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伯爵之子居然会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这吕明岳的名声恐怕是彻底完了。等吕明岳和洪武都离开后,温瑾禾这才带着沁宝公主回府,“等着吧,这桩婚事绝对不可能成。”在回皇宫的马车上,沁宝公主眼神发呆地盯着马车壁,今天的事她可以再利用一下,彻底绝了母后给她找驸马的打算。满秋的速度很快,加上此事本就是个大新闻,能让都城的百姓谈论上十天半个月的。沁宝公主的马车刚刚回到皇宫,都城内就已经掀起了腥风血雨。那二十几个妇人将此事到处和别人说,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连两人行苟且之事时做什么动作都被人给臆想了出来。百姓蜂拥而至,民宅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虽然人不在了,但是看两眼事发地还是很有趣的。满秋实时将都城内的情况告诉温瑾禾,到晚上厉君彻从军营回来时,上到八十老人,下到七岁幼童,就没一个不知道的。庆国公将吕明岳暴打一顿,最后被气得头风发作倒在床上。怕进宫寻太医被皇上和皇后知道,只好去街上找大夫。厉予珩知晓此事的时候,差点从马上栽下去。他立刻派人去查,结果整个人都麻痹了。他在王府转悠了好一会儿,最后匆忙进宫去找皇后。幸好赐婚的圣旨还未下,否则就算是亲儿子,皇后都得扒掉厉予珩一层皮。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皇后再偏心,也是真的疼爱沁宝公主。厉予珩来到后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皇后,“母后,此事一定是彻王在背后捣鬼。”皇后瞧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心冷无比,站起身盯着厉予珩,“母后只问你,吕明岳有龙阳之好的事情是否是真的?”厉予珩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额头出汗心慌,“被很多人瞧见他们在行苟且之事,应当是真的。”“你是沁宝的亲哥哥,你怎么挑的人?怎么会让这样的人出现在你妹妹选驸马的名单里,简直荒唐。”皇后被气得胸口起伏的厉害,整个人都要晕倒过去。吕明岳这个驸马人选,皇后已经在皇上面前提过,这要是真的赐了婚,别人还以为她虐待亲生女儿呢。厉予珩直接双膝跪地,他也觉得冤枉得很,谁能想到,“母后,儿臣要是早知道那吕明岳是这种人,儿臣绝对不会提的,谁想到他相貌堂堂,文武双全,居然有龙阳之好,好在父皇的赐婚圣旨还未下,一切都来得及。”皇后被气得眼前发晕,“赐婚圣旨要是下了,我的宝儿那得遭多大的罪!”御书房。皇帝厉景行望着桌上的空白圣旨,脑子里想到沁宝公主,自言自语道:“一转眼沁宝都长那么大了,朕还真有些舍不得。”站在一旁的贴身太监浑身一颤,心中万分纠结。
可是瞧着厉景行已经提起笔开始写,他鼓足勇气走到厉景行旁边,“皇上,奴才有一事需要禀告。”厉景行惊讶地抬起头,“你说吧。”手下的笔却并未停下。太监走到厉景行耳边低声言语了几句。“啪。”厉景行手上的狼毫笔被他重重拍在紫檀木的案桌上,“混账。”御书房内所有太监宫女全部跪下。贴身太监低着头,承受厉景行暴怒的视线,慌张地说道:“皇上,此事今日下午都城内已传得人尽皆知,奴才绝无虚言。听闻庆国公头风发作,请了大夫上门。”厉景行低眼瞧着桌上写了一半的圣旨,吕明岳那三个字触目惊心,“给朕马上烧了,烧了。”贴身太监立刻站起身,拿起圣旨走到旁边的蜡烛上点燃。“摆驾长乐宫。”皇帝满胸怒火没处发。这不仅差点害了他的宝贝女儿,还差点让他在北狄国百姓面前颜面扫地,皇威尽失。当天晚上,都城内的青楼妓院中,吕明岳和洪武的裸身画像开始流传,那上面的动作一个比一个夸张。 杀人罪皇帝来到长乐宫时正好撞见厉予珩也在,长乐宫里传出厉景行的怒吼声。所有的宫女太监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隔天早朝。庆国公向吏部告假没上朝。但这耽误不了,朝廷御史对吕明岳和庆国公的言辞轰炸。皇帝当场下旨,罢了吕明岳御林都尉的官职,至于庆国公,因为管教不严,只罚了一年的俸禄。温瑾禾听到消息后一口气四散身体各处,浑身轻快。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谁知,没过几天,都城府衙来了三位妇人和三对年迈的夫妇。一纸诉状将吕明岳告上了府衙。他们控诉庆国公嫡子吕明岳强掳民男,事后还杀人灭口,犯奸y罪,杀人罪。都城的流言正是高涨的时候,此事一出,就连达官显贵的府里都开始议论纷纷,这庆国公府是要完啊!知府大人望着跪在堂下哭得撕心裂肺,满口悲愤的百姓,烦恼的同时又觉得十分愤慨。原来那吕明岳喜欢身体强壮的男子,所以就派洪武去城外农田里抓人,抓得还都是青壮年。那些被抓男子的家人知道后,想要去衙门讨公道,吕明岳就派人去威胁他们,扬言要杀了他们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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