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缩起身子又紧紧闭上眼睛,反正死也不会松手。
那虫子好像也被林墨的动作搞懵了,好一阵没有动作。
林墨刚想偷偷看一眼情况,失重感就骤然传来——这只虫子竟然带着他从十几米的树冠上跃下!
“啊——”
伴随着林墨的惨叫,虫子轻盈落地。
砰一下,林墨被吓得没了力气,自行仰摔在地上。
就在他不停喘息着平复心情时,又传来砰砰几声。
只见树冠上的“食物”都坠落在地,接着一只又一只各样的虫子从树上落下,将那些碎肉拖向森林深处。
林墨不敢去看那些碎肉,害怕在里面看见熟悉的人的面孔……
潺潺的流水声传来,林墨等食物被带到一条河边,然后全被扔了进去。
这些虫子就像洗菜一样,要把食物上的泥土,血痕洗掉。
还挺讲究……林墨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他好像明白之前在河里看到的那些人体碎块是怎么来的了……
这条河不深,河水十分清澈,有很多种鱼,甚至是水蛇在水草间穿梭游荡,这是之前林墨等人探查时不曾出现的情况。
在林墨数次被压进水里时,甚至有几条鱼游到他身边打转,一点没有怕人怕虫的意思,而那些虫子竟然也没有试图去捕捉。总不能是因为看不上这口肉吧?
这片森林可能藏着更多的秘密。
如果不是快成为盘中餐,林墨或许还有心情研究一下这种奇怪的生态关系。
清凉的水从身体表面流过,林墨却感到自己的体温在逐渐升高。
或许是因为分化,或许只是单纯的伤口发炎了。
他的腺体在之间的逃命中被破开了,现在那里又肿又痛,哪怕之后可以活命,可能也永远恢复不了,不能再产生信息素了。
洗净之后,林墨被捞上岸,他看到虫子们各自叼来花朵和绿叶,堆放在一旁。
然后林墨就被扔进一朵盛开的黑色重瓣花里……
他坐在花中间一脸茫然,这群虫子到底在干什么?
他环顾四周,发现其他虫子也是如此,将各种碎肉摆放到鲜花或嫩叶上,再将某些不知名的粘稠液体涂在上面。
林墨头脑一片空白,只剩摆盘两个大字……
等他回过神来,自己身上也已经涂满了金黄的花蜜,装点着某种细小的白色花瓣,那只铁黑的虫子好像心情很不错,轻轻把一个白色的大菌盖盖到林墨头上。
“……”
这是什么?野外虫族版烹饪游戏?
林墨自己的肚子还饿着,就要去给别的虫子当饭吃了,只觉得有一肚子火。
他怒目瞪向还要给他抹花蜜的虫子,看着它结实的前肢……好像也不能对它做什么,更气了!
在被抬向森林更深处的过程中,林墨一边撕扯着身边的花瓣,一边快速在心里计算着逃生的希望。
数百万平方公里的无人区,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没有食物,没有武器,什么都没有,只有即将被吃的现实,死亡buff简直叠满了,只能寄希望于基地的救援。
想明白这些,林墨甚至感觉心里轻松了很多,只剩摆烂的心态,反正都得死。
他甚至有心情去观察去欣赏这些虫子的外形和行为了。
这些虫子的外形可以说是各种各样,行为也有很大的差异,有的在地上爬着,有的在树枝间跳跃,林墨怀疑它们中的很多甚至可以飞。
总之,怎么看这些虫子都不是来自同一种群的,但它们又确实相处得十分融洽,行为上也出现了一定的共同性。
看着它们整整齐齐地带着食物涌向一处的场景,林墨想,它们或许是一种少见的虫族,甚至可能,有一位共同的虫母……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棵更加茂密粗大的树,或许有十几人环抱那么粗,但这并不能吸引林墨的目光,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树根边的那个身影。
明明早已有了思想准备,在看到它的那一刻,林墨还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只可以用庞大来形容的虫母。
仅仅是头部,就足有卡车头那么大。它的腹部更是大到和头部失去了正常比例,白到隐隐透明的肚子里,是一个又一个蠕动的虫卵。
一群虫子围绕在它身边都显得娇小可人,它们为它清理身体和送去营养,因为这只虫母很可能根本就移动不了身体。
虫子们向献宝一样捧着食物来到虫母面前,高兴地触须都在飞快舞动,虫母则不耐烦地囫囵吞下食物,将眼前碍事的虫子挥开。
“……我突然觉得摆烂这种心态要不得。”
队伍很快就轮到了眼前,看着虫母口器上糊满了血淋淋的碎肉,林墨脸色惨白,正打算不管不顾地逃命,就听见噗呲一声。
觉察到他意图的虫子用足肢狠狠刺透他的小腹,温热的血止不住地从林墨的腹部流下。
林墨面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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