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崔凝只好走过去行礼,“见过表哥。”
谢飏起身回礼,“二表妹。”
原本他坐着的时候,两人视线差不多,结果他又站起来,崔凝又变成了仰视。
“子清先去见见你表叔表婶吧,待午膳后再来与我说说话,”崔玄碧道。
“好。”谢飏应道。
崔玄碧又看向崔凝,“阿凝给你表哥带路吧。”
“哦。”崔凝欠身,转向谢飏,小心翼翼的道,“表哥,咱们走吧?”
两人沉默着从屋里出来。
崔凝觉得走在前面简直像是被在油锅上煎,整个背后都辣的感觉,脑袋懵懵的,一点真实感都没有,一切全都是因为背后那个俊美的让人一点真实感都没有的家伙。
“表妹,此处已经走过了。”谢飏提醒道。
他的声音从头顶灌入耳朵,崔凝觉得脑袋和耳朵里都是滚烫。
“啊……”崔凝反应有点迟钝,微风拂过才稍微清醒一点,“走那边。”
她埋头直往前冲。
谢飏步履悠闲的跟在后面。
出了崔玄碧的院子,青心青禄在那边等候。便不用她费脑子带路了。
崔道郁听小厮说谢飏已经从父亲的院子里出来,便携一家到了堂中相候。
等了一会儿,大家便看见这样的一幕:崔凝头发微乱,垂着脑袋在前面小跑似的,后面一个俊美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年轻男子从容相随。
待走近了,凌氏在看见崔凝脑袋上鼓起了一个大包,不禁问道。“凝儿这是怎么了。”
崔凝见着凌氏。便赶快扑到她怀里。
谢飏进屋于崔道郁夫妇施礼,“子清拜见表叔表婶。”
“果然一表人才!”崔道郁笑着夸赞,又与他介绍。“这是我的长女净儿,这是况儿。”
“见过表哥。”崔净有一瞬失神,旋即便规规矩矩起身施礼。
崔况拱手,“表哥。”
一屋子人见礼之后。都陆续落座。
崔道郁免不了又是与谢飏一阵寒暄,将家里上上下下都问候过了之后。这才开始真正的聊天。
凌氏心疼的看着崔凝脑袋上的大包,不好立刻离开,也不好追问,让身边的侍女带着她过去上药。
谢飏将方才的情形简单提了一下。只说崔凝不小心撞到屏风上去了,并未提偷窥之事。
寒暄问候方面,谢飏话不多。也不失礼,但崔道郁将话题引到了学术方面。再加上崔况,三人聊的不亦乐乎,凌氏便托词准备午膳,带着崔净一起出来了。
崔凝正四仰八叉的躺在胡床上覆冷巾布,脑袋上的大包已经肿的有她小半个拳头大,像是头上长了大角,虽未流血,却看起来伤的很重。
“凝儿!”凌氏一出来便直奔崔凝这里,看见那个越来越大的包,心疼道,“怎么会伤成这样?”
“我撞上屏风了。”崔凝现在倒觉得不是很疼,只是脑袋里嗡嗡的,很晕。
方才在那边的时候,崔玄碧没有直接看见崔凝是如何将屏风弄倒,见她浑身也没有伤,还以为是她不小心推倒了,便没有多问,出来之后头上那个包才慢慢越鼓越大。
“怎么能撞成这样!”凌氏又问青心有没有请医者。
青心道,“青禄去请了。”
凌氏又吩咐道,“去冰窖里取冰块来。”
青心领命出去。而崔凝这时想的是,听母亲的口气,看来谢飏没有把偷窥的事情说出来!好在她机灵,没有自己招认了!崔凝昏昏沉沉的,觉得自己这一撞好像变得聪明了,不禁笑了起来。
这一笑可吓坏了凌氏。
待医者过来,反复问了好几遍,脑子没撞出毛病来吧?医者保证没有任何问题,她才松了口气。
“养你这个闺女,可知道我操多少心吧!”凌氏坐在床沿,仔细看了看她头顶那个大包,“一个姑娘家,怎么这样皮?你弟弟打会走路之后就没教我操心过。”
“母亲,我头好晕。”崔凝听她数落,就更晕了。
凌氏立刻闭嘴,帮她换了头上的帕子,“敷着好受一点了吧?”
“嗯。”崔凝鼻音都出来了。
凌氏便不吵她,“你服药之后就睡一会吧,我得去看看午膳准备的如何了,净儿,你在这陪着妹妹。”
“好。”崔净应道。
凌氏走了,崔净看着躺在床上哼唧的崔凝,心里隐隐有种难受的感觉,如果当初不是看上凌策,说不定现在与谢飏议婚的人就是她了。然而一念闪过,崔净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特别恶心,突然间开始厌弃自己。
崔凝闭着眼睛偶而哼哼一下,不知是否睡着,崔净似是自语,“妹妹觉得谢表哥如何?”
“嗯……他啊,像画里的人。”崔凝喃喃道。
“比魏五郎呢?”崔净很想得到崔凝的支持,不是她一个人被谢飏的外表迷惑,才产生那种令人不齿的想法。
“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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