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积小的铺子全部改成吃食店,云兮酒楼里一两样小吃摆进去就不愁没生意。剩下九间店铺的掌柜心中忐忑,担心自已是下一个。他们怀着不安的心情被叫到王府。温瑾禾将九家店铺的改善方案交给他们,“我给你们两个月的时间,按照上面的方案调整商铺的经营方式,时间一到,若店铺利润没有翻倍,就自已收拾东西去田庄干农活,王府不养无用的闲人。”九人低着头,回话道:“是。”接着便拿着方案匆匆离开王府。温瑾禾疲倦的靠在榻上,闭着眼休息。满秋和满冬看到后,自觉地上去给温瑾禾按摩。王妃入府后还是第一次这么累。这三天的事情比近两个月加起来还要多。温瑾禾舒服得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厉君彻踏进后院时觉得十分安静,见温瑾禾侧躺在榻上,停滞几秒后,伸手将她横抱起轻放到床上。这几天他虽然忙碌,但府中的事情他也知道,看来是累坏了。休息两日后,温瑾禾开始着手厉君彻名下的田庄。别看王府中人无人善农耕,田地倒是不少。四个田庄加起来足足有七百多亩地。一半田地佃出去收租,另外一半则是种植水稻和小麦,收成十分一般。由于都在城外,温瑾禾打算一天看一个。李管家知道王妃要出城,特意多安排护卫护送。从彻王府到城外最近的田庄,坐马车需要两个时辰。温瑾禾一大早便起身出发,在马车上补觉。等田庄管事接到消息,温瑾禾已经带着人到了。在地里劳作的农人望着华丽的马车和车内陌生的女子有些好奇,这是主家来人了?x温瑾禾戴着帷帽,根据账本上记载,这片应该是田庄自种的田地,“你们是田庄雇佣的农户?”刚刚还在拔草的妇人满手泥土,慌张地在身侧擦拭两下,弯腰道:“不是,我们是佃户。”温瑾禾眼尾上挑。满秋立刻上前问道:“这里不是彻王府的地吗?租出去的田地在那边,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劳作?”妇人眼神躲闪,正打算开口。一道尖锐的男声传来。田庄管事带着人急匆匆跑过来,拱手道:“拜见王妃。”还在忙活的农人连忙跪下,“拜见王妃。”温瑾禾摘下帷帽说道:“起来吧。”
田庄管事笑着道:“王妃舟车劳顿,想必累了,我带您去庄子里歇歇。”“他们既然是租户,为何会在这里劳作?”温瑾禾直接问管事。管事立刻回答,“农户自已的田地料理好后,若有多余的时间,我们便会雇佣他们,离得近方便。”“原来如此。”温瑾禾点头,账本上的确有这一笔支出。“王妃来得匆忙,我接到消息后立刻让人去安排午膳,庄子上一应物品也已经准备妥当,田地里虫蚁多,还请王妃移步。”“我们才没收管事的银子,这工若是不白做,他就不把田地租给我们。”正打算上车,不远处的一个少年大声喊道。温瑾禾停下转身看去,那个出声的少年正被妇人捂住嘴。“何石,去把人带过来。”温瑾禾见田庄管事神色有异,立刻猜到这里面有鬼。那妇人被带过来时浑身上下都在发抖,“小儿失言,还请王妃恕罪。”反倒是那个少年身躯笔直地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温瑾禾面带笑意地弯腰盯着他问道。少年答:“我叫王牛耀。”“你刚刚所说的可是真的?”王牛耀狠狠地点了下头,“我听我爹娘说的。今年我爹本来要送我去私塾读书的,结果田庄管事又涨了一成租金,家里就没有银子了。”温瑾禾皱眉,从账本上看,田地的租金就从来没涨过。她原本以为是收成低,导致田庄利润微薄,看来完全不是这回事。“王妃恕罪,近两年田庄收成不行,小人这才出此下策。”温瑾禾的眼神就像是刀片刮在他的脸上,可笑地质问,“那上半年的账本上,本王妃怎么没看到那笔多出来的租金。”管事还想狡辩,温瑾禾根本不想听。直接让满秋,满冬盘问在场的农户,和账本上的一一比对。 城外出事赵壁给温瑾禾撑着伞,眼神下移,盯着跪在地上的田庄管事。头顶的烈日还在晒,温瑾禾不打算离开,就站在那里看着等结果。一刻钟后,满秋和满冬走到跟前回禀,“王妃,近三年田地的租金每年都在上涨,和账本上记录的已经差了三成,而且田庄没有租出去的田地也是他们负责料理,并没有给工钱。”温瑾禾眉头紧锁,不是说李管家管人很有一套么,怎么会出这种纰漏。典型的欺压农户,中饱私囊,还打着彻王府的名号,简直该死。“王妃恕罪,是小的贪心,这才瞒着李管家私自涨租,还请王妃看在家父以往的功劳上,饶小人命。”此人的父亲是厉君彻军营牺牲战土的儿子,靠着这重身份才被重用。温瑾禾厉声道:“你爹要是知道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估计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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