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能行吗?”
赵路羞郝着扭过头,但又忍不住偷瞄镜子里的自己。
穿着只有成人电视里才见过的透视兔女郎装,绯色的脸庞上,纯与欲交织成一副矛盾又吸引人的景象,视线往下,毛绒绒又圆滚滚的小巧尾巴下,是一双掩盖在渔网袜底下的白嫩双腿。
自称能让他躲过这场危机的男人正蹲在他腿边,抚摸着他被网线勒出的一点嫩肉。
看到他摇摆不定的样子,不认同地皱起眉。
“希望您只是装成这副样子,而不是真的如此犹豫不决,”他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对吧?不然我会后悔帮助您的。”
赵路沉默着不作回答,与他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的金发男人又站起身,温柔地替他整理做了一次性微卷的头发,细致地检查弧度,末了,半强制地带起赵路的脸,让他直视镜子里的自己。
“很适合您呢,您的骨架小,皮肤又是我见过最白的,是不怎么晒太阳吗?穿着这身,没人会不喜欢您,不愧是能驾驭住姜少爷的人!”
【喂!不要在奇怪的地方敬佩我啊!】
“但是……”因为被固定住了脸颊,所以他只能用眼神追寻镜子里的赵鹿,“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又是怎么让我替代了别人的名额的?”
那天这个奇怪的男人自顾自地发表了一通奇怪的言论,完全理解不了。
例如:
“诶?凤公子也帮不了的忙吗,姜少爷对您很生气?”
“这样的话……那就找个新主人吧!”
“德兰最近会拿出一批调教优秀的公奴进行联谊,如果运气好,可以找到十分优秀的主人呢,像您那么厉害的人一定会遇到最好的主人。名额的事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为您找寻合适的人选的。”
【总感觉跟他完全不在同一频道上。】
但的确,目前来看,摆脱姜淳最好的办法,就是依附一位比他更强大的人。
赵鹿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痴痴地蹭了蹭赵路的脸颊。
“原因吗?因为我特别特别仰慕您,我想,您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您只需要,只需要让我一直追随您就好了,看到您成功我也十分满足。”
脸上的温热让他有些不习惯,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于是赵路伸手推拒了一下。
“可是你不是……又是怎么能做到这些的。”
未尽之言是赵鹿的身份,明明是地位最为低下的一类,如何如此云淡风轻地帮助到他。
“啊,您是在想这件事,您不知道吗,公奴院有多乱,每天来往的人有各种势力,他们在兴致高涨时总会说点什么,把那些主观的信息东拼西凑起来,再推论,就能得出比较靠谱的结论了,再加上我目前结交了一些还算不错的‘候选人’,换个人还是挺简单的。”
赵鹿笑弯眼,显得异常无辜。
【好……好恐怖,他怎么会沦落到做性奴的。】
“不过即使您十分有天赋,为了保护您,我还是得对您进行一些简单的培训。”
“别担心,都交给我。”
……
“喂,季零含,看那。”
珠宝玉器、香槟美人,巴洛克水晶灯下的事物都蒙上了一层雾气,这场联谊会举办得十分有德兰的特色,平常受到清成大大小小制约的学生们都像脱缰了的野马,一眨眼就四散开来寻乐子了。
独有身穿全黑制服的两个男人还依靠在大门附近,几乎与穿着黑金制服的侍者们融为一体。
“哪?”
季零含神情恹恹,他不明白这样肮脏的聚会有什么举办的意义,因此拉着他的好友躲在边上不肯上前一步。
“那啊!香槟塔前面的,戴雪芙纳墨镜。”
冯阳抬起下巴,鼻尖正对那处。
季零含转了小半圈终于找对了方向,说来也巧,冯阳说的那人在他看去时,正把一杯杯香槟往跪在他脚边的人身上倒,见酒水滑落到价值千金的手工地毯上,稍被勾起的兴致立马消散。
“不认识。”
“啊?”冯阳张大嘴,“白尘乐啊,那些人不一直把你们两放一起的吗。”
“他只是条被恭沪教坏的狗,我跟他不需要什么来往。”
余光中,白尘乐又踹了身旁的人一脚,伸腿的姿势与幅度都像极了恭沪,真不懂白家为什么要把白尘乐寄养在恭家,虽说只有一年时间,也足够一个孩子学坏了。
越深入他们的圈子,知道的不可理喻的事情就越多,季零含厌恶地挪开头,是一点影子也不想看了。
“是是是,我季哥行侠仗义、替天行道、正义凛然、气宇轩昂、国家栋梁,跟他放在一起完全被拉低了水准,还什么黑白双煞呢,我看他当我季哥的小弟还差不多!”
冯阳习惯性地顺毛撸,又拿了几块慕斯蛋糕,递给了季零含一块,鞍前马后地搬了备用椅子,就坐在安保人员后面,一边吃一边看这场宴会中上演的戏剧。
没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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