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梢下落下的阳光在见秋眼?底跳跃,显得格外好看,她站在那,如同冰川雪原处踱步行来的古老苍狼:“你给我不需要的东西,却让我付出我所珍贵的东西,这不合适。”
“可是”宋听琅可是了半天,最后?勉强找回说话的能力,奇怪地望着她,“可是初次见面时,你不是一直在盯着我吗?我以为那是你给我的信号。”
见秋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但眼?里晃了晃:“”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秀致的眉微微蹙着,表情第一次发生变化?,短促地哦了一声,说道,“陈仕川说你像我哥,所以我才看了眼?。”
这是第二次听到她哥这个词了,宋听琅不解问道,“我像你哥?”
“不像,”见秋不假思索摇头,眼?神很凉薄冰冷,甚至有?些?暗暗地不满,“一点都不像。”
她最后?说道:“你打扰到我了,如果有?必要,我会申请调离课题组。”
哎,不是宋听琅没想到自己?还能把人家姑娘逼成这个样子。怎么追个人,还追出仇来了?
骑上车,他非得上去说清楚。
五月底的天空很澄澈,以至于见秋看到学校里那辆熟悉的车时,都觉得有?些?恍惚起来。
她拉开车门,端坐在车内的人撑着下巴,施施然朝她扬眉,镜片后?的眼?睛盛满温润笑意?:“秋秋儿。”
青年微长的发丝搭在额前,薄唇上扬,正对着车窗光线,优越骨相像是在发着光,镜片后?漆黑眼?眸轻轻落在她身上,“怎么傻了?”
见秋钻入车内,很自然地坐在旁边,往后?靠了一下。
祝风休瞥了眼?她头发上五颜六色的发绳,伸手抽出一缕捏在手指上摩挲,笑着说:“哪来的小妖精,快把我妹妹还给我。”
用力抽出头发,见秋把小辫子放回原位,好好捋整齐。
昂贵豪奢的迈巴赫低调停在树荫处,宋听琅骑近了才发现这是什么车,心下顿时莫名,他喊道:“见秋?”
见秋不由佩服他的毅力,同时又?有?些?迷惘,她降下车窗,问道:“我还没有?说清楚吗?”
“不是,”宋听琅说,“我们?之间也没什么矛盾,怎么就要调离课题组了?你还是这里面的主要负责人员。”
镜片后?眼?眸半眯,祝风休降下全部车窗,往外凉薄眄了眼?。
宋听琅单脚撑着自行车,低头斜视车内容貌俊美的青年,青年扬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低头问见秋:“这是谁?”
见秋说:“课题组的小老板。”她平和看向宋听琅:“我不会轻易调离课题组,这取决于你接下来的行为。”
车窗上升,逐渐盖住车内青年深深眼?眸,薄白眼?皮微撩,在车窗空隙朝外瞥了眼?。
宋听琅被青年没什么情绪的眼?神钉在原地,终于没追上去。
狭窄车厢内,祝风休手指摩挲,轻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见秋想了一会,说:“他想带我去骑自行车,我不想去。”
“自行车?”祝风休眉梢一挑,语气淡淡,又?说了声,“自行车”他低头睨着小姑娘白皙脸颊,逐渐长开而格外精致的眉眼?,薄唇下压,镜片后?眼?底闪过冷意?。
哪里来的登徒子?用这种粗糙简陋的追求的方式,也敢追他妹妹?
“嗯。”见秋不甚在意?地应了声,清凌凌眼?里没什么起伏。
回到家中后?,祝风休给她送了个礼物,是一棵云杉树的小木雕,看起来很漂亮。
见秋收在自己?的房间里,放在窗台能照到阳光的地方。
梅雪说:“最近是不是太忙了?总是天南海北飞着。”
祝风休也没瞒着他们?,只说公司铺得太开,与其费力整顿,不如砍去,保留核心部分。
见秋听不懂,不过祝风休脸上没什么焦急神色,反而夹走?了她碗里的肉,她知道,他压根没把那些?小事放在心上,这人惯爱用最简单耗时最少?的方法的解决问题。
没过几天,宋听琅开始减少?出现在实验室里的时间,据说是公司进行了重组,他手上所负责的区域将有?其他人接管。
课题组里的事宜不变,就快要到摘桃子的时机了,却突然换了个小老板。
小老板是位干练的女性,只说宋听琅去负责其他地方了,不会再过来。
陈仕川盯着新的老板,发出一声靠,暗自嘀咕,这人还真狠。
见秋问他:“谁狠?”
对上那双清冷眼?眸,陈仕川挠了挠头发,笑得很灿烂,“没谁。”
换了小老板后?,见秋的课题实验进行越发顺利,几乎没有?任何障碍,心无旁骛沉浸在科研当?中。
在实验间隙,见秋掏出自己?的捕星器,注视着星轨旋转,湛蓝色光芒熠熠生辉。
她无法分辨星轨的动荡。但宇宙会包容万物。
祝风休生日那天,祝从容做了个蛋糕,上面插了蜡烛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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