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感觉,一旦答错了,恐怕就坏事了。
厂公看见皇后横眉,她就像是忍着忍着忍不住了,捏紧了拳头,压着声音怒道:“厂公说的什么话?阉党?阉人?你自己看看你是吗?!”
听这话好像是他要是真的是就好了。
厂公一愣,随后听到皇后继续道:“厂公掌朝中事,难道不知道姜家如今是个什么光景?”只听她冷笑一声,“风骨?恐怕往上数三代都看不到的东西,本宫不过是识时务为俊杰罢了。”
厂公听完,随后挑眉笑了起来。
本来他这一趟就是来警告一下这位小皇后的,但没想到皇后比他更上道。
昨夜发生的事对于任何一位贵女来说都是毁天灭地的灾难,但是在这位小皇后眼里,却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
这让他竟然还有些不爽。
皇后面对着他虽然愤怒,但还没有到想要杀了他的地步。
这也让厂公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厂公微笑,他就像是一个不怕死的顽皮孩童,非得要踩一踩皇后的雷点。
“那这么说来,娘娘是原谅奴才犯下的错误,那么奴才这就放心了,若是娘娘仍然挂怀于心,惹得心情不佳,倒是奴才的过错了。”
这一次厂公十分满意地看到了小皇后眼中闪过的杀意。
少女几乎已经又再一次扬起了手,却在他上前一步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结果被绊到一屁股坐在身后的雕花椅上,而被他拉住了手。
手腕下的肌肤仍然是记忆中的那样细腻,厂公下意识想要摩挲,但是却又克制住了。
少女恼羞成怒,猛然甩开他的手,这一次厂公倒是任由她甩开的举动。
“娘娘莫气,是奴才嘴笨。”
高大的男人微微俯下身子,居高临下般看着这位小皇后,在她愤怒的,又带着倔强地眼神中,缓缓单膝跪了下来。
随后在她惊讶又有些惊惧的目光中,握住了脚腕,只听见他啧了一声,语调倒是早已发现了——
“早春天寒,虽然娘娘宫中烧着暖炭,但到底风寒了不好,怎可不穿鞋在宫中走动?”
还不是要穿鞋的时候你闯进来了!
姜穗心中怒而腹诽,她蹬了蹬脚,却发现又一次被他抓住,动不了了。
男人捡起一旁被她刚刚跌落时踢飞的绣鞋,缓缓地给她穿了上去。
脚腕温热的触感让她感觉很奇怪,尤其是男人平淡却又仿佛带着实质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脚,这更让她感觉到烧红了脸。
而在贺朝脑海里,因为上一个世界耗费了不少力量只能启动智能模式休息的系统悄悄出来看了一眼。
系统:宿主竟然——
好、好不要脸啊!
调戏穗穗就算了,但是没看到穗穗脸色越来越黑吗?
系统已经能想象到等到宿主恢复了记忆,凄惨的模样了。
等到例行心理检测过去了,宿主就可以打开通过它上锁的思维宫殿,把记忆拿回来。
系统其实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它程序里内置了一个存储云端,小到几乎看不清。
如果不是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像星星一样闪了一下,恐怕系统都没有发现这个东西的存在,但没想到宿主竟然比它还要先发现这个程序,在没有和它商量的情况下就用了。
除了记忆之外,系统竟然还在里面发现了五颜六色的数据链——
那些都是宿主长期以来的情感,竟然有好大一部分存储在这里!
看到这个程序,让系统感觉就像是宿主给自己留了一个道后门一样。
现在的系统还没有权限完全打开,只能先利用力量帮宿主存储关于穗穗的记忆。
系统发现,从之前的世界走到现在,关键词[姜穗]在它与宿主的意识空间里,已经占据了非常庞大的体积。
并不知道系统吐槽的某厂公还在聊家常似的和小皇后讲话。
“奴才关心娘娘的凤体康健,只希望娘娘在这宫中不要听到什么流言蜚语难过伤心,迁怒奴才,若是惹得陛下不喜,就连奴才都保不住娘娘的性命。”
男人轻描淡写地在警告她。
明面上说的是希望不要听到流言蜚语,确实在告诉她不要乱说什么话。
说惹皇上不喜保不住她,实际上却是他要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他就会要了她的小命。
随后厂公听到了皇后冷冷的声音。
“厂公若是不放心,派人盯着本宫便是,怎么?认为本宫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男人轻笑了一声,说道:“奴才说笑,嘴笨惹的娘娘生气,该打。”
他一边说着该打,语气却仍然淡淡的,反而感觉他漫不经心。
男人终于将她的鞋穿好,仰起头朝她笑了笑。
“娘娘放心,奴才并非那等不讲理的人,这世间,奴才最讨厌的便是无用之人,若是这后宫是娘娘的,想来奴才也不会起了什么其他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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