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那扇门。
出乎意料的是,门里一个人都没有,奈绘美的房间空空荡荡的,连睡过的痕迹都没有。
农场里的人大叫起来,“那个女人果然就是凶手!我就知道,一切不正常的事情都是从哪个女人到这之后开始的!”
没有理他,俊作转身就跑了出去。
奈绘美,奈绘美在哪里?
这个农场里还有一个没被找到的连环杀人犯,奈绘美一个人去哪了?!
奈绘美可能目击了犯罪场景,是凶手已经发现了把她灭口了吗?
奈绘美,奈绘美——!请你千万不要出事。无论是偷他的存折也好,一个人偷偷跑来美国也好,只要奈绘美平安无事,他都完全不在乎了。只要奈绘美无事就好。
冷静。千万要冷静。
工藤优作想。
农场经理对于奈绘美的骚扰不会是今天第一次。奈绘美一定是为了躲避经理的性骚扰所以才没有留在自己的房间过夜。
经理保管着农场所有的钥匙,这个农场无论哪扇门对于经理都是可以打开的。只有一处,那一个地方的门绝对不会被他打开,那就是今天丢失了钥匙的谷仓。实际上,钥匙很有可能就是奈绘美偷的,他白天没想明白奈绘美偷钥匙干嘛,现在看来一切却都很明了了。
“奈绘美!”他大吼,在谷仓的门上大力捶打。铁门彭彭作响,在寂静的农场里十分响亮,可门后却只有让人心惊肉跳的沉寂。
工藤优作努力抛开脑子里闪过的那些恐怖的尸体画面,坚持不懈地锤打谷仓大门。他足足吼了一分钟,谷仓的门才慢慢地从后面打开。
奈绘美出现在门口,她赤裸着胳膊,穿了一件老旧的衬裙,一只袜子拉到了大腿根,另一支则松垮地堆积在脚踝,披头散发,活像一只女鬼。
奈绘美提着一只蜡烛,白皙的脸色在昏暗的烛光下更显得苍白,揉着眼睛,一幅被吵醒的模样:“……工藤教授?”
工藤优作猛地抱住了她。奈绘美在黑夜中睁大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地和她肌肤相亲。她想要调笑两句,却发觉男人贴着她的身体正在发抖,就连牙齿也因为打颤发出哒哒的响声。
不可思议的柔情在她心里泛滥,于是她只是摸了摸男人的后背,在男人平静下来之后牵着对方的手走进来谷仓。工具房里有一张小小的沙发和格子呢毯。工藤优作看着那肮脏的“床”,无比后悔自己非要让奈绘美接下这个伙计,让她出去打工确实是为了她好,但连农场的活都非要她接下其实只是出于想要让她远离自己身边的想法而已。
结果这个农场里围绕着奈绘美都是什么人?种族歧视者、强奸犯和杀人犯。他现在就要带她走,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铁门移动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吱呀声,工藤优作面色一变连忙跑了出来。却见谷仓大门已经牢牢紧闭,不管工藤优作怎么转搭把手都无法打开。
工藤优作明白过来,凶手是跟着他来的。目击者和侦探晚单独地留在谷仓里,多少的灭口机会。他正懊恼着,奈绘美拉了拉优作的衣角,工藤优作扭头,看见火焰在仓谷上燃烧。
火,到处都是火。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副导演一遍指挥灭火一边大吼,“不是还没拍到仓谷燃烧之夜呢吗?”
道具组组长脸色苍白地问:“不会是谁又在仓谷里抽烟了吧?”作为经常干这事得人,他立刻想到了这种可能。
“都他妈说了消防安全消防安全,你们想要被罚款吗?!”
“现在是该说罚款的时候吗?”导演把他那顶贝雷帽脱下来,紧紧地攥在手里,“有希子小姐、工藤先生和海尔辛女士都还在谷仓里呢!”
和剧本里不同,火是从门口开始烧的,并且他们三人距离大门很远。想要从大门离开必须穿越一片火海。他们还不想找死。
工藤优作很快便问:“这里真的是完全按照过去搭建的吗?”
刚刚他们就是来看这个的,他并不相信可以做到真的一模一样,总会有那些细节完全不同。
在火海之中梅尔的神色也很冷静,“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转过身,走向仓谷深处,一扇古铜色的后门就待在他应该在的地方。红色的铁锈吞噬着这扇几十年都没有派上过用处的后门,几乎把他和周围的墙面融为一体。
梅尔转动把手,后门却一动不动。
“该死的,干嘛在这种地方也这么还原?!”
火势快得惊人,烈火喷射出的火星烧到了他们的衣服上,可怖的声音越逼越近,滚烫的热浪已经舔舐起梅尔的脸颊。
梅尔使劲拽了两下干脆上脚踹,工藤优作也立刻加入进去。在火舌吞噬掉他们三人之前,后门终于开始松动。等终于踢开大门时,优作的衣角已经开始燃烧。
所幸后门附近挨着一片水源,工藤优作把衣服脱掉在地上打滚,奈绘美拉着水管把水浇到他的身上。工藤优作终于不再着火,改为打冷战。火势还在持续,向周围蔓延。工藤优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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