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储看看德德里,也跟着一起蹲下。
冯济慈把手放在泥土上说:“事实上,我跟那些玩法杖的,压根不是一样的人……”
一株嫩芽从泥土钻出,它越来越高,有力的向上攀登……
欧拉克他们惊讶极了。
普利滋旧宫的一间音乐室,七八个穿着奢华的中年人正隔着窗户看着废墟。
其中一位讥讽着说:“瞧瞧我们的王储跟他的宠臣在做什么?挖金子么?”
他身边人笑笑:“您在嫉妒么,为您连续递了一个月的请求,王储却不见你。”
“我为什么要嫉妒?等伟大的格朗·施莱博尼回归,他们……早晚被驱逐出境。”
“嘘……这话太失礼了。”
“失礼?您说什么呢,比起你们宁愿抢夺一个无关紧要的的职位,而不愿意成为他的内政官员为其排忧解难,那才是最大的无礼吧,不,诸位皆无耻。”
他们一起碰杯。
冯济慈把还要攀高的草拔下来,递给已经瞠目结舌的王储说:“我!植物系,我信仰大自然,所以,既不是雅佩滋也不是壑妮,懂么?我们不需要那根棍子,也没有让群体失去特定记忆的手段。”
德德里半天才开口:“这个世界更复杂了殿下,第三方出现了。”
欧拉克的表情却越来越兴奋,他盯着冯济慈说:“怎么证明?”
冯济慈看着他:“什么怎么证明,刚才那些还不够?”
王储摇头。
冯济慈吸气,一把抓过德德里的胳膊,将他的衣袖挽起,又抬手从靴子里取出一把匕首,利落的在他胳膊上划了一下。
德德里大声惊叫,王储也是:“啊啊啊啊,你在干什么?我只是问问,你为什么要伤害……德德?”
冯济慈的手在伤口上一抹,那里迅速愈合了。
他说:“我们救死扶伤,你们正反两面都是以攻击术为主的。”
寒风吹过,德德里打了个喷嚏,两股血喷泉从他的鼻腔里流出来,王储惊恐的指着他手指发抖。
冯济慈云淡风轻:“没事儿,加血加多了,富裕的流干净就好。”
是这呀啊,是这样啊!
欧拉克又兴奋了,他问:“那,那你的家族愿意对我效忠吗,我愿意划这个国家的三分之一作为你们繁衍的封地。”
冯济慈撇嘴:“你还不是普利滋王呢殿下,想都别想,说你们的事情,那个~壑妮信徒的事儿。”
“哦,对,壑妮信徒,真的不行嘛?尊敬的阁下,我可以把你介绍给我的伯父,他正在征伐新土,你们会成为一个国家的王。”
冯济慈叹息:“回不去了……”他岔开话说:“我们目前所知,最大的嫌疑是壑妮信徒,对吗殿下?”
欧拉克无奈叹息:“对~纵观历史上大量消失的力量群体,他们都会经历大屠杀式的灭绝手段。
可壑妮信徒灭绝的时候,我的先祖还是前线的一个小哨兵,那些人害我们做什么?施莱博尼家的力量不足以威胁到任何人。”
冯济慈想了一下:“恩……那就换个角度去想,从利益的角度去想。”
欧拉克眼睛一亮:“啊,愿闻其详,尊敬的先生。”
冯济慈幽怨死了:“您说,您把我卷进这些事件里,是不是不仁义?”
欧拉克笑笑:“我知道,我会给您发与德德里先生同等待遇的薪金,我们都说好了,来日您从神殿毕业,我会给您大片肥美的封地……哦,在这之前,我们先说说您说的那个利益。”
冯济慈沉吟片刻抬起头说:“利益就是原罪,以普利滋的原罪来说,你们最长,最平稳的海岸线是原罪,垄断整个施沛大陆三分之二的盐巴数量,是原罪。
位于马萨克地区,施沛大陆储量最多的水晶原矿是原罪,曾经的普利滋拥有的西坦最强,最多的库洛兵营是原罪,这个国家曾经有的野心还是原罪……”
白发苍苍的宫中老仆小跑而来:“抱歉,打扰了,殿下,两位先生,索雷那边已经问完所有的人,现在就等冯济慈·夏先生了。”
冯济慈无奈,看着欧拉克说:“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去去就回。”
等冯济慈跟那老仆走远,欧拉克才收起表情对德德里说:“永远能给我们带来惊喜的小家伙,对吗,德德里。”
德德里点头:“是的殿下,今天大开眼界……他一定是某个中大都的王子,他受过最好的政治熏陶。”
王储带着他往回走:“他刚才有个角度非常不错德德里。”
德德里点头:“是的殿下,根据他的角度,我也有些建议。”
“说说。”
“是,第一,如果皇后修拉不死,雅各布殿下继位,最后的利益获得者是谁?
第二,那些相框最古老的材质,甚至可以追溯到七八百年之前,住在那些画像里的又是谁?
第三,为什么是两任陛下的王后,不是其它哪个国家的王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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