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真不是经营的料。”
闵稀明白,所谓的大老板是投资方委派过来的高管,随时掌握蓓清语的运营情况。
小常忙解释:“不是委派的高管,是我们大老板亲自跟进项目。”
闵稀的第一反应,这个幕后大老板好闲。
第二反应是,这个老板没架子,以前她见甲方都要提前过去等,最长等过两小时,最后还没见到人。
蓓清语的办公楼统共四层,只有一部电梯,电梯刚刚上去。会议室在二楼,两人没再等,从楼梯走。
怕待会惊到闵稀,小常多给了一点提示:“以爱为名也适合我们老板,他为爱情,我为亲情。对了,我们明年要推出的护肤品是白玫瑰系列。”
听到白玫瑰,闵稀心脏突突跳了几下,很莫名。心跳加速的声音被她的高跟鞋声覆盖。
她刚想问小常,你们这位投资人姓什么,已经走到了会议室门口。
小常一个箭步,推开会议室大门,“闵总监,请。”
会议室不大,一张原木色长会议桌,闵稀在门口就望到了会议桌桌头的男人,今天穿白衬衫黑色西装,清贵疏冷,正低头看手里的资料,就在小常推开门时,他也蓦地抬头看过来。
闵稀的心跳比刚才在楼梯上还快,大脑先是空白几秒,又以高倍转速转到停不下来。
她再三定神,掩饰好内心的波涛汹涌。
闵稀跨进会议室,小常没进,手一松,门自动合上。
傅言洲站起来,等她发问。
闵稀嘴角浅笑,表情还算能收放自如:“我猜到是你。”
傅言洲看着她:“什么时候猜到的?”
“半分钟前,小常说到白玫瑰。”傅言洲又送过蓓清语洗发水给她,再联系到查不出幕后投资人的信息,大概率是他。
闵稀不想稀里糊涂,直接问个明白:“什么时候投资了蓓清语?”
“前年九月份。我第二次给你洗头发,你说你是油性发质,羡慕那些可以几天洗一次头发的人。”
闵稀呼吸一滞。
闵稀记得他第二次给她洗头发的那晚, 生怕他不愿意帮忙洗,一口咬定自己是油性发质,编得有模有样。
他当时仔细看她头发, 原来不是怀疑她的话, 是在想该怎么改善她的发质。
她也记得他送蓓清语洗发水的那天,她坦诚自己不是油性发质,浪费了他的好意,他却安慰她,你没错, 不用道歉。
那天他专程从蓓清语实验室带回一瓶试用装给她, 应该是期盼着她收到礼物时的惊喜。
她却给不出惊喜。
闵稀再怎么代入, 也无法感受他那天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对不起, 我没想到一句谎言会……”
傅言洲打断她:“该检讨的是我。夫妻间帮忙洗次头发再正常不过,到了我们身上,你还得编理由。”
他解释为什么找她负责这个案子:“蓓清语算是我的遗憾, 送礼物没能送一个合适的给你。”中间有明显的停顿, “乐檬食品的案子是你的遗憾。”
闵稀懂了, 他是想尽量弥补之前婚姻里的遗憾。
傅言洲把靠他最近的一张椅子拉出来, “坐下说。”
闵稀第一次与他工作上有交集, 思忖着怎么把握分寸。
她电脑与手机都在车里, 进实验室只带了本子和笔,坐下来后把本子摊开。最爱的人成了前任, 前任如今又成为甲方,蓓清语这个案子考验她的不再是项目管理和把控能力,而是怎么在工作场合与前夫自然相处。
傅言洲解开西装扣子, 给她倒杯水。
闵稀工作以来被甲方负责人磋磨惯了,头一回遇到这么热情客气的甲方, 很不适应:“…谢谢傅总。”
傅言洲:“……”
滋味难耐。
“喊我名字吧。”
“不合适。”闵稀强调:“这是工作。”
正式共事之前,她把丑话说在前头:“所有跟我合作过的甲方,不管是负责人还是老板,或多或少都和我有过争执,无一例外。我不是事事顺着甲方的乙方,专业方面该争的我一句不让。”
虽然甲方有时被她气到想翻白眼,他们也都内涵过她是阴阳怪气第一人,但到目前为止,同她吵过的甲方,没有哪家不续签代理合同。
她只对品牌影响力,只对产品的市场占有率与产品销量负责,哄甲方负责人开心不是她的工作和义务。
她看向傅言洲说道:“和你说这么多,是让你有心里准备,哪天跟你有争执,我只是针对项目,不是公报私仇。”
傅言洲:“我做第一个不和你争执的甲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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