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别扭,他害羞时的说话,要反过来领会精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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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两人偷偷约定好后,站在远处等着队伍跟上。成璧归队后笑出一脸幸福样,谁见他这表情,都能猜到两人窃窃私语的大致内容。
她们于傍晚到达敏都。在城门口出示老月豺送的通关印信时,前桥还有些忐忑,生怕对方藏了心眼,可城防就这么为她打开了,城吏不仅不加盘问就让她们进城,态度还毕恭毕敬的。
她令施克戎拿了些钱,向一个城吏打听这印信是什么含义,为何拿着它会被另眼相待。
施克戎随后回禀,神色十分纠结,显然得到的答案难以启齿。
“属下道是什么缘由。元是兴皇正广征秀女,充实皇室后宫,这段时日全兴国适龄女子凭此印记皆可入城。城吏以为您是来应选秀女的。”
呵呵,不愧是老月豺啊,让他抬手帮忙,他可到好,帮忙的同时也要把便宜占了。如今想起他可能的遭遇,又觉得此举何其讽刺,问施克戎道:“你一会儿再打听,城里有没有关于三皇子的消息。”
“属下回来的路上,确实听见一些传言,”施克戎道,“不过是关于三皇子剿匪的。望迁杀人案了结后,民间传言说,三皇子匿名查案,同歹徒殊死搏斗,拼了一百余弟兄的命,终将歹徒尽数杀了。百姓赞他雷厉风行,却也畏他凶残暴戾,盛赞三位皇子中唯有太子宅心仁厚。”
“啊?”
前桥倍感荒谬,这件事怎么从手足相残变成三皇子一人血拼歹徒啦?合着好名声又被某人抢个干净,这戏码怎么似曾相识呢?
如今看来,无论是赵二狗还是老月豺,表面挺唬人,其实根本斗不过那个笑面虎嘛。这位太子才是危险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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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敏都不愧是兴国首都,虽然气势上和京都没法比,甚至只能和昌定府勉强打个平手,但至少看不出一丝受灾的模样。街上富贵打扮之人比比皆是,集市热闹,生意红火,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这里唯独一点不好,就是旅店实在难找。不知为何,前桥等人连着走了三家旅馆,都说满员满房,要么就开出一个令前桥都震惊的天价。
不仅大店这样,规模小的店铺也如此,施克戎一打听,才知道她们正赶上一波“入都旺季”——各地秀女正云集敏都,等待遴选秀女之日到来,投宿者甚多,纵然房源被炒高了好几倍,仍旧一房难求。
若找不到旅店,人生地不熟的她们只有露宿街头的份,然而事实上已经有人在这样做了。她们这一路上看到四五个街边搭起的临时棚子,装饰从简,只有住着的姑娘打扮得光鲜亮丽。
听施克戎介绍,这是没落贵族或低级官吏家的女儿,只等一朝花开,折向贵人手,以此光耀门楣。
而更有趣的是,这些姑娘不像前桥想象中那样把自己藏进棚子,而是坐在门口,有意无意地展露美丽。
有些装扮华美的女人路过,会停下来问上几句,有的聊得开心,就着人帮其收拾行李家当,引来马车相接。
“她要把这姑娘带到哪去?别是要拐卖了吧!”
前桥看不懂她们的行为,施克戎解释道:“那些打扮华丽的女人出身富商之家,虽有积蓄,地位却不高,借着选秀机会,寻觅有潜力入宫为妃的女子,结为义姊妹,不仅敞开宅院供其留宿,还会出资采购首饰华服,为她精心打扮,只盼其一朝中选,自己也变成皇妃的‘娘家人’了。”
这不就是兴国版“奇货可居”吗?只是这关系中藏着双赢的互惠,和一方算计另一方还是不同的。
“这种‘义姊妹’只要缔结,是终生有效的,她们真的会把彼此当做血浓于水的亲人。相传兴国陈贵妃就曾是没落贵族,选秀之时连车马都没钱雇,是一步一步走到敏都的。幸而被一位富商夫人看中,结为义姊妹,为之倾力助。而后一朝中选,后擢为贵妃,不仅母家跟着增光,连同那位富商也谋了个位同三品的闲职。”
其实前桥能看出来,女人间的互助同情在兴国也不缺席,只是实现的方式和想象中不同。帮助对方嫁入豪门虽不够先进,却也是当下环境中最简单直接的改变命运的途径了。
眼看着另一个女子也被满头珠翠的贵妇选中带走,前桥收敛了替别人担忧的闲情逸致,皱眉道:“所以我们要住哪里呢?”
“再找一找,总会有价格不那么离谱的旅馆吧。”
其实她们早该想见,若还有这样的旅馆,此地就不是信奉“无利不起早”的兴国了。在敏都周边不起眼的小店都宣称满员后,前桥决定放弃。。
“看吧,这就是兴国的待客之道,让我第一日来此就露宿街头。”
她已经接受命运,可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张策突然支支吾吾道:“我……我或许能找到住的地方。”
前桥好像才想起他也是个兴国人似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迟疑道:“你是敏都人?”
“不不不,我第一次来敏都。可宗游哥跟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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