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辰耀回到家,他进了卧室却发现陆筠尘不在床上,买来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随后他看到了地上的血滴。
卫生间的门把手在轻轻转动,门被打开,陆筠尘看着左辰耀走了进来。
陆筠尘全身上下只有一件衣服,下摆勉强能遮盖到屁股,白皙的双腿还在打颤,他一只手紧紧攥着衣服,另一只手拿着卫生纸,下体的湿润让他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
左辰耀没说话,他走到陆筠尘面前,将他抱起来,手掌托着他的屁股,快速向床边走去。
陆筠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放倒在床上,他仰面看着天花板,怀里还抱着那卷卫生纸。
还在颤抖的双腿被男人打开时,他像是即将溺死的人突然得到了一口氧气,求生欲达到顶峰。
陆筠尘疯狂地踢着腿,从男人的手掌下挣脱,顾不上腿间流出的液体,他只想跑。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他……
我不是容纳你欲望的器皿。
陆筠尘断断续续地哭着,还是被男人揽着腰从床中间拖了回来。
“你在想什么?”左辰耀皱着眉,思考过后说,“不是要和你做爱,小乖乖。”
男人解释完便松开了手,陆筠尘慢慢坐了起来,下体湿漉漉的,隐约间还能闻到血腥味。手里的卫生纸被他拿得皱巴巴的,他害怕滴到床单上,想拽几张纸擦,但是左辰耀就在他面前,强烈的羞耻感和自我厌恶感漫上心头,令他动弹不得。
左辰耀将桌子上的袋子拿到陆筠尘面前,看见他跪坐在床上,低着头看着卫生纸,没想太多,左辰耀从他的手中拿过那卷纸,拽下几节放进他的手里。
陆筠尘心脏急速跳动,他没有抬头,却大概猜测到了男人的意思。
果不其然,左辰耀开口问:“我给你擦还是你自己来?”
男人的语气平淡无奇,就好像在问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问题。
陆筠尘没有说话,他低着头,慢吞吞地拿着纸伸进衣摆遮盖的双腿间,尽可能地忽视掉左辰耀的存在。他的手心里垫着纸,避开前端的性器,触碰到了那个奇怪的器官,轻轻擦拭几下,血液沾到柔软的纸上,陆筠尘明显感觉到了手上的凉意。
很恶心。恶心这样的自己。陆筠尘有些发昏,腹中宛如翻江倒海,深深的厌恶感又来了,他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就好像自己的确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怪物,不男不女的怪物。
左辰耀看着他的动作,白嫩的胳膊伸进双腿之间,衣摆微微摇晃,整个人低着头,露出那段白皙的后脖,全身都在颤抖,如一只乖顺的羔羊,他天真脆弱的模样会引来垂涎的恶狼。
陆筠尘一抬头,正好对上左辰耀深邃的眼眸,他立刻错开目光,将带着血的纸扔进了垃圾桶里,滚动着眼泪的眼睛低垂,一言不发。
左辰耀分别拆开卫生巾和卫生棉条的包装,他皱着眉,也不太清楚两者有何区别,只好都放到陆筠尘手里,不确定地说:“这两个你都试试,看哪个好用些?”
陆筠尘僵硬着身体,跪麻的腿没了知觉,他瞪大眼睛,呼吸有些急促。左辰耀拽过他的手腕,将一包卫生巾和一根卫生棉条轻放在手掌里时,陆筠尘终于控制不住眼泪,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不、不要!”陆筠尘突然崩溃地大喊,猛然缩回手,东西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的反应太过突然,左辰耀还没回过神,他已经缩在了床角,嘴里不停在重复:“我不是女孩子……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怪物我不是……呜——”
陆筠尘在发出哭声时便已经捂上了自己的嘴巴,他捂得很紧,甚至让自己屏住了那一瞬间的呼吸来停止他的哭泣。
月经,女孩子来的月经出现在他的身上,他不是厌恶女孩子的月经,他只是恐惧自己是怪物的事实。他以男为性别活了十八年,双腿间的湿润,卫生巾卫生棉条落在手心里的那一瞬间,让他生出一种性别倒置的错觉,他竟不知自己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这一切都让他真真切切地觉得,自己是怪物。
所有的痛苦都来源自己畸形的身体,他深深地厌恶着自己。
左辰耀听不见他的哭声了,只能看到大颗的眼泪滚落下,好像下了一场夏日的暴雨。
东西掉在地上,左辰耀此刻无暇顾及,他盯着哭得悄无声息的陆筠尘,心中竟有些不忍。
左辰耀翻身上了床,慢慢朝陆筠尘靠近,所幸他并没有太过抗拒,左辰耀将他搂在怀里,手掌轻轻擦掉他的眼泪,但陆筠尘好像将自己与外界隔绝了,左辰耀给他擦眼泪他也没反应,只是在无声哭泣。
其实陆筠尘也没有哭太久,不一会儿左辰耀看到他不再掉眼泪了,脸上面无表情,活像个死气沉沉的人偶。
左辰耀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耐心能如此充足,他说不出对陆筠尘抱有什么心思,爱恋谈不上,充其量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宠物,一个漂亮又特殊的宠物,可偏偏倔得很。反正他还背着他父亲的债,也跑不了,左辰耀想,不如就先养着吧,反正也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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