雪甄起兴,再者他们也确实要个伺候的人,若是这夜里冻死了姜雪甄,明儿就得她来做饭。
她转身出去,姜雪甄看她走了,慢吞吞将褥子先铺好,眼望向门外,那小花圃里种着的马钱子经过好生养育,已经长大了不少,不知道能不能毒死那两个人。
周婉儿另抱了一床被褥进屋,那张床只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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