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轻轻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四处宣扬?”
我都臭了,我要洗澡
宣扬什么?
两人都心知肚明。
严之畔抿了抿嘴唇,眼中闪过一道柔光,轻声道:“宝贝儿要不是还没追回你,我都在怀疑,你是想听我说‘我爱你’。”
容与耳根一红,故作镇定:“没有的事,你不要胡说。”
严之畔叹息的吐了口气,与容与十指相扣,语气中带着缱绻的爱意:“因为我爱你啊,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严之畔隻爱你,我隻想要你一个人。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容与沉默了许久,低声道:“我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严之畔打断,“那我就去你的世界。”他认真且郑重的看着容与的眼睛,轻声道:“宝贝儿,只有有你的世界,才是我安身立命的地方。对我来说,任何阻碍都不是阻碍,我隻想到你的身边去。”
容与张了张嘴,到底没再说出什么。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没办法接受我,我不逼你,你也不要有压力。你只要以你最放松最舒适的方式待在我身边就好。我等的起,等你愿意真正接受我的那一天。”严之畔眼中的爱意仿佛如春水一般快要流淌出来了。
容与有些不敢与他对视,带着一丝慌乱的低下了头。
严之畔无声的叹了口气,紧紧握着严之畔的手,他再也不会放开了。
一直到吃完午饭,严之畔的药才打完,正准备午休的时候,医生推门进来了。
“你好严先生,”医生一边打着招呼,一边道:“你胸口的甲板可以拆了,我来看看恢復的情况。”
容与蹙了蹙眉头,“这就拆吗?”
“已经十多天了,可以先看看恢復情况,如果恢復的好就可以拆了。”医生一边解释着,一边掀开严之畔身上的被子。
检查了一阵后,医生直起腰:“恢復的不错,理论是上可以拆了,当然,如果你们想再带几天固定一下,那晚两天再拆也是可以的。”
容与看了严之畔一眼,摇头道:“晚两天”
他的话还没说完,严之畔轻轻扣了扣他的掌心,“宝贝儿我想拆了”
容与耳根红了红,当着医生的面儿也不好跟严之畔争执称呼这个问题,只能低声劝道:“你的伤那么重,还是再带两天再拆吧,保险一点儿。”
严之畔小声道:“我想拆了带着这个东西动都动不了,而且医生说可以拆,那就没问题了。再说咱不是在医院吗?有什么事儿医生马上就能来,不会有事的。”
容与还想再劝,严之畔一边瘙着容与的掌心,一边小声道:“你就让我拆了嘛~~这东西带着压的我胸口疼,都快喘不过来气了”
容与又无奈又好笑:“净胡说,哪有那么重?要真压的喘不过来气,你早就被压死了。”
“这不是没办法吗?”严之畔小声道:“现在好不容易能拆了,还是赶紧拆了吧。”
严之畔都这么说了,容与隻得点点头。
严之畔小声欢呼了一下,然后转向医生,转过去的同时脸上那点儿撒娇温软顷刻消失不见,表情淡淡带着冷静,仿佛刚才那一幕是假象一样。
“现在就拆,麻烦医生了。”声音沉稳有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坐在办公室里给下属吩咐工作呢。
好在医生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到底是维持住了表情,点点头应了一声,出去找护士准备去了。
等严之畔胸口处的甲板拆掉之后,已经差不多三点了。严之畔试着活动了一下右手,还是有明显的刺痛,但最起码能动了。
躺在床上觉得整个人心情都是舒畅的。但很快他就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了。自从到了医院之后,除了偶尔擦一擦身子外,他就再也没洗过澡,到现在已经十多天了。
严之畔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他皱着眉头:“宝贝儿,你去洗手间帮我放点水行吗?”
“放水干嘛?”容与先是疑惑,然后无奈道:“还有,别叫我宝贝儿。我一个大男人,被人叫宝贝儿像什么话?”
“我愿意叫,谁敢有什么异议?”严之畔轻哼了一声道。
容与还要再说,严之畔忙道:“帮我放点水,我要洗澡!”
容与顿时忘记跟严之畔争辩称呼的事儿了,蹙着眉头想也不想到:“不行。你不能洗澡。”
严之畔有些抓狂,“宝贝儿,我都臭了,你没闻到吗?”
容与顿了顿,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就是答案。这让严之畔更觉有损形象,抓着容与的手哀求道:“求你了,给我放点水,让我洗个澡吧。”
容与无奈:“我给你拿个毛巾擦擦吧,你现在还不能洗澡。”说着,就要起身去卫生间。
结果严之畔抓着他的手根本没松开,又把他拉了回来,“不行,我已经臭到擦都擦不干净了,根本没用!我要洗澡。”
容与的脸沉了下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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