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时候就以仙人姿态折服了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怪他在发现洛冰河是魔族的时候没有痛下杀手,以至于成为洛冰河到死都不想忘记的仇人;怪他一生要强,却嘴硬心软,被折磨十几年都没有求饶,却在被戳破爱慕之心后崩溃流泪。
师尊,你知不知道你流泪的样子很不好看?
你不是最在乎自己的仪表和外形了吗,那以后不要再流泪了好不好?
门外的侍女送来了沈清秋今日份的汤药,打断了洛冰河的思绪。他有些惊恐地发现,刚才所想的一切,竟然都是他发自内心的意愿。
洛冰河把沈清秋半扶起来,一点点把汤药喂进沈清秋口中。
他从没做过这样照顾人的事,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汤药从沈清秋脸颊旁流下去,洛冰河只好用袖口擦干净,又用瓷勺温柔地撬开沈清秋的嘴唇。
沈清秋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汤药没被他咽进去,又从嘴角流下。
洛冰河慌乱地想擦干净,但左臂扶着沈清秋的同时端着药碗,右手的袖口也已经弄脏了,眼看着药汁滑落到下颚处,情急之下,他凑上去将药汁一点点吸吮干净,从下颚一路清理到唇边,最终,他吻了上去。
他们从没这样接过吻,洛冰河昏昏沉沉地想到。
不是指以前那种恨不得把对方咬出血的毫无悸动的动作,而是这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如清风一般的交融。
这个吻和沈清秋给人的感觉一样,很苦涩,有点寡淡,但又散发着淡淡清香,以柔弱的姿态给了洛冰河的心脏重重的一击。
明明已经做过更加亲密的事,但洛冰河第一次感觉与沈清秋离得这么近,近在咫尺,就好像一触即得。
沈清秋始终没有醒来,仍旧在洛冰河怀中安静地睡着。洛冰河放下已经发凉的汤药,慢慢解开了沈清秋的衣领。
如今的时日正是秋季,天魔殿里并不冷,沈清秋的衣饰也并不复杂,三两下就被解开,露出洛冰河意料之中的、伤痕累累的身体。
作为报复,洛冰河每次只让天魔血治愈严重到危及生命的伤痕,这些斑驳的鞭伤、划痕、烫伤,都是让从前的洛冰河愈加兴奋的小装饰。这些数不清的伤痕,已经于沈清秋的身体上存在了十年有余。
明明是早就习惯了的风景,如今却变的碍眼起来。
洛冰河一言不发地合上里衣,帮沈清秋穿戴整齐。
师尊,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直到太阳落山,夜幕降临,洛冰河才看到沈清秋的睫毛微颤了一下,那双纯黑的眼瞳露了出来,里面盛满了迷茫。
洛冰河默默等待他回复理智,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问:“师尊,你是怎么看我的?”
沈清秋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嗤笑出声:“小畜生,又发什么神经。”
洛冰河怔怔地看向他,突然有些好笑,这种回答不应该是意料之中吗,他刚才又在期待什么?
只是,这样敢还嘴的师尊有了些许曾经的意气风发,也有了些生气,洛冰河不准备打破这种局面,便回答道:“没什么,柳溟烟想要重建苍穹山派,齐清萋已经回去帮忙了,木清芳也在私底下施以援手,你呢?”
沈清秋愣了一下,慢慢低下头,声音有些沉闷:“不是你亲自毁掉的吗,怎么后悔了?”
他避开了关于自己意愿的回答。洛冰河也不想逼他,淡淡地说:“等建好了再回去看看吧。”沈清秋没有答话。
气氛一时间凝滞了,洛冰河咳嗽一声,低声说:“你搬去和十六一起住吧,等身体好些了我就让宁婴婴把十七带过去。”
沈清秋的手指微微蜷起,点了点头,不知道洛冰河为什么突然大发善心。
洛冰河叹了口气,语气轻柔地说:”都过了十几年了,该报的仇我也已经报完了,互相折磨没什么好玩的,你安心先住在这里吧,等恢复以前的实力后你想去哪里我都不会拦你。至于约定的事,也作废了吧,十六和十七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们,你放心,我至少会护着他们平平安安地长大的。“
沈清秋下意识回道:“不必!”
洛冰河瞧见了沈清秋眼睛里闪烁的惊疑不定,补充道:“暗里的东西我暂时不会撤掉,来保护你们的安全,等你们离开魔宫后他们自会消失。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想再这样永无止境地折磨下去了。过往的事,过去了便让它们过去吧。”
他没回头看沈清秋的反应,转身走出了殿门。
不论怎么说,想要和沈清秋修复关系是一件比任何事都难的愿望。
没错,洛冰河只能叫那是愿望。
他们之间横跨了太多太多,对于双方而言,小到一次次漠视虐打,大到数十条人命,这些造成的沟壑都是不可弥补的。
说是喜欢,但洛冰河只能确定他对沈清秋所存在的,是不许他属于别人的扭曲占有欲。
无论这段感情的开始是否想象虚构,他都不在乎,也就是说,他一定要得到手。
不论是冰冷孤傲的沈清秋,还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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