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她一张俊秀的脸瞬间惨白。
宋姑姑清楚地知道,用作刑法的板子最小号的,也是要在二十斤以上。能清醒地挨满二十板子的男人尚且不多,更遑论如月一个姑娘家。
魏珠见宋姑姑面色难看,真想抽自己两嘴巴子,这嘴怎么这么快,于是他又好言好语道:“可能就十多、二十板子,时薇姑姑告诉熙妃娘娘别太挂心。”
宋姑姑见他说话含糊,知晓其中必有内情,便也未加多问,与魏珠道了谢,送别他。
魏珠是乾清宫的人,能一再宽慰她不要忧心,就足以说明事情并非性命攸关。
配房里,如月趴在床榻上,如岚边哭边给如月清理伤口,珍儿将被血污染红的水端出去,穗儿又接着端了一盆温水进来。
佟茉雪坐在绣凳上看着如岚操作,叮嘱她手轻些。
如月意识还算清醒,但整个人默不作声,清理伤口时虽有疼痛,也只咬紧牙关,抓住枕头强忍着。
佟茉雪观察着如月表情,也没多问。既然皇上已经对承乾宫下了禁令,如月也被责罚了,就说明事情已经无可挽回。
索性等如月休息好了,再问。
宋姑姑伏在佟茉雪耳边,将魏珠的话告知了佟茉雪。佟茉雪淡淡扫过如月,发现是有些不对劲。
如月刚被抬进承乾宫时,她只觉那满身的血迹实在是触目惊心,但现在仔细想来,既然是杖责,又如何会弄得上衣、裙摆都是血迹?
佟茉雪仔细打量着如月,如月虽因疼痛紧咬着唇,但她表情里的愧疚、委屈似乎比痛苦更多。
佟茉雪将衣服袖子挽起,起身走到榻边,叫如岚让她,“去找身干净衣服来,再烧个炭盆进来取暖,对了,用红罗炭。”
如岚热泪盈眶,望着佟茉雪,闷声闷气地应了,就先去衣柜里找衣服。
床上的如月紧咬着唇,心中更难受了。姑娘打小就待她和如岚两个好,哪怕是入了宫现在当了娘娘,对她们也很关怀。
可她,哎,她怎么能一时鬼迷心窍呢。
如月被自己心中自责内疚的情绪,压得几乎喘不过气。她也不敢说话,关键是她也不知道改如何说,只是流着泪,神情越发委顿起来。
佟茉雪环视这间小配房,屋内虽然光线不算明亮,但若是敞着门,人来人往,如月又伤在那样的地方,被人瞧见总不好。
便又吩咐珍儿出去叫梁渠将小库房里的四扇屏风搬过来,微微将房间做个分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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