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会更好。”
周娘子疼了好些天了,原本只是肩颈酸胀,但今日起来时候连脖子都疼了,难以再忍下去。本想差人去请余娘子过府,但听说余娘子晌午会给伏幕僚送吃食来衙门,便也就等到现在了。
一个上午都难熬得很,连早膳和午膳都没胃口,只是吃了几口,现下她自然是想见效快的,只是有些怕。
“那针灸疼不疼?”
虞滢笑道:“针灸会有些许疼,按摩也会有些疼,但痛的同时也会舒缓,娘子的症状不是很重,针灸一次就能有所舒缓,之后每隔一日给娘子针灸一次。”
闻言,周娘子犹豫了片刻:“那就针灸吧。”
虞滢道:“那我先回去取针具来。”
离开医馆前,季馆长特意送了她一套针具。
来回都得小半个时辰,周娘子便让人准备马车把余娘子送了回去,约莫一刻后便返回来了,且还带上季家的小姑娘来打下手。
周娘子看到季小姑娘,有些讶异。
季小姑娘在外室煮银针时,周娘子诧异的问虞滢:“你把季小姑娘带来了,不怕她偷学了你的手艺,回去告知她父兄?”
虞滢笑道:“手艺总该要有人继承的,多一个人会,也能多医治一些人。再者季馆长和季大夫都是仁善的人,会了也能多帮助几个人。”
虞滢也不会胡乱教旁人,最怕便是有些人会一点就出来招摇撞骗,闹出人命,既然要教,就不能马马虎虎的教,所以这才把季小姑娘带来现场教导。
周娘子闻言,笑叹道:“到底是我狭隘了。”
这余娘子当真是值得结交的人。
笑过之后,她把外衫脱下,只着里衣在榻上趴了下来。
银针煮过后,季小姑娘送了进来,虞滢开始给周娘子针灸。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银针取下,余娘子活动了一下,惊诧道:“虽然还有酸胀感,但还真舒缓了一些。”
虞滢笑了笑,继而道:“等晚间就寝前,娘子可用羊皮水袋热敷一下肩颈的位置,切莫用湿帕来敷,明早起来的时候,效果会更显著。”
周娘子诧异道:“不用喝汤药?也不用贴膏药?”
虞滢摇头:“这个不需要汤药,针灸就已经替代了膏药,且比膏药效果更好。”
周娘子恍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吩咐婆子把诊金取来给余娘子。
虞滢忙道:“娘子不必这么客气。”
周娘子笑道:“要的,怎能让余娘子做白工,你若不收,我之后可都不敢寻你看病了呢。”
片刻后,婆子取来了一串钱,看着像是有一百文,虞滢连连摆手:“娘子给个二十文便可。”
周娘子一笑:“我大概知晓这请人来针灸的价钱的,这肯定少了,但我怕余娘子不好意思收,才给了个适中的价钱,余娘子你且收下吧,往后你要是真的开了医馆,可不能在我这坏了规矩。”
周娘子都这么说了,虞滢治好恭敬收下,随后告辞回去。
第二日约莫巳时,虞滢正在家中给几个小徒弟上课时,有人敲门,罗氏去开了门,她也没怎么在意。
不多时忽然听到罗氏大喊“回来”的声音,虞滢忙放下竹条,朝外走去。
走到院子时,罗氏拿着一包物件关上门。
虞滢疑惑的问:“方才谁来了?”
罗氏转身应道:“我一开门,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直接塞给我这包东西,说是什么容姑娘给的,塞给我之后就跑了,我喊都喊不回来。”
虞滢听到“容”字时,眼皮子微微一跳,复而看向罗氏抱着的包裹。
罗氏也纳闷看向怀中包裹,随而抬头望向儿媳:“六娘,你可知什么容姑娘?”
虞滢佯装不知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东西给我吧,等二郎晚上回来的时候,我让他送去衙门,让人查一查。”
罗氏不疑有他,把包裹给了她。
虞滢把包裹拿回房中放好,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出来上课。
所谓上课,则是花费了几日时间,靠着记忆在三块木板上面用烧成半炭的树枝绘成人体穴位经络简笔图。
晚间伏危下值,虞滢把包裹放到了桌面上:“容姑娘给你留的。”
伏危眉心微蹙。
虞滢猜测道:“大概是怕你会拒绝,所以让人在她离开后才送来的。”
说罢,问:“怎么处理?”
伏危暼了眼包裹,问:“你可知里边是什么东西。”
虞滢摇了头:“虽未看,但我闻到了些许药材的味道,想是较为珍贵的药材,你打算怎么处理?”
大概,是送来给伏危治腿的。
伏危听到珍贵药材时,看向虞滢:“你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虞滢思索了一下,问:“可否送回去给容姑娘?”
派人追着送回去,但也要知道她们走的是哪条道,若是送回岭南容家,只会成为容家家主的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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