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被李知鸿一手按下去,整个人半伏在副驾驶座背上。
少年的后背纤细白皙,身体被动作带动拉伸开来,从脖颈到肩胛骨,再到窄细的腰,蜿蜒下去是臀,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像是经过精心的雕琢。
李亦行懒懒搭着两截手腕,他仰着头,喉咙里溢出些许喘息声来,这是在克制之后的结果。
后入的做法让他看不到李知鸿是怎样的神色,他不清楚李知鸿此时究竟是面无表情,仅仅加快了呼吸频率,只是把这当作一场普通性交来看而已,还是同自己一样,为他意乱情迷,短暂摒弃了所有的喜怒哀乐,将灵魂交给多巴胺和肉体,沉溺在身体交合的快感中。
结果他前头才刚帮李知鸿含硬,李知鸿立马就这样对他,这样的感觉让原本有的兴致降了几成,李亦行要是不表达出自己的不满,那才是假的。
“不喜欢?”李知鸿这样问他。
“换做你你会喜欢?”李亦行努力遏制住自己身体对于李知鸿身体的反应,好让此时此刻的语气足以表达出自己的态度:“你以为你在干谁?对待妓女都不带这样的。”
插入的动作当真一停,他问得意味深长:“哦?那我该怎么办。”
“你问我?”李亦行当即冷笑一声,他抬起腰,想将阴茎从自己的后穴中抽出,但还未有半点进展时,就已然被李知鸿狠狠按下去。
没分寸的一巴掌拍在他臀肉上,昨天弄出来的红肿还没好,今天无异于旧伤叠新伤,李亦行疼得皱起眉头,连带着甬道中的点猛地被顶到,痛感与爽感齐头并进,让他发出了接近呜咽的声音。
当一个人无比愤怒然而还保持一点理智时,那他首先考虑到的是力量的悬殊。李亦行深知现在自己不可能打得赢他,他倒吸一口凉气,于是重新趴回原来的位置,甚至保持了原来的姿势。只是嗓音在喘息之余变了很多,像是全然无所谓了,他抬起自己还含着李知鸿的性器的屁股,冷冷说:“你想干就干,早点干完早点回家,不想就把裤子穿上,我要睡觉。”
“对待妓女都不带这样的?”李知鸿动了,他在李亦行身后问:“你把你自己当什么?”
身体被臀瓣间进进出出的性器撞得起起伏伏,粗大的性器因为充血勃起,颜色变得更深,耀武扬威地捅入臀缝中的穴口。
李知鸿挺腰往里深深顶去,按着腰的手转为直接的抓握,他将李亦行牢牢把握在手心里,控制着他腰身的摆动。
“我?把我、自己当什么?”李亦行咬着自己的唇,喉咙里泄出零星点点哼声,他看着前方冷白的灯,四周漆黑的夜,明明他还坐在一个人腿上,明明还在和那个人性交,可是他却感觉无比孤独,说:“我一个人过来这边……什么也没有,把自己当什么,还不是全部都依你心意?”
在李知鸿的操干中,他好不容易才完整地说出这句话来。
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怎么就这么意外到了十五年后,十五年后,他变成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个叫李知鸿的陌生人住着他的房子,帮他过了他还没有经过的十五年的岁月,他反而变得一无所有。
可是十五年后,又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他知晓他的一切喜好,明白他的一切想法,连他一个眼神,对方就能把他心里的思路都剖析干净。
他刚过来那段时间,每每捕捉到李知鸿的眼睛,都能望到他那平静面容下掩盖着的带着缅怀意味却又炙热浓烈的爱意。好像很是珍重,要将他如神佛一般高高供起方便缅怀过去一般,又如此炙热,把李亦行烫得慌张,也无可奈何,因为那就是他所渴望的,全身心的、没有丁点保留的爱。
因为通常,我们只有对自己才会这样。
从前他没有在爱中长大,可是十五年后他却阴差阳错被自己的爱包裹,于是他恬不知耻地爬上了自己的床,和自己又急又狠地在床上做爱。
“全部依我?”李知鸿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在,对方已经停下了动作,他清楚地听见李知鸿说:“我让你这样贬低自己?”
李亦行没有回答他,于是他伸手去摸李亦行的脸,触到一手的冰凉,全是眼泪。
“头转过来。”他说。
李亦行依旧不理他,但有小声的啜泣。
他只好伸手去掰李亦行的肩膀,强行让他转过来看着自己,然后深深吻上去。
李知鸿拖住他的后脑勺,下身开始重新挺动。李亦行则是侧过脸不让他吻,于是他轻轻咬对方的脸,对他说:“你必须记住,我爱你。”
肠道被彻底操开,前列腺液避无可避地被捅出,于是水声随着每一次的插入和抽离的动作,滋滋作响。
“我怕我把握不住你,你还很小……我比任何人都还要希望你未来永远快乐。”
李亦行的泪水早就停了,可这时他居然再次鼻酸。
未防止再次哭出来丢脸,他脱开李知鸿的手掌,重新趴了回去,于是李知鸿也向前俯身,吻在了他的颈椎上。
他伏在李亦行的背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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