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谦听了痛快承认:“我是个醋缸子。”
西蒙微微拧着眉,在脑子里搜刮了半天的中文词汇:“你们……平时看起来不像是在谈……谈……谈恋爱。”
“谈恋爱要给你看啊?我们住在一起你知道吧?每天晚上还睡在一起的!”唐岐为了让西蒙相信,努力地去举例说明。
赵青和“啧啧”了两声:“小唐少爷,你还真敢说啊!那秦谦怎么样?对你还温柔不啦?技术好吗?”
“技术?很好。”唐岐虽然没天明白什么“技术”,但他知道,夸就对了。
秦谦没压住上扬的嘴角,立刻抿了抿嘴掩饰。
赵青和接着问:“很好是多好?”
“就是……”唐岐正要再夸,被秦谦打断:“好了,别捉弄他了。咱们继续玩吧,西蒙,让阿诺陪你打球吧,不许再打唐岐的主意。”
角落里的沙发里有个青年正捧着手机打游戏,听到被点名,只是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西蒙,又沉浸在了游戏当中。
赵青和叫他:“许诺!你能不能合点群!别玩了,过来陪西蒙打球。”
被叫作许诺的青年翻了个白眼,退了游戏起身,随意地挑了一根台球杆,问西蒙:“怎么打?”
这青年留着寸头,瘦高瘦高的,脸上表情很立体,浓眉细长眼,鼻梁很高,左边的鼻翼上戴了鼻环,耳朵上戴了一排黑色的耳钉。脖子上带一根粗项链,穿一套大号的运动装。
拧着眉头,脾气不太好的样子。
西蒙耸了耸肩,站了过去。
秦谦拍了拍唐岐的手,问道:“想打麻将吗,你来。”
“啊?我?”唐岐摇摇手,“我不会呀。”
坐赵青和下家的胖子何高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刚才秦谦赢了我们不少钱,你来吐出来吧。”
秦谦不由分说,压着他上了桌:“没事,我在旁边指导你。”
唐岐从来没有打过麻将,一上桌有些手忙脚乱。秦谦耐心的给他讲规矩,又讲了胡牌的条件。唐岐不傻,一圈下来,基本就会了。
“嗯……”这一把的牌面有些复杂,唐岐纠结了半天,正要拿出一个二万,秦谦压住了他的手:“这个可不能打,打一万。”
唐岐“哦”了一声,换成一万。
秦谦凑过来,帮他摆牌:“你看,这样,这样,这样,这不就停胡了?”
两人相隔极近,唐岐甚至都能感觉到秦谦身上缓缓递过来的温热的体温。
从前他俩也常常这么近,但自从今天听到了“男朋友”以后,唐岐就变得格外的敏感,秦谦一靠近,他立刻就绷紧了背。
“对不对?”
唐岐光去注意秦谦和自己的距离了,完全没有听见他刚才说了些什么?
只能胡乱应了一句:“噢,对。”
一万一打出去,李哥就碰了,接着打出来一个三万。唐岐还没有反应过来,秦谦就把牌面倒下来了:“诶,你看,这不就胡了?”
“我靠!”赵青和骂了一声,“我这马上也要胡了!老李你是不是在放水呢?什么不好打,打三万?”
老李一边付钱,一边无奈道:“我怎么知道他要三万?”
赵青和气急败坏:“秦谦你给我等着。”
秦谦抬了抬眉。
虽然是唐岐坐在桌上打,但他因为技术实在不过关,几乎都是秦谦在指导。
秦谦是个耐心的老师,会耐心地帮他把牌面摆好,让他看得更清楚。以至于他俩越坐越近,最后直接挤在了一起。
今天这一方位运气不错,胡了不少牌。赵青和虽然嘴里骂骂咧咧,但眼角眉稍都是笑意。求人办事,输点钱更好。
倒是唐岐,半个晚上都紧绷着后背,像是拉着一根弦。
秦谦在他耳边说:“打个麻将而已,放松一点别紧张。输点钱也没事。”
唐岐:“…………”
他哪里因为打麻将怕输钱而紧张?
而是因为你挨得太近了啊!
家里的蚊子越来越多了
麻将一直持续到午夜12点,唐岐面前的抽屉已经被筹码装满了。秦谦看了一眼时间,问赵青和:“你们打算玩到几点?”
赵青和看自己也已经输得差不多了,叹了一口气:“行吧我也困了,你们还有什么别的活动吗?”
他这话里的意思,何高和李哥立刻就明白了,老李笑道:“差不多了,这么晚了下回再玩吧。再过会儿我老婆得不乐意了。”
何高抖了抖他一身的肥肉,打了个哈欠说:“秦总,下回再约啊,下回得把我输的赢回来。”
西蒙正在打球,听到这边的动静,应了一声:“你们就要走啦?我们都还没有分出胜负呢,打了个平局了。”
他对面的许诺依然是拧着眉头,满脸嫌弃和不爽。那表情倒不像是在打球,像是要去打人。
麻将那边已经散了桌,秦谦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自顾自地带着唐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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