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在沈家门口树下的阴影里,希望在出入的人群不要注意到他。
来的时候网约车从景苑大门开了20多分钟才到沈家。他想不出把网约车叫进景苑的办法,住在景苑的人谁会打车啊!
用双脚走路到门口距离太长不说,万一在路上遇到沈宁那群尖酸刻薄的跟班,想死的心都有了。
正在心烦意乱间,一辆黑色兰博基尼停在柳瑟身边。
车窗摇下,高鼻深瞳的少年,像电影里的浪荡子那样,手臂搭在车窗上探出半个脑袋,吹了声口哨:“美人,上车吗?”
柳瑟无语的看着他,能不能装得像人样点再来泡oga?比王经还不如。
“美人,你家住在哪里?我和司机说一声。”浪荡子笑眯眯的看向坐在身边的柳瑟。
“你叫我柳瑟吧……把我放在景苑左边的红绿灯口就行。”柳瑟低声说。
柳瑟最后还是上了车,这人在李壁墨身边看过,应该是个要点脸面的人。
“直接送到家不是更方便吗?”
“我爸爸看到陌生男人晚上送我回家会不开心的。”柳瑟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
“哦……原来是这样。你家家教好严哦。”浪荡子笑容更深。
柳瑟直觉他在阴阳怪气,就把头扭向另一边,假装在看窗外风景。
“咦,这是什么?”
柳瑟还没回过神,就被一双大手捏住了脖子。鸡皮疙瘩瞬间爬满身,oga的脖子是最敏感的部位,尤其靠近腺体附近部。
“你……放开我!”柳瑟用力挣扎着,但是alpha的力量是压倒性的。
alpha一手压制住oga的挣扎,一手翻开他的衣领,“你衣服商标没剪掉,不咯人吗?”
柳瑟头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呆住了,下意识回道:“啊,我忘了剪。”
“那我帮你剪掉吧。”不知从哪里掏出把剪刀,眼看alpha就要上手去剪商标,柳瑟使出全身力气挣开。
紧紧捏住衣领,柳瑟恨不能跳起来狠狠把身边的变态揍成猪头三。事实上他红着脸垂下眼眸,轻声细气的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回家自己会去剪。”
“哦,这样啊,小柳儿你可别忘了剪,带商标的衣服穿着可不舒服了,有些心眼密的还会以为你是那种故意买名牌退货的虚荣之徒呢。哈哈”
他是故意的!柳瑟很恨的想。
看着喷着尾气,扬长而去的兰博基尼,柳瑟气得牙根痒痒。这玩意比沈宁的马屁精们还可恶100倍!
如果再遇到他就……就离的远远的。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从绿化带里翻出个黑色包裹,光鲜亮丽的美少年走进公厕,不一会就从厕所门口走出个穿灰色卫衣戴口罩的寻常路人,隐没在人群中匆匆而过。
幸好追上了末班公交车,不用再花打车钱。
柳瑟小小庆幸了一下,他把黑色包裹抱在胸前,看着窗外渐渐从繁华时尚的街景到灰头土脸的路边小铺,知道快到家了。
大部分东市土着从来没有踏足过这片区域,却是很多外来务工人员在这座繁华大城市落脚的第一站。
来自五湖四海的三教九流把这里变成了肮脏热闹混乱廉价的土气小镇,没有一丝大都会气息。
柳瑟提着一袋在路边摊买的小蛋糕,打开手机电筒,小心翼翼的避开巷子的小水洼和污泥。这地方的下水道存在感几乎为零,前两天下的雨积了很多水,不知道要花多少天才能晒干。路灯也几乎就是装饰品,坏了很久也不见有人来修。
快到出租屋的时候,看到好多人围住楼洞看热闹,楼上传来猛烈的摔打东西和女人尖利的哭喊叫骂声。
这种事在这算家常便饭。
这栋破破烂烂的的住宅楼建于上世纪90年代,一直处于将拆未拆的状态。因为租金低廉治安混乱,吸引了很多做皮肉生意的生意人,是远近知名的鸡窝。时不时就有瓢虫的老婆上门闹事。
正因为住在这里,柳瑟初中的时候被老师同学疏远看不起,要不是成绩还不错,早就被霸凌到退学了。选择青虞的重要原因之一也是因为离这里极远,需要住宿,再也不用见到那些恶心的初中同学,青虞的人更没有听说过这里。
柳瑟挤开人群,爬上三楼,看到个微胖中年妇女披头散发的躺在地上,双脚朝天乱蹬,双手捶打胸口,眼泪流到嘴角,高声痛骂:“老娘天不亮就去揉面做馒头,一年辛辛苦苦赚几个子儿,王八蛋都送到这个狐狸精烂婊子的臭逼里!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旁边貌似她老公的中年男人,挺着个光溜溜的大肚子,只穿了条三角短裤,尴尬焦急的想要把女人拖起来:“快起来,让外人看着,像什么话?”
“我像什么话?啊!”中年妇女像上岸的活鱼一样狠狠一跃,大声咆哮:“你一分钱不往家里拿,还找个婊子气我!我还是死了吧啊啊。”
桃红蕾丝吊带睡裙的浓妆女人斜倚在门口,猩红美甲的手指捏着香烟懒洋洋的吞云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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