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屋子的伙食差不多,都是馅饼和冬瓜汤。
顾莞宁吃得不多,喝了小半壶盖的汤就又睡下了。
程砚洲把饭盒交上去,转身开始锻炼。
外面,江家谢晓晨快急疯了。
今天上午,她亲眼看着表弟顾鹤庭被人带走,缓过神来忙去打电话给京市的老爷子。
结果老爷子因为裁军的事情去了冀省,一直联系不上。
她亲爹倒是能联系上,可她亲爹又不认识阳市这边的人根本说不上话,只让她和小叔谢明望联系。
谢晓晨:“……”
能联系上我还拐老远给你们打电话做什么?
好巧不巧,谢明望也因为裁军的事情不在阳市。
江老爷子给西边的营区打了个电话问情况,得知谢明望去了隔壁市。
三天前走的,最快也要大后天才能回来。
谢晓晨急得团团转。
偏偏这事又让她闺女月月知道,月月担心小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把女儿哄睡,谢晓晨拖着疲惫的身体下楼。
江老爷子正托人打听谢明望的行程,一个电话一个电话问过去,终于让他找到了人。
谢晓晨一喜,赶紧接过电话来把事情说了一遍。
谢明望心提起来,“什么时、我马上回!”
说完他挂掉电话,转身出门叫人备车。
谢晓晨张嘴话还没说完,再听话筒里已经没了声音。
“小叔说他马上回。”
把话筒放回去,她对江老爷子道:“时候不早了,爸你赶紧回屋休息吧。”
江老爷子摆摆手,“不急,等康儿回来听听他的消息。”
江锦康回来时已是深夜,顶着一身寒风,脸都冻僵了。
谢晓晨赶紧倒杯热水递过去,“怎么样?”
江锦康喝口水,揉揉脸,等缓过劲儿来才说:“检查部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正在调查,明天上午就安排人过去接手工作。”
“今天那些外人是被咱们营区副区长的侄子给带进来的。听他说,是在小窗口那里看小吴检查信件的时候,无意间瞥到全是外文的纸张起了疑心,所以才报给他们主任。”
谢晓晨怒道:“狗屁!”
“表弟被提成团长的公示刚下来,转眼小晚就出了事,怎么也不可能是偶然!”
江锦康点头,“我也觉得不是偶然,就找人打听了一下,副区长侄子的对象是鹤庭他们团一个营长的妹子。”
这里面保不准是怎么回事。
只是副区长的侄子擅自做主还好,如果还有那个营长在背后掺和,营里肯定要拿这件事竖个典型。
上午八点多,营里指派的检查兵就到了。
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两间屋子的门打开,搬了座炉子进来。
顾鹤庭瞅着空隙来这边瞧了一眼,“没发烧吧?”
顾莞宁说话时带着鼻音,“没发烧,感冒了。”
程砚洲一边顾着刚生起来的炉子,一边不时探她额头的温度,“屋里有风,可能是着凉了。”
后勤部小吴爬梯子在小窗口上打了个棉窗帘挡风,听见这话他道:“小陈去仓库搬被褥了,过会儿就来。等我给顾团那间屋安上窗帘,再去卫生所喊个大夫。”
顾鹤庭立马道:“喊谢大夫吧,她医术好。”
程砚洲也说:“今天该吃药的,小吴你再帮忙拿两副药。”
顾莞宁:“……”
真是想不到,她都在禁闭室了还得吃药。
不过,为什么检查兵一来禁闭室的条件立马就直线上升,简直有求必应?
跟她一样有疑问的还有顾鹤庭,“小吴,我们这两间拾掇拾掇就行了,别的屋子怎么也开始打扫了?”
他瞅着后勤部这绝对来了两个班不止。
小吴抹抹鼻子,从梯子上跳下来,笑着道:“这不领导听说有人被关进这里,就想起还有处禁闭室,说让后勤部打扫打扫挪几个办公室过来。”
“这房子看着还能用,到时候安上两处灶,再盘个炕,腾两间出来给站岗的兄弟们当临时宿舍,也不用大冷天顶着寒风两处跑了。”
这排禁闭室距营区西门很近,当临时宿舍很方便。
安完窗帘,小吴又哼哧哼哧挂了个门帘才离开。
很快小陈就抱着被褥过来,比昨天拿的两床厚上不少。
看到水泥台子上又薄又寒碜,甚至几个角都开了线的被褥,小陈嫌弃道:“这都是咱们制装厂压仓库的次品,对内对外都不许拿的,怎么到了这里?”
顾莞宁心思一动,“这样的次品很多吗?”
多的话她可以买几条,然后给外公寄过去。新棉被总比旧棉被要暖和,盖着也舒服。
小陈铁面无私,“咱不对外卖的。不过这两套给了程团和嫂子用,后勤部会从程团的工资里划掉相应的钱票。”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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