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见惯了世态炎凉的小孔也跟着抱怨起来,宋幸川却一脸如常的看着面前一群默不作声准备看热闹的人,环视了几回后,才明白过来这群人的真正意图。
“陶伯,”宋幸川缓缓的抬起脑袋,长眸划过一抹晦暗,嗓音压抑又带着几分隐忍,“胃口太大,我怕你们吃不下。”
一场闹剧不慌而散,几个找上门的人因为宋幸川的突然出现无果而返。
高级办公室里,桌上零零散散的飘落着几张勾勾画画的文件纸,深色真皮座椅上,男人一脸疲倦的捏了捏沉重的眉心。
小孔看着办公桌前苦苦沉思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往他那边看了一眼,才短短一上午,毁约的公司又多了几家,他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唇,可看着宋幸川那副苦恼的模样又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不平。
“这群人真是忘恩负义,当时他们资金周转不灵,也不想想最后是谁出手帮了忙,现在居然各个都……”
宋幸川胡乱的抹了一把脸,难掩神色的晦暗,林行时看着他算不上好的脸色,担忧的问道:“头疼吗?”
小孔连忙闭上了嘴。
宋幸川摇了摇脑袋,“小孔,你去和惜时的人约个面,问问他们这算是怎么回事?”
谁想到一谈到这个话题,小孔更是脸色一变,面露几分难色,支支吾吾的说:“宋总,他们、他们说…最近老板很忙,想见他的人要亲自去排排队…”
话音一落,整个办公司更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空气仿佛从这个小办公室迅速抽离,稀薄的让人窒息。
最后还是林行时先打破僵局,开了口,“我去。”
“林先生,对方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小孔无奈的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说道,“我们早就去试过了,可每次去问,对方总是能找出各种各种敷衍的借口和理由,今天早上那些前台更是直接把我们的人给赶了出来,说他们老板指名了不肯见我们,这分明就是故意针对我们的。”
林行时才接触这些生意上的弯弯绕绕没多久,可听到小孔的话,心里不咯噔一下,满目担忧的望着宋幸川。
从没有听说过宋家和哪家有过什么过节,从国外起步,这几年风头正盛,隐隐有齐头并进之势,可宋幸川从没有和对方碰过面,更别提有什么过节。
更何况,要是真的按照六分利润让出去,根本不可能赚钱。
如此莽撞又来势汹汹的举动,根本不像一个上市公司的正常竞争,反倒像是来寻仇的。
正当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之际,桌上的电话却突兀的响起了一阵阵刺耳的铃声。
尖锐的铃声宛如划破压抑的乌云,宋幸川指节漫不经心敲打着桌面,有节律的敲击声和尖锐的铃声交织着,宋幸川缓缓抬起眼,朝小孔那边看了一眼,对方立即心领神会的接起电话按下免提键。
“宋总。”
年轻阴柔的声音不紧不慢从传音筒里传了出来,温和却总透着一股阴冷,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尤其是哪股闻声而来的熟悉感几乎让林行时不寒而栗。
“好久不见,听说你在找我。”
男人略显阴柔的声音像是印证了林行时心里的猜想,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仿佛直接宣告了死期。
那个野男人是谁?
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小孔微微一愣,迷茫的看了一眼宋幸川。
宋幸川只犹豫了一瞬,冷着声音开口说:“我们见过?”
电话那头的江辰溪并没有选择和对方绕圈子,直截了当的说道:“宋幸川,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五年前,我还参加过你和阿行的婚礼,不过那个时候我是偷偷来的,怕阿行看见我会忍不住跟着我逃婚,而我那个时候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所以只好忍痛……”
“白日做梦。”
冷戾阴寒的声音骤然从宋幸川口中传出,林行时小心翼翼的端详着宋幸川的神色,对方表面上不露痕迹,可下颌线却紧紧的绷着,原本放在桌上的手也不自觉的暴起青筋,不用多想都能感受到宋幸川的怒火。
明明是一场拙劣又粗暴的商战,可话题的中心却莫名的转移到他的身上,林行时顿时有些坐立难安,看着隐怒的宋幸川,看着逐渐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心里却莫名的泛起一丝害怕和隐隐的不安。
电话传来一阵阵忙音时,林行时几乎下意识抬眼看着人,眼神十分复杂,肉眼可见的慌张迅速浮现开来,明明和自己没有关系可却因为害怕宋幸川多想,所以连窥视的眼神都变得小心翼翼。
宋幸川却并没有对此多想些什么,坐在原处也只是犹豫了一瞬,便开口道:“没事,至少现在知道是谁在搞鬼了。”
“宋总…”
“不用再说了。”宋幸川冷着脸,锐利的眼眸一压,直接把小孔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话堵了回去。
小孔无奈的看了一眼人,想要转身出去,可心里实在放心不下,转了个方向没有再对着宋幸川说话,而是对着林行时劝道:“林先生,既然这个人和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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