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
已知,她并不会主动找上去,所以基本和谢老爷子见不着面。
而谢小舅,依顾莞宁推算,他是不打算跟自己相认的,那等裁军的事情结束,谢小舅回到南方,不出意外照样见不到面。
都见不着了,还能有什么事啊?
本来……本来……是这样。
当然也有意外,就像今天不巧。
谢老爷子想和儿子缓和关系,是以对顾莞宁也和颜悦色,顾莞宁只好陪他演下去。
从她妈妈那边论,谢老爷子怎么说也算她的长辈。
顾莞宁拉着程砚洲坐过去,脸上扯起微笑,“谢爷爷好。”
谢仲康虎着脸,“直接叫爷爷就行。”
顾莞宁:“……”
她直接忽略称呼的问题。
谢仲康心里失望,于是在心里把没用的儿子拉出来从头到脚埋汰了一遍。
石桌上摆着谢明望等女儿醒了下的象棋,谢仲康灵机一动,把象棋挪到跟前来,一边打发程砚洲去厨房帮忙,“我听鹤庭说你做饭挺好吃。”
程砚洲坐得板直,面无表情,在顾莞宁旁边跟门神似的。听见这话他还没开口,顾莞宁抢先答道:“一般,一般。”
这孩子是不是怕自己啊?
谢仲康心头突然冒出这想法。
他脑瓜子一转就有了猜测,八成是顾鹤庭那小子在妹妹跟前说他坏话。
“陪爷爷下会儿棋?”谢仲康尽可能放轻声音。
这小丫头多少跟自己手底下挨打长大的孙辈儿不一样,他真怕声音大点再把孩子吓着了。
谢仲康在营区棋友群中的战力属于第一梯队,但在顾莞宁手下显见下三盘输三盘。
“嘿我就不信了!”谢仲康那暴脾气一下就没憋住,嗓门音量直直往上飙。
听见这声音谢明望心往上一提,拎着削一半的丝瓜冲到门口,直勾勾盯着石桌半分钟,见没有冲突发生才回去继续做饭。
又三盘后,谢仲康输得脸红脖子粗,开始撸袖子,指着程砚洲:“你过来给我参谋参谋,咱下步该咋走?”
程砚洲喜迎被首长点名。
他一直关注棋盘,自然知道该走哪步棋,就伸手点了点。
谢仲康将信将疑,“这个,往这儿能行?”
程砚洲心说,那不然下哪儿?反正怎么着都输,下这儿输得更快罢了。
谢仲康自己又没想法,只能按照程砚洲的指点走,于是两回合后他又输了。
谢仲康那叫一个气啊,指着程砚洲,横眉竖目:“你们俩是一伙的!”
顾莞宁往后拉了下程砚洲,示意他站远点。
都以为谢仲康要发火了,他却突然笑出声来,“再来一盘!”
数不清第多少盘,顾莞宁侧头小声问程砚洲:“二哥呢?”
程砚洲:“去买肉了。”
顾莞宁:“……”买肉需要这么久?她看是趁机溜了才对!
就知道指望不上他。
好在谢小舅那边饭菜好了。
厨房一出声,顾莞宁拽着程砚洲就跑。
这象棋她接下来半年都不想碰了!
也是巧,饭菜刚摆好,外出买肉的俩人就回来了。
这点儿掐的,秒表都没你们准。
顾莞宁正在心里吐槽,突然就听见谢老爷子顿着拐杖,高嗓门讽刺:“买肉做饭买肉做饭,你们俩倒好,饭做好了肉才买回来。”
徐文理心虚摸鼻,“跑了俩供销社都没肉卖。”
谢仲康呵一声,“合着肉也没买着,白跑一趟呗!”
徐文理:“没肉有大棒骨,买了两斤大棒骨。”
谢仲康还不放过他们:“两斤哪够吃?”他举起拐杖一溜点了点除自己和顾莞宁其他人,“这几个,一人能啃一斤!”
顾鹤庭往旁边躲过他的拐杖,学着他的语气杠回去,“能吃一斤又咋了?吃多少给多少买肉的钱哪够啊?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想挑肥拣瘦?”
谢仲康:“……”真是他说一句,这小子立马十句在前头等着。
大锅炖菜加两个炒菜,馒头配粥,一人一碗菜一碗粥俩馒头,吃完再去盛。
顾莞宁和程砚洲头碰头,边说话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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