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静的房子用的是简约风装修,家具都是简约而又精致的,色调是灰白色系,和时锦文家她的粉色卧室几乎有着天壤之别。
房子一楼是厨房和客厅,卧室和洗手间都在二楼。
看到林错,时静的神情明显变得紧张一些,充满防备的看着林错:“这位是?”
“这是我们重案组组长,你叫她林队就好。”薛文博看得出来时静并不欢迎他们的到来,语气也不由得生硬了几分。
在上门问询这件事上,林错向来习惯单刀直入,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可以迅速发现对方微表情里所蕴含的东西,这一次也一样,林错径直就看向时静问道:“时小姐,听说你极力反对警方尸检。”
“是。”时静盯着林错的眼睛毫不退缩:“她生前讨厌受伤,死后肯定更不希望自己的身体被人拆解的破破烂烂。”
时静看起来十分镇定,但病态的脸色和隐忍的腥红眼眶却让现在的她看起来十分惹人心疼,仿佛是林错在逼迫她,她只是个失去母亲痛苦不堪却还要坚强生活的人。
薛文博不禁皱了皱眉。
“时静。”他这次连时小姐都不叫了:“你母亲家里的楼层你知道有多高,那个高度摔下去,根本没有拆解这一说,相反,是我们的法医在案发现场找了很久,才将你母亲所有的尸体部位都找齐全。”
时静脸上血色全退,她看起来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痛苦,但到底还是无法承受着短短两句话里的残忍和痛苦。
“时小姐刚搬进来?”就在时静还没有从悲痛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林错忽的又问了一句。
时静没想到她会忽然这么问,一时间更加回不过神来,目光疑惑的看向林错:“什么?”
“时小姐是个老师,书柜的书不至于这么少吧?”林错目光看向西北角方向时静的书柜,此时那书柜上寥寥只有几本书,看起来空荡荡的,实在不像个老师的书柜。
“啊。”时静眼神闪烁了两下:“书太多了,清理了一些,这两天正准备购进新书呢,我们学校有个捐赠中心,书我都捐赠出去了。”
“原来如此。”林错点了点头,又问道:“时小姐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
时静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从微表情的范畴来说,这是有些抵触和不悦了,但她还是说道:“我比较喜欢西方文学,传统文学,我妈也喜欢,我从小跟着她一起看。”
她回答的时候林错就那么盯着她,这让时静有些不悦,这次她直接脸色一冷:“林警官,你们要是有话就问话,不要问这些有的没的,我身体很不舒服,我想休息。”
林错扯了扯嘴角,像是将时静的话听了进去,忽的放缓了语气:“时小姐,方便给我倒杯水吗?”
时静一愣,眉眼中的疏离和不悦更加明显,但还是应了一声,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时静一走,薛文博就想说话,但林错先他一步开了口。
“薛哥,四处转转,看看时静家里有没有养过宠物的痕迹,还有,找书,尤其是关于催眠和心理学方面的书,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薛文博神情凝重,对林错的说法虽然有些诧异,但也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朝厨房的时静喊了一声:“时小姐,我想洗个手,能用下洗手间吗?”
“洗手间在楼上。”时静的声音顿了两秒后才传了过来。
薛文博跟林错对了个眼神,很快就上楼去了。
时静端着水过来递给林错:“林警官,你们今天来我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时小姐觉得呢?”林错接过水,看着时静笑了笑:“您跟时锦文的关系怎么样?”
“我们母女关系如何,你们警察不是查的很清楚吗?”时静像是被冒犯了一样,脸上出现很明显的愤然。
林错笑了笑,像是在想什么,她刻意沉默了几秒才说:“相依为命,亲密无间,时锦文很爱你。”
“是啊,很爱我。”时静目光恍惚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林错,旋即她猛地看向林错:“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那为什么,时锦文的尸体在警局停尸房放了这么多天,时小姐宁愿在家养病也不愿意去警局看她一眼?”林错手上的杯子轻轻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时静脸色微变,似有心虚闪过,迟疑了几秒,她极力维持着自己的情绪:“你知道,我刚从医院出来,我也想去,但你让我怎么面对她,那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要怎么面对她的尸体七零八落的出现在自己的女儿面前?”
她说着眼泪就糊住了眼睛,声音颤抖而又压抑:“我不敢面对那样的我妈。”
“能理解。”林错抽了两张纸巾给她递过去:“你看起来身体不太好,还是注意点。”
时静哽咽难以自持,接过纸巾擦着眼泪,一边抽泣着说道:“林警官,我现在身体实在不行,我妈的后事,能让我爸处理吗?”
“杜凌飞?”林错拧眉:“你妈妈去世前不久,买了一份保险,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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