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得要赶两天的路。这次是走水路还是陆路?还是在天上飞呢?是多远的路,居然要用上两天?那要到地球另一端的花旗国去了!那个总是来他房里胡闹的坏家伙,也是从花旗国留洋回来的。
爹爹和姝姝去了那里,也会变坏吗?
云郊不知道,也不愿去想这些,在心里默念一遍云义康的话后,就点了点头。云义康看着如此顺从的云郊,第一次为云郊、而不是他自己而感到悲凉。
可他不会像云姝那样给云郊任何承诺,也不会想着带云郊逃走。他只是第一次像个父亲那样,对着这个被他抛弃的、身体畸形的儿子说:“可以睡了,云郊。明日得早起。”
可出嫁前的这个夜晚,云郊尽管听话地想早睡,却并未睡得安稳。正相反,他被人狠狠肏弄了一整夜,体内的精液都来不及清理,一路走,一路往出不安分地流淌,就这样被送到了程家大少爷的床上。
而那始作俑者呢,便是在今夜月亮升到最高最远的时候,径直从云郊房间的窗户外翻进来的。
眼下,和春风一同灌进云郊耳内的,除了那声甜腻腻的“郊郊宝贝”,还有照常的调侃:“明天,你就要嫁给程见山了。你说说,他看到你下面那么贪心,长了男人的玩意不够,还要再长女人的,会退亲吗?”
经常来云郊房里胡闹的坏家伙,今夜也来了。
前几日说得如此决绝,云郊便以为那坏家伙会识趣地不再过来,今夜也就不再等他,云义康一走,他就很听话地拢了被子睡觉去。
结果呢,睡得迷迷糊糊、恰好梦见和云姝一起逛夜市买些桂花糕作夜宵时,云郊便被吵醒了。来人说了什么,云郊并未听清,但那嘲笑的语气实在太叫人熟悉,惹得云郊心情像喝了极苦的药汤那样不好,只想要赶人走:
“我不让你来,你又来了。快回你自己的家去,坏家伙。”
可这睡意朦胧、带着点鼻音的话,在坏家伙听来,却成了实打实地撒娇,让他心里软了些,兴致也高涨几分:
“你要是把窗户锁上,我就进不来了。郊郊,为什么不锁上?笨得连窗户都不会锁了?嗯?可你学那些春宫图里的姿势,倒学得很快。”
“我会锁,我只是害怕。要是你打不开窗户,摔下去了怎么办?窗户边的青苔,我还没去掉。”
云郊不喜欢坏家伙痞里痞气的话,也不喜欢他调侃自己笨,说完就转身面向墙,用被子蒙着头,不愿意再听那人言语。
“让我摔摔长长记性不行吗?郊郊,这样怜惜我,又每晚缠着我说‘喜欢’,我自然会误会你了。”
这话让云郊有些红了脸,他并不回答,由着自己被误会。坏家伙就在云郊的沉默中走近他,随后大大咧咧地坐在床沿,偏着头注视他。
被子只是小而薄的一层棉,两年前便盖不住云郊的脚了,云郊一转身,就使得他的背露出一小片在外面。月亮不舍地依偎在那儿,反射一点微光,成为一种指引,引导坏家伙轻轻地、用指腹吻上去。云郊体温偏低,每次他都觉得自己正在摸一块冰凉的玉石。
可云郊不是死物,他有脾气。
被吓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哼”后,云郊反捉住那人的手,从被子里探出头,急切地说:“不许你再摸我了!我说过,我要嫁人了……就在明天!”
云郊这话音调比以往都要高一些,坏家伙看着云郊被闷得通红的脸,看那瞪视自己的圆眼睛,看那抿成一条线的嘴唇,感觉云郊要生气了,就故意要逗云郊,想知道兔子发火能把自己咬得多痛:
“好,郊郊,我知道的,你要做新娘子了。可你知道吗?你嫁过去,就成了我的嫂子了。嗯,你要嫁给我哥了。嫂嫂和小叔偷情,在我们郊郊大法官眼里,想必是罪该万死了。你怕死,不愿做这个罪人,宁愿让我做那坏蛋。”
他嫌话不够荤,便略一用力扯回自己的手,边向上摸着云郊的手臂,边继续说,还故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像在诱惑、又或者在恐吓云郊:
“郊郊,但你说说,同我快活了那么多回,现在才守贞不是太晚了些?你对我好残忍,没了你,我是硬不起来了。你呢?每晚夹着我那玩意夹那么紧,水流得这么多,总也舔不完,每次都会把床单弄湿,你该怎么办?我那瘸了腿的哥哥,怎么满足得了你这样的身体呢?”
话说到这,他的手也摸到了云郊的嘴唇。嘴唇被他夜夜吮吸,又被云郊死死咬着不让呻吟太大声,几个月下来,早被折磨得格外敏感。现在被这粗糙的指腹一摸,便立刻热切地浮出一片带些温暖的肉粉色。
云郊闭起眼,由着坏家伙摸自己的嘴唇。等坏家伙摸够了,要俯下身亲亲有些发红的嘴唇时,他才偏一偏头,在坏家伙有些急促的呼吸声里说:
“我怎么样,已经和你没关系了,谁让向姝姝提亲的不是你。不然——,唔……原来你不是坏家伙,你叫程望江。”
说这话时,云郊很平静。他同样平静地接受了面前的人便是程见山的弟弟程望江、以及程望江知道嫁给程见山的不是云姝而是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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