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纪停：“……”
艹。
脸有点疼。
他不敢置信地抬眼看着徐文乐，半晌后默默地将先前的想法收了回来。
“果然人不可貌相，”他神情有些复杂，心想，“不是，都是攻，你怎么就那么能干呢？”
不过……
话说回来，原文里的纪停后来被逼着出了国，徐文乐作为最早对苏繁死心塌地的舔狗之一，竟然在听说纪停犯了胃病的时候，专程出了趟国，就为了冷眼旁观他连住院费都交不上的惨状，拍两张照，好让苏繁开心一点。
……啧，虽然是还没发生的破事，总归让人心情不怎么愉快。
纪停微微眯起眼，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就听见徐文乐又在他耳边开了口。
“你说，钟涉和庞霄……是什么意思？”徐文乐说，“你帮我问问，看他俩对苏繁到底是怎么想的。”
纪停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为什么？”
徐文乐：“他俩要是没那个想法，我就让苏繁跟着我了。”
徐文乐：“正好，我对他还挺感兴趣的。”
纪停：“……”
他原地沉思了一会儿，伸开胳膊搭在徐文乐肩膀上，把人捞近了些。
纪停一脸凝重：“咱俩现在还算是朋友吧？”
“……当然了，”徐文乐懵逼地问，“那不废话吗？”
“那就行，”纪停余光瞥见苏繁已经低着头走进了班级门，于是偏着头，压低了声音快速道，“你听好了——”
“我不管你和苏繁、钟涉、庞霄他们是什么关系，中间出了什么事，麻烦、拜托、千万别来找我。”
“我祝你们玩得开心。”他在徐文乐茫然的目光下抬起手，拇指和食指捏出一个很小的间距，说话时语气沉痛，“也希望你们能让我过得轻松一点。”
徐文乐：？？？
纪停拍了拍呆滞中的某人，绕过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苏繁也正好背着书包走到了前面的位置上。
苏繁的身高相比于一般男生来说属实娇小了些，大概刚到纪停的肩膀处，纪停垂下眼，刚好能看见苏繁偏棕色的头发，以及一个小小的发旋。
纪停不太自在地将视线从苏繁头顶移开，落在了他背后略显沉重的书包上。他还在思索着怎么开口，苏繁倒是低着头，怯生生地先向他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苏繁盯着自己的脚尖，巴掌大的小脸憋得通红，“……哥哥。”
纪停：“……”
他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沉默了半晌，有些头疼地摁了摁自己的眉心：“早上好……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他面前这张楚楚可怜的脸和梦里的主角受逐渐重合了，原文里在众攻还没认清自己心意时，苏繁总是被迫模仿着“纪停”，从穿着打扮到习惯喜好，哪怕再不情愿，一举一动都逐渐蒙上了“纪停”的影子。
后来这个可怜巴巴的小替身被白月光步步紧逼到自杀，这群人才幡然醒悟，转而将矛头指向了虚伪恶毒的白月光。
虚伪，又恶毒，的，白月光。
纪停：他妈的好像是我哦。
“这怎么可能呢？”他的舌尖抵住口腔内壁，将一边脸颊顶得微微凸起，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我一个高度认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优秀高中生……应该不至于把人欺负到这个程度啊？”
但尽管纪停再不可置信，现实的走向似乎又在隐隐间与梦境不断重合。
他为了避开原文里艺术部的苏繁，自己从艺术部转去了国际部，发现苏繁阴差阳错下依旧成为了他的同班同学。
而他不曾参与到对苏繁的校园暴力中，惹怒他爸的情节同样没能改变。
对了……还有徐文乐。
如果真是这样，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应该是——
“哥……你别生气。”苏繁见他这么久不吭声，像是被吓住了，有些胆怯地退了一步，“是爸爸让我这么叫的。”
纪停回过神来，觉得额角出了些冷汗，于是伸手脱下校服外套放在了课桌上。
“无所谓，”他坐下来，腿在课桌底有些伸不开，眼角余光瞥见悄声望向这边的同学，垂下眼从抽屉里拿出了全新的教材，“随你便吧。”
他爸还没有正式向外说明，纪停也不太确定，这件事究竟只是在他们圈子里小范围地传播开，还是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了。
“算了，我操心这个干什么。”纪停翻了翻自个儿一个字没写的数学书和练习册，心不在焉地想，“都把我赶出门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消气。”
他低着头，光下过长的睫毛在脸侧投下阴影，他听见书包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近十支不同牌子的颜料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他面前。
“爸爸知道我想学美术，让章叔把我的画材都送到画室了。”苏繁说话时细声细气，声音隐隐约约地从纪停前边传了过来，“哥哥离开的时候没带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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