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陆内侍,陪我回去”
话未尽,只听一阵碎步渐近,来人站定在一射外,弯下半身行礼,
“皇后娘娘宣殿下入内。”复又倾身低语道,“圣上御资政殿召对,殿下尽可安心。”说罢上前伸出一只手作搭状,毕恭毕敬候在一旁。
可他等了半晌没等到回音,悄悄挑起眼角,瞄见瓷白的一弧下颌凝着水珠,立下收回视线缄默不语。
午后的风飒飒不止,吹得人头脑昏沉。宫人在心里计数,一二三地念着,一直数到二十四,被清越的嗓音打断戛然而止。
“公公先请带路吧。”
长秋宫自外向内,如同一条幽静的水下深隧。外面的喧闹声传不进水底,光也被阻拦在某一道缂丝帐外。途遇的侍立宫人像扎了根的水草,轻飘飘藏在阴影里,拨不动一泓清涟;偶尔有一闪即逝的衣料窸窣,也如摆尾游过的鱼儿,很快归于寂静。
萧允不由得好奇,“珩呢?怎么没有听到婴孩的声音?”
引路的宫人耸起肩骨细细回道,“大皇子被送去圣上宫中,由奶娘和宫侍照养。”
萧允脚下一顿,循声看向他,“珩还不过满月。”
宫人闭上眼,仅剩一线的絮语变得几不可闻,
“娘娘娘娘说不见。”
他说不清那一刻从心底喷涌而出的情感是什么,也说不清是对是错,这种像鸟儿一样从高空俯冲下坠的异样快感一直一直在他的五脏六腑震荡盘桓。是一注满载生机的清泉,是一股融融暖意的骤风,以凶猛的姿态席卷过境,他每向前走一步,经络便如冻河破冰、如冬雪消弥,在四肢百骸中一泻千里、在他的眼中春暖花开。
他爱上了这条没有声音也没有光的路。长秋宫里的重重帷幔是猎猎旌旗,他曾在这条路上丢盔弃甲,如今又在这条路上得见熹微。
走进内殿,耳边传过一个流凌般的声音,
“来。”
他推开宫人的搀扶,独自走上丹色的承足,蹲下身子让那只素白纤细的手贴在颊边。
她手心的温度教会给他一个道理,爱是冰冷的,是遥远的,是寂寞的。是从此以后他在每一个雪落的季节里仰望着、思念着还不曾来到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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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奥,没想到写起来这么艰难。幸好只是计划的短篇,长篇字字都这么矫情不得要我命。
温沅和祖父关于坤卦的内容基本上出自程颐笔下。
“锐志匡时,宏才赞理,公忠任事”是明神宗写在诰书里给高拱的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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