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这几个月。
还有时间让他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发热期的时间逐渐过去,沈灼脑海也一点点清醒起来。
他靠在度沨的肩膀上,汲取着那充盈而令人舒适上瘾的迷迭香。
如果他一定要死……
至少在死之前留下些什么。
他将头埋了下去,又强调了一遍:
“必须是今年。”
度沨还想问为什么,沈灼先一步耍赖,“我不告诉你。”
“……”度沨莞尔妥协,轻轻抚着少年的后背,“好吧,好吧。”
“那我们多努力。”
等沈灼的发热期结束后,就轮到了一个历史遗留问题:
付淇商的婚约,以及梁页塔的态度。
这件事在那因图特被押送看守当天开始就没有了下文——
虽说是沈灼自己发热期,实在是没有时间和心思去了解其他的事情。
现在连派去那因王国的军队都全胜即将归来,帝国又收到好几十份国家归降与希望建立和平依附关系的信。
现在大陆上近乎八成的国家都与帝国产生牢固依附关系。
而梁页塔和付淇商的感情问题却好像没有得到任何解决。
所以等沈灼发热期等结束后半个月还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之后。
艾梨主动打电话给他。
说想要约梁页塔出来一趟。
“你这么操心,也不怕长白头髮。”
沈灼正在将阿瑞斯送来的资料过一遍,准备明天去军校考试。
就听见话筒里旁边季维深小声念叨“消消气消消气”“来吃糖,你最喜欢的那家”……
以及艾梨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看他不爽很久了,从他喜欢你开始我就看他不爽!”
那边停顿了两秒,似乎是去吃糖了,沈灼听见了糖纸撕开的声音。
等艾梨声音再次出现,含糊得有些不清楚:“诶不对啊!他之前喜欢你的时候不是还挺正常吗?!”
“怎么现在像个王八一样就只会缩在壳里?!”
沈灼快速看完一本《军事理论》,又看起军部法律法规,翻开第一页,对着电话道:
“有可能他觉得害怕了。”
“害怕?他现在可是竞越老总!现在说他都不叫梁少爷了,直接都是梁总,他还怕什么?”
艾梨毕竟不知道梁页塔在入校测试受伤住院那天,他和度沨曾经对梁页塔说过的话。
现在想来……
或许是梁页塔太在意那几句话了。
有很多时候,人一旦犯了错而被告知正确的途径,就会明白死心眼得开始较真起来。
尤其是付淇商的血脉与等阶,都在梁页塔之上。
梁页塔一定觉得自己配不上付淇商,也不会如何去爱一个人,所以才想要远离。
那头艾梨沉默了好一会。
“靠,就为了这个?!”
不出两个小时,沈灼就被捉到竞越顶层的办公室和艾梨一起,跟梁页塔如同谈判一样。
面对面坐着。
沈灼:“……”
梁页塔的腿如今已经可以自己走走,虽说很慢,但至少不用任何外力了。
梁页塔其实不太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今天要找他,尤其是……艾梨还一脸生气。
梁页塔回忆了一下跟艾岳生的合作。
挺顺利的啊。
他又回忆了一下跟阿瑞斯的合作。
也没妨碍到艾梨啊?
“你们……”梁页塔终于受不了会议室的沉默,多一秒钟都感觉如芒在背。
“你们今天过来到底是?”年轻总裁温和儒雅的气质在这两人面前也不必端着。
他们太熟悉,熟悉到直接对骂都不会影响朋友之间的感情。
所以梁页塔单纯地认为,艾梨来找他应该是有什么商业上的问题。
但艾梨就瞪着他。
梁页塔无奈又不敢再问,隻好看了一眼旁边的沈灼。
“他这是……?”
艾梨猛地一拍桌子,“怂货!”
梁页塔被吓了一跳:“?”
艾梨对朋友从不阴阳怪气,那些交涉的官方话也全然忘了,直接就问:
“你到底喜不喜欢付淇商?”
梁页塔被这么一问,懵了大半。
“我……”
“淇商马上订婚了,但是在订婚之前就还是单身,你还有机会,为什么不去争取?”
“那天我们可都看见了,你听见他要结婚很激动,但一直到今天都没听见什么动静。”
“你之前不是挺有勇气的吗?现在怎么像个王八一样缩着!不自己去追还等什么呢!”
艾梨连珠炮似的说完,长吐了一口气,最后哼了一声,带着点不屑的意思:
“小爷我要是你,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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