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紧贴着坐下,伸手将人搂在怀里。
一股熟悉的清冷而又温暖气味从身后传来,时安紧绷的神经慢慢松了下来。
“他心情不太好,应该是想齐楠了。”
时安轻抚着身后人手臂上的伤疤,人已至中年,依旧洁白的手臂上,却有着这样的狰狞。
“齐楠那个孩子,有主见的很,桉桉也是个倔的,除非他们自己想明白,不然我们是帮不上什么忙的。”李言清浅浅叹了口气。
“可是我看得出来,虽然那几年只见了他们寥寥几次,可是眼神里的爱是藏不住的。”时安的话从耳边传来,李言清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肩膀。“到底为什么,还要搞这种相互折磨的戏码。”
“我们当年,不也相爱吗?”李言清悠悠的说道,微风徐徐吹过,柳树低垂,燕子呢喃,仿佛那年初夏就在昨日。
时安顺着话,也回到了当年的记忆里。对啊,她们如此相爱,那个时候不也分开了整整七年吗?时安也不知道刚刚自己为什么问出了那样幼稚的问题,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阻碍和问题横亘在两个相爱的人之间了,很多时候不是不爱,而是过不去。
时安仿佛又回想起了那七年里她孤身一人,四处飘荡,孤独而又痛苦的时候,她缓缓转头抱上了李言清,李言清也回拥住了她,她们紧紧的相拥着,时安将脑袋埋进李言清的脖颈处,双手盘上她的腰身,用力的,仿佛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头里,李言清用右手安抚般抚摸着时安的脑袋。
“好啦,都过去了。”
缓缓流转的柔柔华光中,两个胆怯而又无助的女孩曾笨拙且生疏的在或冷风萧索,或莺飞草长的往昔岁月里,坚定又遗憾的错过,然后兜兜转转又回到相爱的原点,带着满身光耀与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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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日落,太阳无精打采的垂在山上,夕阳橙红的光透过玻璃洒了进来,借着枝叶的缝隙,斑驳在洛齐楠的身上。
洛齐楠静静的坐在已经打烊的店里,靠在窗边,他感受到夕阳的照射,于是将手抬起,晃动着,追寻着那零零散散的光点,仿佛一切烦恼与疲惫,都随着与光照的重合而置之度外,他的身体渐渐舒缓。
高空的光,恣意地追逐着,绽放着,撕扯着乌云,
低靡的光,挣扎地生长着,蓬勃着,明亮着阴霾。
从苏黎世到度假村只有几十公里,程木白接到洛齐楠的电话后便驱车赶到了店里。
“真是难得啊,洛少爷还记得我呢?”
一进门,程木白的声音便回荡在整个咖啡店里,洛齐楠笑着合上了手里的书,小小的酒窝再次浮现,溢出满满的平和。
“主要是知道程小姐最近忙,都不敢联系你。”
声音从角落传来,程木白甩着车钥匙走到了窗边,她闻言不自觉翻了白眼,轻车熟路的将高定的外衣取下,用简单的抓夹将鲜红的卷发盘起,高挑英气的一双剑眉衬着媚气十足的狐狸眼。
“怎么一个人坐着,萍姐呢?”
“回去了,今天为了迎接你提早清了场。”洛齐楠打趣到,他随手解开了衬衣的扣子,露出性感到魅惑的锁骨。“我的东西呢?”
程木白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了一瓶全新的香水。
“就这一个味道用了十几年了,你也不嫌腻。”
“不腻,我念旧。”洛齐楠回到,双眸前一秒闪烁着光亮,下一秒却又忽然之间消逝掉。他歪了一下头,望向程木白身后,程木白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她看到了门上的风铃,风铃普普通通,透着阳光倾洒下的光,做工看着蛮一般的,自打程木白第一次来帮忙起,它就静静地挂在这里,四年过去,却还是如当初那么透亮,想是洛齐楠常常擦洗的缘故。
“他很喜欢这个味道。”
“你”
程木白扶额,她认识了洛齐楠十几年,从幼儿园建立起的友谊,让她无比清楚面前这个人的心之所想是谁,因为她亲眼看着他们两个人从相爱到分离这兜兜转转的几年,也听着洛齐楠毫不避讳的表达对他的痛恨和思念,只是从旁观者的角度,她真的很多时候都想不通。
明明那么爱,为什么要分开,有误会说开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彼此折磨
然而程木白知道她该知道的所有的事情,她不该知道的,她也不会多问。因为她太明白洛齐楠有自己内心的一杆秤,他是再聪明不过的人,所以她不会劝,不会问,尽管她不理解。
“他最近挺好的,和盛凌娱乐公司签订了几个电影项目的投资。哦对,言清阿姨打算新启动美妆类产品,他正在联系着国内外几位着名设计师”
程木白看得出他想知道,也清楚他们终究有一天会重新回到彼此身边,只是他们还会继续撕扯着,但至少,她想让这份撕扯不要鲜血淋漓。
“既然在找设计师,你怎么不去应聘啊?”洛齐楠接住她的话打趣道。
“那你怎么不去呢?”程木白佯装生气回怼到,而后觉得不太合适,于是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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