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诏被许愿的献吻和一声声的哄慰、保证安抚了许多,眼神也没疯得那么可怕了。
只是仍然不愿意放开她,到哪里都把她抱在手上,像抱一隻大号的毛绒玩具。
“诏诏心情好点没有?”
许愿解了他领口最上方那粒最具禁欲感的扣子,撅着被亲肿了的唇,杏眼里泪光惹人娇怜。
“今晚做爱好不好呢,有几天没有做过了。”
许愿琢磨着怎么用自己来给老公赔罪:“你挑地方,愿愿任由你惩罚。”
“好。”沈诏本就缠她得紧,何况是这种心理脆弱的时候被小未婚妻的求欢了,自然照单全收。
沈诏把她抱进主楼,亲自帮她洗手除菌完,就想上楼去享受小未婚妻更深层的抚慰了。
走到二楼木格栅旁,一个佣人鞠躬道:“许小姐,太太想见您。”
沈诏看了眼许愿,许愿点点头,他就抱着她就往楼道中间走去。
佣人又道:“太太只见许小姐,特地交代了少爷不要进去。”
沈诏蹙眉不悦,抱着许愿回身就想上楼去。
“让我去吧。”
许愿捧着沈诏的脸,轻声道:“没事的,别担心。”
“你在外面等我就好。”
知道自己母亲喜爱愿愿,不担心愿愿被为难,只是……
他应激导致的黏愿愿的瘾症还没退下去,光是想到要把她放下去,就抓心挠肺地不适。
沈诏抿着唇犹豫不决,想等愿愿自己开口要上楼去。
许愿却完全没领会他的意思,揉开他的眉心奇怪道:“诏诏?”
沈诏哑声道:“愿愿,上楼去吧。”
从没见过少爷是这种样子,旁边不苟言笑的佣人都“扑哧”地笑了。
碎密的青玉帘子挑开,一个旗袍女人走出来,语带打趣:“行了——沈诏,谈了恋爱比你家狗都黏人,不嫌酸呐。”
“也不知道是哪个,以前都看不上我挑的儿媳妇,现在觉着香不香啊?”
沈诏也没不好意思,亲了口自家小未婚妻的脸蛋,坦然承认道。
“很香。”
沈有容倚着门边,伸出举着帕子的手挥了挥。
“我跟我儿媳妇谈谈天,你哪就这么放心不下了,当我会吃了她不成?”
许愿闻言,揉了揉沈诏的脑袋。
“诏诏,咱妈都过来了,让我下去。你就在这等我吧?”
既然她这么说了。
沈诏咬了咬舌尖,耐着溶进骨血的痒,把她放了下去。
许愿独自迎上去,脆声唤道:“阿姨。”
珠帘在身后放下,沈有容手持素绢,笑容款款地带她走进房间:“刚对着小诏还是咱妈,现在又叫我阿姨了?”
许愿也笑了,从善如流地喊了声:“妈。”
“嗯,坐吧。”
许愿捡了下首一张圆木凳坐下,不一会就有茶呈上来。
待得旁人都退下,许愿小啜了口瓜片,礼节过罢。
沈有容倏地拉下脸,视线凌厉地看着许愿道:
“当时就你们三个在场,你跟我说说,小诏性格沉稳,为什么会在书店里把人打成那样?被打的那个男生,据我知,也是z大的学生?”
许愿没打算隐瞒,“沈诏怀疑我和他人过从亲密,与人有染。”
“你倒实诚。”沈有容冷笑了下。
“你觉得他是无端怀疑吗?”
“不是。”
许愿微微垂着头,低目答道:“是我的问题。”
“小诏既然认了你,虽还未过门,我已经当你是我们沈家的儿媳妇。你有这个认错的态度,还算懂事,但有错当罚……”
此时的门外,沈诏守着实木的门,靠墙而立。
他听力不错,但沈有容的房间内重重隔断,他也只能隐约听见人声,听不真切说话内容。
于是他眼底强行压下去几分的戾气又浮泛而起,眼神阴郁得可怕。
愿愿在他面前总是无话不顺,给自己立小鸟依人的人设,迷惑他放松警惕,背地里则一而再地如此碾过他的底线。
他不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愿愿会喜欢别人。
可胆敢染指他的小未婚妻的人,都太该死了……
不可姑息。
沈诏倚墙闭着眼,怒火冰冷地无声烧灭理智。
他打开手机,快速输入了一段话。
修长雪白的手指在屏幕那团朦胧的光里跳跃,犹如鬼火隐现。
一墙之隔,沈有容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许愿正罚跪在外间的观音像前。
日后之事是日后之事,沈诏半生安稳,从不曾有行差走错,她是为了自己的任务激怒于他,连他声名受累,对不住他。
檀香袅袅,神龛漆暗,许愿就在蒲团上安静跪着,看着香上一点火星燃落。
“叮,恭喜宿主将沈诏的好感值降低到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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