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了,她虽说是你表妹,可你从小到大,待她比新柠那个亲妹子都要亲。”
“以前我控制不住发病的时候,是她一次次哭着把我的理智唤回来,从我手底下救的你。”
“每次你受了伤,你一滴眼泪都不掉,也不愿意吃饭上药,她每次哭的跟个泪人是的,直到你愿意吃饭上药才停。”
“以前的事,是我欠你,你爹欠你,我们都欠你,你恨我没关系,可如玥没欠过你!她是你童年里唯一愿意亲近的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这个儿子,明明和如玥的关系最好,如玥被那些世家女轻慢嘲笑,他得势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盛如玥一个小姑娘掌镇国公府中馈,让别人不敢轻视她。
如玥同九皇子有了私情,他就筹谋着,从帝王那里弄来圣旨,让她堂堂正正做九皇子妃。
他怎么能杀自己亲手护着长大的妹妹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修:“她做了不能饶恕的罪,这是她该受的。”
“是废太子,”盛如玥抽噎着拉着曹氏的肩膀解释:“表哥说,废太子临死前说了我什么,表哥因此疑心表嫂遇水匪的事同我有关系,认为是我害了表嫂。”
她委屈极了,“表哥不相信我。”
“他宁愿相信废太子,也不愿意相信我的话,他认为是我害了表嫂。”
“我哪有那个能力啊!”盛如玥委屈的用拳头砸着心脏,涕泪横流:“我了不起就是执掌镇国公府的中馈,府上护院有本事的就是那些,我又调动不了军队。”
“我好冤,姨母你信我啊。”
“啊!”曹氏疯了,“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她气急败坏的捶打着顾修:“如玥一个闺阁女子上哪去认识水匪,你告诉我啊?”
“她为什么要杀沈星语?”
“一次次的,一直都是沈星语在为了个婢子同她犟,同我们所有人犟,如玥一直没跟她计较,一直在让着她,你是瞎的吗?看不见她的让步?”
“你怎么连废太子那种人的鬼话都信!”
曹氏控制不住自己,她气的全身上下每一寸筋骨都被生生掰开,她的儿子明明是睿智近妖,镇国公府原本蒸蒸日上,沈星语那个女人一死,家不成家,四分五裂不说,如今手足还自戕起来了!
疼,气到全身都疼。
曹氏原本就是火爆脾气的人,这些年刻意用书法将浮躁的急脾气生生改了大半,火药是注定变不成云朵的,刻在骨子里的东西,碰见自己接受能力以外的事,一瞬间必然会原形毕露。
她火胸腔里的血液一捧一捧往脑门涌,牙齿咯咯作响。
“是不是没有沈星语,你这日子就不过了?”
九皇子是在式微时就已经被顾修扶持的,并不是别人以为的这几年,曹氏太清楚,他为了这份从龙之功,谋算了多久,才同九皇子有的过命交情。
没有盛如玥联姻便罢了,现在有盛如玥,九皇子刚要登上太子位,他却在这里筹划谋杀他的原配妻子。
这是要十年来的努力化为乌有吗?
疯了!
他儿子疯了!
他这是要杀了盛如玥,自己也去陪葬吗?
“我就是不过了又如何,”顾修看向盛如玥:“你嫂子也找不回了,那不如我们一起下地狱去,我们一起去问个明白。”
盛如玥:“你为何就不能信我!”
“我也是你疼爱着长大的妹妹啊!”
“从小到大,我要什么,你给我什么啊。”明明,在顾修心里,她才是最重要的存在。为什么为了一个沈星语,什么都变了!
“那就都不过!”
气愤到极致的人是有一种赴死的冲动的。
曹氏脑子嗡嗡的,心脏是到极限的扭曲疼痛,她脑子里此刻就充斥着一种赴死的冲动,这种冲动是嗜血的,又是畅快的,是悲伤的,也是欢乐的,是一种特别特别深的复杂纠缠,好像自己体无完肤,对方就能跟自己一样痛,体会到这种恨。
这种痛,叫做后悔,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着死,也在张望着赴死之后,顾修的悔恨和幡然醒悟。
她看到几上那壶珐琅玉壶,没有任何犹豫,端起来,掀了壶盖直接往嘴里灌,侧边壶嘴里淌出清亮的酒浸湿了衣裳她也完全不在意。
“姨母!”
曹氏的动作极快,盛如玥完全没想到,撕心裂肺的喊出声,同时疯了一样的拍掉玉壶,玉壶掉在地上,成碎片,酒溅了一地,辛辣的酒香味立刻散在空气中,盛如玥肃声尖叫:“你快吐出来。”
“姨母你快吐出来啊!”
曹氏捂着肚子缓缓蹲下身,嘴角有血呕出来,盛如玥疯了一样的转头看向顾修:“表哥,你快叫大夫。”
“叫人救救姨母啊!”
顾修只平静的注释她,像是看陌生人:“最烈的鹤顶红,没有解药,你可以一道下去陪她。”
盛如玥:“你疯了!”
“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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