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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外一处峡谷。
这里聚集了近两万的骑兵,以及四万左右的骏马。
匈奴单于表情凝重地看向张良,冷脸道:“你确定这一回不会有事?你确定楚国项家有细作?”
“我不能确定!但抛开所有的不可能,他们牵扯其中的可能性最大。”张良脸上有两道很深的伤口,面无表情,再无曾经温和公子的模样,“这是我们最重要的一战,我得更谨慎些。”
“呵。若此战败,联盟到此为止,匈奴不会再南下参与!”单于冷冷地说了一声,“你也是,别再妄想鼓动我的人充当替死鬼。”
他话音刚落,部分六国人露出担忧的神情,但也有部分人脸上反而露出冷笑。
显然在关于和匈奴合作方面,余孽内部也有不同的意见。
这也正常,数百年来,秦国,赵国、燕国三国才是抗击北方胡族、匈奴的主要力量。这三国的人与匈奴之间夹杂着血仇,天然带着敌视对抗情绪,不乐意搅合在一起。
另一方面,胡人、匈奴人他们与诸夏六国比邻而居,也曾发生过南下抢占领土自建一国被驱赶,再民众相互迁徙,民族通婚,互相商贸,换句话说,其余几国与匈奴的敌意并没有那么深。
张良知晓这些隔阂,但为达目的只能容忍。
临近初冬,撇开楚势力,聚集在一起的其余几国势力与匈奴大军们挥刀南下。
他们这一次兵分三路,不求取得战役胜利,只求能将嬴政成功斩首。以匈奴单于为首的人最多,他们先是一起抵达距离阴山五百里的北麓山脉,结营驻扎。
在得到斥候有关嬴政所在的消息后,单于命人先将两千奴隶绑在马匹上,点了一排马尾,吓疯的马匹裹挟着奴隶们向着阴山草原冲过去。
在这两千匹马即将抵达山前峡谷时,匈奴这方紧张地看着,很快,大秦的军号声响起,与此同时,前方开始不停地“轰隆隆”炸响火炮。
单于猛地扭头看向张良,怒吼道:“你猜错了!秦军埋伏在这!”
张良平静地注视了一会战场,然后看向单于道:“不。可以冲击。”
单于刚想不耐烦地说还冲什么冲,嫌弃他们这个月没被雷火炸够吗?
这时,斥候们忽然爆发出惊喜的喊声:“没有伏击!没有地雷!是空中散火炮,冲过去了
一千五百匹!”
单于愕然回头,两千匹马冲击一次只剩下一千五百匹,这放在过去任何时候都是一次大损失,但若与之前一个月几乎越不过炸雷战线的战绩相比,对这样的损失已经算是成功。
尤其这两千匹马是被俘虏绑定,被炸惊的马没骑兵安抚,横冲直撞没有半点技术,若是由他们自己人操控,损失还能降低个几成。
“好!好机会!”匈奴单于大喜,“上天总算站在我们这边。冲!”
以单于为首的一万多骑兵率先冲击,伴随着嘶吼怪叫,他们宛如洪流一般向着安静的阴山草原冲去。当匈奴骑兵即将抵达山关口时,炸雷的声音忽然停歇了,与此同时,秦军的旗帜骤然亮出。
山关口前方三面被推出来上千的连弩战车,伴随着军号声,上万箭支齐刷刷地冲天而去,然后以抛射加速度“笃笃笃”地射向匈奴骑兵,与此同时,连弩战车后方的抛石机不停地运转,无数带着猛火油的飞石向着战场投掷而去。
每几只抛射而下的长箭,砸过来的巨石,就能射杀或者砸倒一个匈奴飞骑。
尤其当带火的长箭齐射时,猛火油开始噼里啪啦的烧响,匈奴飞骑但凡沾染了火星就逃不开,要么翻滚下马被活活烧死,或者被其他马匹踩踏而死,又或者死死地抱着马匹像一个大火球在队形中乱窜,以至于其他飞骑也被烧起来。
须臾间,阴山草原与山脉中间的坪地陷入无尽的火海炼狱……
……
同一日,另外一个战场。
以司马卬为首的黄杉飞骑来到了峡谷口,他们刚准备爬山绕行就听见前方传来轰隆隆的雷鸣声。
“艹!这不还埋伏着的!”司马卬紧急勒马,飞骑们熟练地安抚被惊动的马匹,前方轰雷之后炸开一个豁大的口子。
对面也是一路骑兵,每个人都身形精瘦,穿着白衫披甲,带着白色飞羽帽,人人脸上都画着三条彩杠。
“竟是羌骑!”司马卬猝了一口,脸上闪过一抹凝重,迟疑了会吼道,“冲!”
他刚刚喊出声,对面也举起了大大的“扶”旗,同时军号嘹亮,也向着这边对冲。
在满地炸裂碎石的山谷口,伴随着扬起的尘土,一方白茫茫,一方黄橙橙,两军“轰”碰撞在一起,彼此挥舞着手中的利刃,面无表情,冷酷厮杀。
两军厮杀了近半个时辰,眼见黄色一方即将承受不住。
忽然伴随“轰隆隆”的声音,司马卬率领的飞骑爆发出喝彩声,原来是同盟军率领着一支身披竹甲的骑兵从侧面飞过来。
司马卬大喝一声,“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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