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她不会觉得你在糊弄?”
“圣上只是不喜祭祀铺张奢靡,希望取用有度,绝非不信真嫄事迹,否则怎会保留神祠与国祭?况且……”梁穹稍顿,又道,“况且圣上年事已高,朝中立储之声渐起,正是殿下的好时机。在下权且押个宝在您这儿,赌您当真有所作为,脱去‘贪图享乐’、‘纸醉金迷’之名,争取来更多拥戴。”
好家伙,梁穹虽然是找了借口,可换个角度看,这也是在给她造势啊!大荆兴,留仙王,可惜她是前桥,只想给手环充电。
她顿时心虚得很:“我万一搞不出来东西,怎么办?”
“搞不出来,也得搞。”梁穹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殿下若决心去做,就一定要做出成品来。若是圣上见了,觉得没大张旗鼓生产之必要,您再放弃不迟。”
这“成品”一经梁穹解释,开始暧昧起来。前桥琢磨着他的意思,道:“你是想让我过段时间,拿个她喜欢的东西上交,就说是找到的祥瑞?我把前面这关过了再说,如果实在搞不出来,也只能放弃了。”
梁穹默应不语。
呵,人造符瑞,这越看越像乱臣贼子所为了。利用迷信无异于玩火,保不齐哪天女皇做梦,听句“留仙当斩”,她还没起床,就“咔嚓”人头落地。
可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前桥只能认命道:“不管怎样,先过第一关再说吧……”
她的注意力已经被接下来如何交差吸引,皱着眉头苦思冥想,梁穹等待半天,郁闷道:“原来殿下并不打算履行承诺,对在下说出实情?”
“咦?”前桥装傻道,“我答应过你吗?”
梁穹失语。
“还有,谁让你把衣服穿上的?”
见她不仅无赖,还蹬鼻子上脸,梁穹唯有长叹:“不说便不说罢。在下只盼殿下当真弄出东西来,让圣上安心。您这几日也要提防,万万不可再与兴国接触了。”
“那是自然。”
前桥见他不再追问,隔着衣物抚摸上胸口,趴在耳边暧昧道:“若是梁郎还有需要,咱们也可……”
“唉,殿下还是先用膳吧。”
梁穹望着自己早已垂软的下腹处,前桥心知肚明,嘻嘻笑道:“那就下次,下次一定。”
——
3
知她要去见乐仪,梁穹也不多留她,吃过了饭,便派人唤来成璧护她出府。
眼见二人从寝殿有说有笑地出来,倒让成璧望着那并肩而行的身影有些许错愕。前桥见了成璧,未等他开口,就跑过去搂住他手臂,好似全无芥蒂:“走,咱们出门去!”
成璧不自在地看了眼梁穹,把手默默从她怀里抽出:“上车吧。”
他微显冷漠的样子,让前桥突然记起自己情急之下曾对他恶语相向,一时间不好说软话,便躲进车轿中,等着他进来。
可成璧不像往常一样坐在她身边,而是骑马走在轿外。待出了府,前桥听着轿旁的马蹄声,终于忍不住掀开轿帘:“你进来嘛。”
成璧目不斜视。
“停轿,停轿!”她几声吆喝,车轿停在路中,引来好奇百姓的探视。她对成璧执拗道:“坐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成璧还是不动,她等了许久,干脆掀帘自己出来。成璧生怕她举止引起新的麻烦,只好下马入轿,到她身边坐着,却仍旧不肯看她。
前桥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他的脸。
“哎,对不起嘛。”这回终于是为自己的言行向他道歉,而非原主的历史遗留问题,“我不该一时情急,口不择言,拿你发火。”
半天,成璧才摇摇头:“向来如此,已习惯了。”
前桥见不得他这冷冰冰的可怜样儿,忙抱住他道:“这可不能瞎习惯啊,助长歪风邪气。”
车轿颠簸着往京郊去,成璧闷闷地不讲话,前桥只当他还在生气,好话软语说了一路,临到目的地,成璧终于有了回应。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他没头没尾道。
“……谁?”
前桥没跟上他的思路,更不知道他为何突发此言。
“梁庶卿,你爱上他了。”成璧不是在试探,而是在下结论。前桥略一惊讶,打哈哈道:“他是我庶卿,我自然该爱他。”
成璧却道:“从前无论庶卿为你做什么,你都客气疏远。他也知你态度,只求握权,不求你真情相待。你召他用他,却从未用信赖依恋的眼神看他。可刚刚你二人从东院走出,就像一对儿璧人,彼此恩爱信赖,又相互扶持。”
车轿在京郊的宅院前停下,等待已久的众多使奴已在轿外恭迎。前桥没有机会就此问题与成璧讨论下去,她只察觉到,成璧有些怅然。
轿帘被猛然掀开,乐仪探头进来,面色不豫地忿忿道:“真有你的,让老娘做苦力,自己躲了一整天!”
前桥只好先应付这位脾气暴躁的大姐大:“我的错我的错,让您费心了!”
她跟着乐仪走进宅院,里面众人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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