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刻,她看到了,看到了他红透的耳垂和无处安放的目光,明显得刺眼——甚至和孩童时期一模一样。那反过来呢?这样的认知让她原先的想法有些动摇,她自己的占有欲也不少。是啊,有什么可烦恼的。是她的,她便要抓着。“行了。走吧。”贺兰梓又恢复了往日做派,高高在上,轻世傲物,似乎刚刚的插曲没有影响她分毫。烛火亮起,房间没有被打扫过的痕迹,贺兰梓也不意外,没直接给她呛口灰已经算周景灼好心了。她默契地站在门口,看着迟央淮开始整理房间,小到桌椅,大到床铺,能擦干净的都擦干净,能换掉的就换掉。一切妥当后,贺兰梓坐在了床上。她看着迟央淮搬了张凳子放在床头,估摸着是要这样守着她,确保她的安全。“过来。”贺兰梓拍了拍床。迟央淮对贺兰梓的话无条件服从,服从之中挤压着旖旎空间,不给任何让人误解的举动。过去就仅仅是过去。“坐。”贺兰梓又道。
迟央淮坐下了,但依旧保持着距离。“坐过来。挨着我。”她继续命令道。动作完成的那一瞬间,贺兰梓突然仰头贴了过去,鼻尖挨着他的脖颈,轻轻呼吸。“落落说你喜欢我。你觉得她说得对不对?”散漫的声音近在咫尺,提醒着迟央淮她是以怎样一个姿势在对他说话。猝不及防地接触让他的下身几乎是立刻就要肿胀起来,他用手放在腿上,用以掩盖。“……对。”如果硬要在承认和否定之间选一个,他会选择前者。他的神明值得任何人的倾慕,也配知道任何人的心意。“哪种喜欢?”她理所当然地笑了,似乎是找到了开关——只要有肢体接触,他就紧张得不行。她从前以为是敬,没想到是欲。迟央淮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推出了一个安全距离,“阿姊。”他咽了一下,所有想说的话在和贺兰梓对视时混成了一团。于是最后,他选择了道歉。“对不起阿姊,我不是故意的。”他站起来转过身去,动作比较急切,他觉得可以称之为粗暴,这让他更加懊恼,“求求阿姊,不要捉弄我了。”丑态暴露无遗,他感觉天要塌了。迟央淮的脑子里疯狂转动着应对方案时,却还有一部分思想还在想入非非,让他完全无法冷静。他掐着自己的大腿,总算是能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些,脚尖旋转着,准备再一次糊弄过去时,贺兰梓的话让他当场呆住。“硬成那样了,不难受?”迟央淮颤抖着,极其缓慢地转身,仿佛这样的消磨就能减少他的罪恶。他错愕地看着贺兰梓,没有任何情绪氛围的暗示,她只是如平常那般看着他——硬得更厉害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解释。”她依旧高傲地坐在那里,装着面无表情。早知道这样就能影响他,倒也不必自己猜来猜去了。迟央淮感觉自己的心在往嗓子眼蹦,知道一切都藏不住了,积攒在心底的无声爱恋让他有了放手一搏,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如果实在要被厌弃,那也要给他一个袒露真心的机会。他跪了过去。虔诚地跪在她的脚边祈求。“阿姊。我喜欢你。我爱你。不是什么姐弟情,也不是一时昏了脑子,我从被你救下的时候起,就无时无刻不在渴求你。”“嗯?”她头一次听到渴求这种用词,“那你都是怎么“渴求”的?”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阿姊。那种污秽事你还是不要听……”“说。”“我拿过阿姊的手绢自渎,做过和阿姊的……梦……”他咬了下舌尖,尽量让她听不到“春”字的发音。说到这里,他已经够羞愤了。迟央淮生怕她误会,又赶紧解释,“绝对没有伤害过阿姊,都是一个人解决的……”“没了?”“……嗯。”“真是……艳俗啊。”贺兰梓勾了勾嘴角,漫不经心地评价着,“一个人解决,委屈你了?”“没有那意思——!我——”拼命解释的迟央淮忽然感觉嘴唇上有了不同的冰凉触感,是贺兰梓的手指轻轻放在了他的嘴巴上,一下像是跌入冰川。“嘘。”她收回了手指,视线下移,“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做给我看看。”迟央淮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是被泡了水,又或者是同时泡了油,油脂浮在水面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七彩绚烂的光。“……呃、”沉重的嘶哑从他喉咙里挤出,被允许的情欲让他兴奋起来,此时的他无心去揣摩贺兰梓的心思,只要顺从她,听她的话就好。他的手慢慢解开腰带,没有脱去上衣也没有脱去裤子,为了保证不脏她的眼。他其实还没准备好,仅仅只是手伸进裤子里握住了自己的性器。“脱了。”“……?”“全部。”迟央淮愣了一下,随后慢慢脱去上衣。烛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的侧颜轮廓。他的肩膀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线条流畅的肌肉在肩胛和腰侧起伏舒展。胸膛和腰腹一览无余,腹沟股随着呼吸缓缓收缩,道不尽的勾引和色情。他慢慢脱下亵裤,一丝不挂地跪坐在贺兰梓面前,大腿中间的性器高高耸起。贺兰梓嗯了一声,算作对他的听话表示满意。迟央淮缓缓抬起手,手指无意识抚过自己的锁骨,顺着胸膛一路往下。当他的手落在小腹上时,能看到他的腹肌轻轻绷紧,他的手指继续往下滑去,最终握住了昂扬的性器。手上下滑动,套弄着他越发坚硬炽热的阴茎,偶尔碰到龟头,便吐出前液。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大腿内侧,手指时不时摩挲过阴丸,引出他一阵轻颤。贺兰梓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感受到她的目光,迟央淮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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