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敲门,躬身进来道:“胡亥公子求见。说是有关于如桥的要事禀报。”
“唉……
”赵姬叹了一口气,“让他进来。”
宫女躬身离开。
赵姬则在一旁坐好,抿了一口茶,便见门外传来喜悦的“大母,大母我来了……”呼唤声。
伴随着呼唤声,胡亥一路小跑着进殿内,脸上带笑,有礼又不失调皮地问候,完了之后他吹捧道:“大母。如桥真是很厉害!我很支持他!”
“哦?”赵姬有些惊讶地看向胡亥,下意识道,“你不该是觉得对方连累你了吗?”
“怎么会!我与阿弟亲密如间。”胡亥没想到赵姬居然猜中了他之前的心思,他故作不知,继续撒娇,“大母,不光你疼如桥,我也很疼他的!大母可不要误会我嘛。”
一边撒娇,胡亥一边将李廷尉的意思,间隔着转述给赵姬。
赵姬停顿了一会,道:“哦。”
胡亥不甘心只得到一个“哦”字,继续痴缠了一会。
赵姬有些烦,她熟练地敷衍了几句,然后打了个哈欠,以装睡的方式示意徐将行带胡亥离开。
片刻后,徐将行回归。
“人走了?”
“路上又摔了一跤。”徐将行着重“又”字,语气中透着些无奈,“只好暂时将他安置在偏殿厢房。”
“嗯。他惯来如此。”赵姬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别管他。”
徐将行叹了口气。
等给赵姬端上了茶水,徐将行语气有些低沉道:“太后,如桥公子是个单纯性子,商业税的事定是婴小郎君撺掇。您对小郎君那般照顾,还主动送出两万匹骏马,他怎能坑如桥公子呢?”
“是啊!我生气啊……”
赵姬慢慢地走向躺椅,语气不咸不淡,“气得我现在都用不下膳。但又能如何呢。如桥是我们强行塞去百越的,婴小郎君是我想给如桥结交的。
现在小郎君不愿给这个脸,你能如何?你能绕过政儿给他点厉害瞧瞧?你当我还是在过去?”
徐将行连忙跪下来,连连磕头道:“老奴错了。太后别生气,都是老奴的错。”
赵姬任由他磕头,片刻后,才淡淡道:“起吧。没有下次!”
“奴不敢!”徐将行缓缓起身。
赵姬在殿内走了许久,道:“你说我该听胡亥的话吗?让亲近我们的贵族主动缴税。然后送胡亥去百越?”
“太后顺其心意即可。”徐将行道。
他先将如桥这事分析了一下,这事是惹恼了不少世家大贵族,但对于不争皇位不争皇帝宠爱的如桥而言,也不是多大的问题。补救措施可做可不做。
但如果做的话。
比如让贵族主动缴税,帮胡亥如桥分散了活力,对张婴也是一种支持。
比如送胡亥去百越,明面上是过去替如桥分散火力,实际上对胡亥的益处更多,不光能获得部分人好感,还能趁机捞些资本。
……
在徐将行准备再具体分析案例时,赵姬忍不住真的打了个哈欠。
她懒懒躺在躺椅上,摆摆手道:“行了。别和我说些之乎者也的分析。直白点,你就告诉我,你认为如桥继续跟着胡亥玩,我就送胡亥去百越。若是选结交张婴,那我就让贵族主动缴税。”
“奴曾听……一位丞相说,做了改换门庭的决定,就不能犹豫,更不能朝秦暮楚。”
徐将行躬身道,“因为前一家门庭的缺憾一直在那,不会变。若非忍无可忍,也不会起改换门庭的心思。”
赵姬沉默了一会,声音很轻地说道:“也是!我也现在也只想顾着如桥。那就听他的意思,缴税吧。”
徐将行道:“唯。”
……
……
百越之地。
嬴政带着张婴
,与数万铁骑在一路向南,在百越各地策马奔腾,踩得尘土飞扬,甚至踩出了若干条道。
数日之后,两人换乘大船,又一次抵达暗月河港口。
一大一小下船休息,躺在临时王帐之内,总结最近在百越的所见所闻,讨论即将抵达暗月河的大秦商队。
两人几乎谈到天亮,最后抵足而眠。
再睁眼,日上三竿。
张婴揉着眼睛出来,才愕然地从赵文口中得知,陛下早走了。
几个时辰前悄悄离开。
与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将近三万的黑铁骑。
张婴:……
不会是去打仗了吧!
虽说历史历上嬴政没有在百越打过仗,但历史上的嬴政也没有他现在梳出来的身体素质好。
万一呢?
思及此,张婴神经绷紧,扭头看向赵文,认真道:“仲父莫非去打仗了,在何处?”
赵文无奈一笑,拱手道:“小郎君,老奴岂敢随意打探陛下的行踪。”说到这,他又安抚性地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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