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听出?暗号里的意思,江陵继续维持嚣张纨绔的人设,骂骂咧咧道:“都等了多?久了,你们掌柜怎么还不来?”管事?也很头痛,陪笑着解释:“以往掌柜的总在药铺里巡查,今日不知怎么了,小的去了掌柜常去的地方,都没找到他。兴许被其他事?绊住了吧,世?子有什?么吩咐尽管提,等回来后,小的转告给掌柜。”以严精诚对?权贵的上心程度,他不可能不知道江陵是谁。江陵都来了这么久,严精诚还没有出?现,实在很不寻常。明华裳暗暗拽了拽江陵的衣服,江陵会意,没好气?道:“罢了,等下次本世?子再来一趟吧。真是晦气?。”管事?千恩万谢地送江陵走了。江陵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走在街上,两个婢女唯唯诺诺跟在他身后。等一离开盛德药堂的视线,江陵膝盖一软,立刻转身给两个“婢女”扇风:“两位姐姐,刚才辛苦你们了。你们也知道,为了任务,我?不得不如?此?演戏……其实,我?也不想的。”江陵一双眼睛像狗狗一样圆润、黑亮、无辜,看着真诚极了。任遥呵呵冷笑两声,慢慢捏手指:“你是说,让我?们服侍你,还委屈你了?”“不委屈。”江陵摇头,认真说,“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勉为其难……啊!”明华章、谢济川从树上跳下来,对?不远处的暴行熟视无睹,连明华裳也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问:“怎么样,有收获吗?”明华章颔首,从衣袖中取出?几本账册:“这应该是他们黑市的账本,时间有限,我?还没仔细看。”明华裳连忙接过,翻了几页,紧紧皱着眉:“这都是些?什?么?”账本上没有数,也没有字,而是一些?勾圈符号,明华裳看得云里雾里。她费力猜了一会,还是一头雾水,她抬头看到站在一旁悠然袖手的谢济川,福至心灵,讨好地将账本递给谢济川:“谢舍人,谢阿兄,您来看。”谢济川勉为其难地接过账本,看了一会,说:“这应当?是他们自创的一套黑话,出?什?么药材、多?少年份、入账多?少钱,都用约定?好的符号记。”严精诚需要账本来管账,又不能给自己留下把柄,所以想了这个办法,就算账册意外落入别人手中,也不会泄露什?么。明华裳期待地问:“能破解吗?”谢济川翻过下一页,看了两行,漫不经心合上:“也不是多?难,花点时间就能推出?来。我?有其他事?,没功夫浪费……”明华裳一听,立刻把账册推到谢济川手中,崇拜说:“谢兄你实在太厉害了,才看了几眼就有思路了!这么复杂的账册,只有你推出?来的我?才敢相信,接下来就有劳你了。”明华章悠悠扫了眼明华裳,背着手不说话。谢济川本来不想做这么浪费时间的事?情,但在明华裳一声声“谢阿兄你好厉害”中逐渐迷失自我?,不知为何接住了账册:“好吧,看着你这么为难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吧。”明华章站在一边弹了弹袖子,还是不说话。明华裳轻车熟路输出?了一通马屁后终于发现,气?氛好像不太对?。她眨巴眨巴眼睛,莫名不是很敢和明华章搭话。明华裳干笑两声,终于想起已经被单方面暴打良久的江陵,贴心地把江陵拉出?来活跃气?氛:“任姐姐,任务要紧,你就饶他这次吧。江陵都已经表现的那么不是东西了,严精诚还是没出?现,这不太符合他的作风呀。”江陵皱着眉,对?这个形容很不满意:“怎么说话呢?那不是你们要求的吗?我?还没怪你们败坏我?名声呢。”明华章告诉自己大局为重,忍住心里的不痛快,说:“有两种解释。一,他已经知道这是局,所以不肯入瓮,这说明京兆府内必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二,如?管事?所说,他被其他事?拌住,药铺的人确实没找到他在哪里。”明华裳拧眉,表示很不理解:“他这么沽名钓誉、爱财如?命的人,有什?么事?比搭上江安侯府这条人脉更重要呢?”
明华章正待说什?么,忽然身后响起一阵巨响,街上行人哗然,纷纷回头朝声音来处看去。明华章的脸色迅速变了,快步冲到主街上。明华裳也赶紧跟过去,抬头,看到城外一道黑烟熊熊升起,横亘在瓦蓝的天?空前?,宛如?一道裂痕。长安, 预告长安城外,黄渠水畔,刚发芽的柳树被烧得焦黑,中间围着一座塌了一半的凉亭。凉亭炸毁一半,剩下的一半也被烟熏得不成样?子,只能透过残温余热,窥到?其下原本精美灿烂的日月花纹。一群看热闹的百姓围在水边,对着亭子指指点点,青衣衙役不断赶人:“都让开,不要耽误官府办案。”一行少年?少女在封锁线中畅行无阻,年轻的和周围官差格格不入。江陵在地上扒拉了半天,忍不住问:“我们到底要找什么?”“什么都行。”远远传来明华章的声音,他半蹲在废墟中,小心拨动碎石块,头也不抬说?,“任何你觉得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都拿回?来?。”衙役看到?明华章直接在爆炸中心翻动,心惊肉跳道:“少尹,这里说?不定还有残余的火药,您快出来?,这些交给小的来?……”明华章没有理会衙役,他抬起?手,仔细观察指尖的东西。这是一块没烧完的碎布屑,隐约可见其原本的红黄方棋嵌花纹样?。可是,一个无主的凉亭里,为什么会有布料呢?明华章正?在思索,外面忽然传来?熟悉的少女声音:“二兄,你来?看,这是什么?”明华章示意衙役将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